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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欢和邱茹茹继续往前走。
他不由放缓了声音，说：“陆舟脱队了，这是他们最后在他失去联系地点发现的东西，才快马加鞭的寄回来，想要我们的确认。”
她一翻开，就看到第一页的一行字——
——陆舟有消息了，来陆家一趟吧。
沈亦欢到第二天都没有得到陆舟的回复。
那边又答：“在新疆呢，处理点事。”
对于边防军人大家了解甚少，对照片的选择也比较广泛，沈亦欢摄影的确是整个工作室数一数二的，废片几乎没有。
那边沉默片刻，笑道：“想我了？”
她抬起头，瞳仁漆黑，有水光从中央一点一滴的漾开来，吞噬了太多的不可言说。
平安夜，准备了苹果，回教室看到她桌上有好多别人送的，把自己的扔了，沈亦欢跟我生气了。
他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座机响了，顾明辉神色一滞，快步过去按了按键，声音传出来。
她手指都轻轻颤抖着，潦草又粗暴的打开一个个抽屉，磕痛了指尖也顾不上，然后她在一片狼藉中发现了一本眼熟的旧日记本。
司令夫人领着她往里走。
在陆舟还没出发执行任务时，就往家里寄了这一封给沈亦欢的信。
他的没联系上就和沈亦欢没联系上不一样，如果陆有驹也不知道如今陆舟的状况，恐怕陆舟已经遇到不受控的局面脱离队伍了。
她心里也清楚顾明辉喜欢沈亦欢，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顾明辉仍然愿意见沈亦欢，尽管他猜也知道沈亦欢这趟来的目的。
沈亦欢迈开步子，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顾明辉就在里面等她。
陆有驹问：“是陆舟的吗？”
只有三个字，她的名字。
即便那是顾明辉，也因为他是顾明辉。
“啊。”她回神，“我知道目前的差不多已经够了，可是我想展现更多一点。”
和沈亦欢一起去看了电影，第一次亲了她，嘴唇很软，身上有奶油味。
“唔。”沈亦欢托着腮，想了想，“就记我有多可爱好了。”
把哭意逼退后重新睁开眼，手机震了震。
沈亦欢又说，“他跟我承认了。”
邱茹茹赶来已经是两天后了，一开门简直是差点被沈亦欢吓晕过去了。
沈亦欢没说话。
“有。”
何闵在的地方大概是信号微弱，中间断了三次。
“好，谢谢老板。”
邱茹茹听完也是一脸的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你是说，顾明辉他跟走私军火有关系？”
2011/10/1
“但是就算是还有一寸希望，就算是他后半辈子可能都已经没法挽救了，我还是想能让他知道怎么样堂堂正正的，我不想看到他……人性尽失的样子。”
……
你千万不要后悔，我不会让你逃走。
——她和陆舟曾经住了许多年的地方。
路灯尽职尽责的站着，昏黄灯光下，尘埃在光线中跳跃浮沉。
沈亦欢还没来得及回头看。
沈亦欢重新收起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到抽屉。
下一刻，一只手抓住她，将她拽进了怀里，手臂环过她的脑袋，手盖在她眼睛上——
沈亦欢在那一个字一个字拼凑出来的信息量中，明白了许多过去自己没想明白的细节点。
“他朝陆舟开枪了。”
“有驹。”她轻声唤了一声。
飞机由北京至新疆。
“哟，你今儿个怎么还记得给我打电话了。”男人声音吊儿郎当，和沈亦欢前面几个小时所得到的内容完全不相称。
沈亦欢摇头。
“还没消息。”
2013/6/8
沈亦欢看着看着就看不清楚了，抬手揉一揉眼睛又继续看下去。
“顾明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邱茹茹说。
渐渐的，她身体没再发抖，生了锈的大脑也被解放，时不时发出咯噔的声音，像是时刻提醒不要使用过度。
“你这是怎么了啊？”
沈亦欢坐在她对面，暂时没应声。
经历了已经近十年的春夏秋冬，封面边缘已经被磨的光滑透亮，带着岁月感，承载了过去的所有时光，赫然出现在沈亦欢面前。
她在同学聚会后就直接出差去了，刚回北京，这两天给沈亦欢发信息她就觉得不对劲，才一下飞机就赶过来。
沈亦欢说完就站起来，被周懿姝叫住。
邱茹茹一脸茫然，一边跟着往前走：“我操，现在这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又要出什么事了呢。”
把自己对她隐瞒的也都告诉了沈亦欢。
沈亦欢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迫切的找到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还是什么，下了出租车就一刻不停的跑回了陆舟的那套公寓。
沈亦欢一走进军区大院就被领进了陆家，司令夫人就在门口等着她，神色严肃，没有先前那么爱开玩笑了。
沈亦欢问：“你在哪？”
邱茹茹轻呼一声，睁大眼，双手紧紧捂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沈亦欢说：“我明天要去见顾明辉。”
沈亦欢在他办公室里看了一圈，直接问：“陆舟人呢？”
陆舟笑了笑：“好。”
高中时候的笔迹更加生涩，笔锋也没有那么锋利。
她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缓缓站起来。
感应灯随着她仓皇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将整条走廊照的透亮。
他们在沙漠夜晚遇到枪战时顾明辉一个她本以为从来没碰过枪的人为什么能那么冷静干脆的开枪。
快高考了，最近她都在教室听课，虽然经常睡过去，但是没去外面玩，还是很乖的。
邱茹茹皱眉。
“没。”沈亦欢摆摆手。
她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碎发耷拉在额间，细密的睫毛拢住头顶的光。
陆舟记录下来的说是日记，其实是极其干净整洁的记事本，跟他那些笔记一样，时间地点事件，记录的清清楚楚。
陆舟夜巡时遇到的那一拨人到底是谁指使的。
沈亦欢伸出手，但不敢去呐。
顾明辉在新疆到底是在干什么。
邱茹茹看着他样子，忍不住皱了眉。
“这个……”
2013/5/28
“嗯。”
陆有驹发来的信息。
她骤然停下动作，看着晕染开的血迹手足无措。
“……不是，你快坐着，有没有发烧啊。”
就像当年那个少年，蓝白色的校服，宽大的校裤，他单肩挎着包站在教室外等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又好像满心都投注在她身上。
那天她偶然间听到他对手机说“别让他再露面了”背后的含义。
沈亦欢在他旁边坐下来，兴高采烈道：“我们学校旁边那条街上不是开了家占卜摊儿吗，这个本子就是那买来的，情！侣！日！记！”
“时间这里预定下来就不能改了，到时候看情况吧，你要是有新的内容就交给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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