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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初遇许知喃的冬夜有多卑微，后来拥有许知喃的时候就有多骄傲，如今他又被打回原样了。
回去后直奔主题，结束后她就已经累得眼皮打架了。
林清野那辆车还在，很扎眼，黑色跑车。
他安静听她说完，没有任何表示，而后起身。
林清野把车停在她家门口，屋里二楼许母的房间还亮着灯。
这是林清野头一次送许知喃回家，而不是回宿舍。
许知喃侧头看他，正好对上视线。
随即，车门被甩上。
许知喃听懵了，给他回复：什么？
徐振凡：“快点！你也去转发一波！速度！”
三个字，明明就是个名字，他说的也波澜不惊，可却跟威胁似的，连带着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眸也微微收拢。
许母依旧走到了她旁边，手背贴着她额头：“现在烧退了吗？”
她直接将语音转化成文字，可惜也不知是因为徐振凡嗓子粗还是怎么，翻译出来她也看不懂。
“赎罪啊。”他说。
许知喃看了眼时间，从她进屋都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拿左手手心捂了会儿，手机就放在被子上，看着一条条新蹦出来的评论和点赞。
“对不起。”他说。
“你也没问过我啊，我们本来就不怎么聊天的。”
他问的稀松平常，像是朋友间的闲聊，许知喃只好也平常心回答：“上学期的事了。”
他下颌微抬，闭上眼，脑海中回忆起那天冬夜，在他摔门离家前跟傅雪茗的争吵。
“我不接受。”
“林清野，你不该来招惹我的。”
好在许母也没有多问，叮嘱她赶紧休息便先上楼了。
已经是按照投票数由高到低排序了，第一名就是路西河的那个纹身图，许知喃也很喜欢，对于他拿第一不算意外。
在林清野看来，许知喃跟他的这几年，他对她不错，也从没和其他女生有过任何逾矩行为。
心就这么重新静下来，念了半小时的佛经，她才发现方才手背上的输液贴都还没揭去，中间一点渗出来的血迹。
“……不是。”许知喃自己也没想到刚才那句话有那样的歧义, 干脆直接说, “我没有男朋友。”
“以前没有认真对你，是我的错，秦棠和我其他朋友那我都会说明清楚，不会让他们看轻你。”
［许知喃：今天太忙了，我给忘了。］
“不是他。”许知喃补充，“是我室友。”
“明天看看还会不会烧起来，就算退烧了也要再去一趟医院的。”
许知喃拨开他的手，下车，临关门前看着他淡声说：“还是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尽管大家都在毫无顾忌的拉票，但许知喃依旧没在转发内容中写任何关于拉票的内容，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只是转发了一个投票通道。
……
“不然你生着病去坐地铁？”
她将输液贴丢进垃圾桶。
“……”
他没再说话，给她倒了杯水过来，又坐回去。
“阿喃！”许母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回来了？”
当然，初看时她觉得优秀的那些也在前排，只不过中间还夹杂了几个水平参差不齐，这样拉下来看显得很突兀。
林清野喉结上下滑动，可再睁眼时又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许知喃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转发。
许知喃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满足了从前的一个执念而已，他想把她留在身边。
林清野重新扣住她手腕，往回轻轻拽了下：“阿喃。”
她不想让林清野和顾从望两人扯上没必要的关系，而且顾从望似乎还看他很不爽，现在看来，林清野也同样。
他生长在那样子的一个家庭，从没有人告诉他怎么真心待人，他也没想过该如何真心待人，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了。
其他的，他的确没有关心过。
“嗯，妈妈，你快去睡觉吧。”
一路上无话，打完针许知喃又有些犯困，靠着车窗半梦半醒地打了会儿盹。
她当时清澈的眼睛看着暗处的他，让林清野想起电影里的一句话——他好像一条狗啊。
她背着包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
许知喃撕掉，手背原先粘着输液贴的那一块地方比周围白一些，一个浅浅针孔印，血已经停了，看上去像是颗朱砂痣。
徐振凡：“拉倒吧，这种话也就是忽悠你这种以为公平公正的人去参赛的，我微信里加着的那几个刺青师恨不得每小时都转发到朋友圈喊人投票了。”
许知喃说完便拉开车门要下车。
少女背板挺直，肩膀很薄，看上去脆弱又骄傲，然后她推门进屋，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门重新被阖上，林清野再见不到她。
她腿往里缩了下，而后蹬掉鞋子爬上床，靠在床头，将被子拉到腰间, 完全是避着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的样子。
许知喃忍不住撅了下嘴，顺着他的话回答道：“那你送我不也要传染给你。”
“嗯，知道了。”
退出后，徐振凡又给她发来了两条语音。
许知喃没喝他的水，拿出手机，徐振凡给她发来了一条语音。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于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朋友会来接我的。”
“怎么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睡寝室了呢。”
许母走到楼梯口，先是看到她脸上的口罩，然后一垂眼又看到她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输液贴，瞬间皱起眉，下楼的脚步也加快：“怎么了，今天去医院了？”
许知喃一顿。
有人来接是她瞎说的，压根都没有朋友知道她现在在医院，她原本打算打完针自己打车或地铁回家的，没考虑到传染的问题。
只不过再往下看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劲了。
“阿喃……”
她让他滚出这个家。
林清野话不多，任由她避，依旧坐在椅子上，也不玩手机，就这么看着她。
他冷哼：“顾从望？”
“如果我偏要呢。”他站在床边说。
而现在林清野就坐在她旁边。
“你也不怕传染给人家。”
许知喃在中上位置找到自己。
许知喃打断他的话：“点滴没了，你帮我叫一下护士吧，谢谢。”
“我以前一直以为所有的事都是因为我那晚喝醉酒引起的，所以即便是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可我后来才发现不是，在秦棠追我的时候你也已经知道我了，是你把我拉进了这样的境地。”
［林清野：投个票。］
看上去不太好看。
林清野挑了下眉，眉间笼罩多日的阴翳散去些。
方才坐了许久，她捏着脖子仰头按了按，又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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