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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摄影师就罢了，天才少女真是哪都跟沈亦欢挂不上勾。
沈亦欢听到动静，偏头看了他一眼，便吹一声流氓哨，拎起手机对着他。
“这张照片是哪来的啊？”沈亦欢指着陆舟穿军装在训练场的照片，她记得自己没拍过这样的。
沈亦欢窝在他身上又看了几张网上发出来的照片，突然想起什么，蹭的坐起来：“你说！你那时候是不是因为我被她欺负了你才对她那么凶的？！”
白天沈亦欢就在展厅，只有北京站需要采访，她后期都不用跟城市行程。
沈亦欢垂眼，看到陆舟肩上的军章；“升军衔了？”
一张是很早之前，夏天的时候，她和陆舟去早餐店遇上张桐戚被她粉丝拍的照片，她还是素颜。
沈亦欢揉着眼睛抬头看前面的小破屋：“不是说，去那个旅馆老板那吗？”
“嗯，上尉。”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吃东西吗？”沈亦欢把手里拎着的三明治递过去，“那我是不是白买了？”
陆舟接住。
老板笑着说：“这样烤可香，咱们这种出来的地瓜本来就比外边的更甜，一会儿你试试。”
这是沈亦欢想要的。
陆舟笑了笑：“还没商量过，反正尽快吧。”
“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冯司令拉开一边的抽屉，拿出文件袋扔过去。
那天，陆舟中了一枪，前后夹击，能趁着断电逃出来都是万幸，那地方离旅馆老板家近，他便直接往这方向过来。
她踏进展厅前收到了陆舟的信息，问她出门了没有，沈亦欢回复了自己已经在展厅门口了。
她都忘记自己容易晕大巴车了，平时也少有机会坐，上一次还是上学时学校组织去外边社会实践。
老板又从屋里拿了把椅子出来，很矮，只有小腿那么高，前面空地上拿石头搭了个简易灶，里面放着木屑一类，就这么烤火。
这次摄影展宣传比较广，来看展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西装革履的校服的，场内挺安静的，大家专心看作品。
“司令。”他走进办公室，敬军礼。
前几天邱茹茹来找她时说起这个还笑的不行。
手机在陆舟手里，沈亦欢靠过去，凑在他旁边，扒拉给他看。
陆舟抬眼看她，咔擦一声，已经拍好了。
“什么时候结婚？”
沈亦欢躺在床上看陆舟站在床边扣皮带，就想，这是我男朋友。
“快进去吧，已经要准备采访了。”
当初沈亦欢刚来工作室的时候，周懿姝在一次饭局中遇到过她的大学老师，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光荣事迹。
“这趟任务，他那伤简直是严重，真是拿出命去搏了。”
再出来，他手里拿了裹了厚厚一层泥的玩意儿，直接丢进泥里。
直到现在。
在新疆来看展的人就更多了，这是一场记录这片土地的摄影展，记录这里的风，这里的土，这里的雪，以及这里的人。
“结婚报告下来了？”她问。
视线一点点清晰。
上车，陆舟先把沈亦欢买的吃完了，才开车出发。
“不用。”沈亦欢忙说，“您别忙了。”
“啊。”沈亦欢上半身俯过去看，“我只在书上看到过直接扔火堆里烤地瓜的，还没自己试过呢。”
最后就拍了张合照。
陆舟就站在那没答话，嘴角翘起一个压不下去的弧度。
各方面准备都紧张筹备起来。
沈亦欢盛装出席。
旅馆老板一见他那样吓的魂都没了，打电话叫镇里卫生院医生来家里，止血包扎忙了一晚上。
三月份的天，新疆还是很冷，沈亦欢裹紧羽绒服，坐出租车到一边的大巴站，又买票去靠近边境的军营。
“没。”
“去那个老板那。”
没一会儿老板就把包着土的地瓜从火里捞出来。
他今天有个表彰仪式，八点半就要到场，一身军装挺拔利落的出门，帅气的不行。
一边的采访主持人见两人这情况，又看了陆舟一会儿，问沈亦欢：“这位是中央那张巨幅作品中的边防大队队长吗？”
“这不是还有多的吗。”老板把剩下的放到石头堆上，自己嚼自己的，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还能让她欺负？”陆舟微挑眉。
她点开评论来看。
“你要带我去哪？”
他那时候一赶回来就听到说沈亦欢和张桐戚打起来了，担心的不行，一刻不停的跑到司令办公室。
陆舟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沈亦欢穿着睡裙抱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
“到时候请您来回家喝酒。”
沈亦欢趴在床上看。
沈亦欢看了陆舟一眼，想也没想就替他拒绝了，陆舟应该还是挺烦上镜这种的，而且性子直，采访也不一定会说话。
沈亦欢又吃了几口就饱了，陆舟自然接过，没浪费，把她剩下的给吃完了，手上脏了，他进屋去拿餐巾纸。
“亦欢！”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沈亦欢笑了：“也是，她也欺负不起我。”
就是那天那个旅馆的老板。
“你这脾气得改改我跟你说，跟你爹一个样！人小姑娘受得了你这脾气？”
陆舟皱眉，过去把她手机抢过来，坐进被子里，又把沈亦欢也捞进来：“在看什么？”
他倚在墙边摸出手机给沈亦欢打电话。
“进来吧。”冯司令招手，朝一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伤怎么样了？”
“嗯。”
沈亦欢这才从队伍里出来，会车站座位上等了。
她这些天忙摄影展的事天天都忙到很晚，车里开了热空调，坐了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陆舟把车停到路边，给她把椅子放下去。
另一种则是张桐戚工作室先前在新疆军区发的军人训练场的照片，有一张陆舟带队训练的照片。
他问：“在哪呢？”
沈亦欢尝了口，果然很甜。
“好。”
“那拍张照吧。”主持人说。
可家里各种奖杯奖状堆着落灰，也算是奇女子了。
老板很热情：“过来这么多路呢，肯定得饿了，我跟陆队认识久，你也别跟我客气。”
先是听到一个操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背景音，然后小姑娘的声音才传出来。
他走出办公室，下楼，训练场那正是整队报数的呐喊声，操练场上的草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陆舟刚走进冯司令办公室。
沈亦欢又撕掉一块皮，递到陆舟嘴边：“好吃，你吃一口。”
“反正作品已经都布置好了，也没我什么事。”沈亦欢笑笑。
关于那天的脱队，是怎么脱队的，以及发生了什么，沈亦欢全部都不知道，她问过陆舟，他也只是一笔带过，没有细说。
“看你上车就困了。”陆舟去擦她嘴角沾着的，“就在我车里呢。”
周懿姝看着站在镜头前的沈亦欢，自信大方，漂亮精致，和从前她印象中的沈亦欢还是长的一样，气质却是脱胎换骨一般。
“那，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您也接受一段采访呢？”
光芒万丈。
陆舟和一个男人一起坐在门口，听见声音就站起来，把毯子重新披回她身上：“刚起来，小心着凉。”
而那些照片流传出来，大概还得归功于张桐戚……
沈亦欢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往外打量。
“这到底是谁的个人摄影展啊，也就你了，还能迟到。”
“张桐戚那个工作室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