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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半句废话都没说，韩放见到他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顾明辉就冲着他的脸一拳砸过去。
以前一直以为是对亲妹妹的保护欲，这一刻才产生怀疑。
顾明辉扭头寻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可这样是不对的。
“你叫啊，韩放高中时候见到我还得叫我声姐，看到没，那个。”沈亦欢指着一旁的顾明辉，“也得叫他一声顾哥，昨天那是你们人多。”
“我跟你认识几年，他跟那女的认识几年？欸，那女的你认识吗？”
顾明辉在座位上坐了好久没动, 心里乱七八糟的，自己都说不上原因。
邱茹茹诧异的挑了下眉。
起初不愿意卖给他一个学生，后来他拿了五倍钱才买下。
可到以后就无法满足这样的邱茹茹了。
女生最后气的出去给韩放打了通电话，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们不知道，只知道这女生最后搬到另外一栋宿舍楼去了。
他在完成新一个大单子后，买了回国的机票。
起初他不生产武器，只是通过倒卖赚差价，而拿到的订单也越来越大。
“你哥我补给你，不就是礼物么，你想要多少就多少。”顾明辉原本一直规规矩矩垂着的手搭在邱茹茹肩上，“韩放也就那样，也没多帅，没了就没了吧。”
“啊。”邱茹茹淡淡应了声，又忍不住笑了声，“有可能吧。”
“而且。”沈亦欢一拍桌子，“凭什么就你搬出去，谁做了亏心事谁搬啊？”
路灯尽职尽责的站在秋夜，地上都是落叶，踩上去沙沙响，两人顿了一秒，同时笑弯了腰，顾明辉一边笑，一边嘴角还抽着疼。
“其实没这事我也打算要搬出去一个人住的，我睡眠浅，寝室里老是被吵醒，你不也不常睡寝室吗。”
他从小爱枪，大概很多男孩子都会喜欢这类东西，还去学了射击，但他第一次拥有一把自己的枪是高三。
距离太近，邱茹茹往后撤了一步，别开眼。
两人一块儿坐地铁去学校，带着顾明辉逛了一圈后就去东门外的烧烤店吃饭。
他跟家里闹翻后自己背着包翘课去西南部的城市旅游过一段日子。
舍友和韩放在一起是她昨天才发现的，韩放的手机密码换了，从她的生日改到了舍友的生日，相册里还有和她舍友的亲密照。
“凭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韩放叫来啊？”女孩尖着嗓子说。
最开始只是有兴趣，他从一个年轻军火商那里拿货，而后慢慢进入这个圈子，从买家到卖家，发展下线，越做越大。
那是邱茹茹，不是别的什么漂亮女生。
他面无表情的扬了下眉，酒杯还在手里，手腕微微下垂，朝邱茹茹看了眼，简短问：“你们昨天分手的。”
邱茹茹来机场接他。
“也没什么。”邱茹茹把头发扎起来，声音很轻，“就是昨天跟韩放分手了而已。”
他熟悉各式各样的枪。
笑完了，他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被邱茹茹拦住了。
顾明辉“操”了一声：“他对你不好？”
顾明辉交了证件，说明是上去搬东西也被放进来，人高马大的往宿舍里一杵就是威慑。
他出国后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批人。
当时的他们没有想到，那是后面好几年来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吃饭。
韩放知道她喜欢顾明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喜欢，她都不太愿意让沈亦欢和顾明辉知道。
邱茹茹轻挑了下眉，把棉花扔到纸篓里：“认识啊，我舍友。”
顾明辉一边留学，一边越走越深，野心膨胀，步步踏入不可回头的深渊。
“行吧，那我已经看破红尘了。”
她怕韩放被惹怒了会说出来。
顾明辉对这方面的确有头脑，他把自己藏的很好，即便是卖家也没见过他的脸。
有点莫名其妙的舍不得。
他对感情非常模棱两可, 交往过的女生真正特别喜欢的一个都没有, 他也知道自己渣，可是那又怎样, 他真是无所谓。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他还有这么多朋友在，而且揍不过也他妈得揍，我以前还以为他算个人呢，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你们昨天分手，他今天就带女的吃饭了？这他妈不是劈腿是什么？”
第二天顾明辉就得知了邱茹茹确定和韩放在一起的消息。
她仍然默默的喜欢着顾明辉。
他睡了一觉，醒来后重新做人, 自觉重新和她恢复了好兄弟的状态。
沈亦欢手里捏着手机，往上抛起，接住，抛起，接住。
邱茹茹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是今天也跟你这个男的一块儿吃饭了吗。”
顾明辉很快点好，这个点人还不是非常多，没一会儿烤串就全上齐了。
“你有本事就把他叫出来，你看最后是谁给谁认错。”
“我们邱姐。”顾明辉在她肩上拍了两下，“难得跟男生谈了恋爱就遇到这种人渣，你以后别是要对男的都失去兴趣了吧。”
顾明辉把酒杯放回桌面，脱了外套扔到邱茹茹的头上，转过头看了韩放一眼，又看了邱茹茹一眼，小姑娘正把蒙在头上的外套揪下来，手腕细白。
最后沈亦欢直接食指戳着那人的鼻尖：“你也立马给我从这滚出去，反正你什么时候搬走我也什么时候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别人男朋友是不是尝起来味道更好啊，要不要脸你？”
难过又恶心。
邱茹茹揉了揉眼睛，翻了个白眼：“谁的美瞳是给眼白染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