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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累么。”林清野问。
许知喃一边叮嘱他纹身完后的注意事项，一边把工作台面沾着他眼泪的纸巾团丢进垃圾桶。
她刚“嗯？”一声，就被他压到墙壁上，手腕也被摁着，随即低颈封缄她嘴唇。
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都不敢伸过来，现在就又开始想下回纹身了。
他说一个不用拍一下桌，看过纹身成果后非常满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难怪我朋友极力推荐你呢，纹太好了，我说实话，这一类刺青他们那些专做青龙白虎的还真做不好，下回我再有要纹的还来找你！”
许知喃回忆起刚才那个场面，也忍不住想笑，翘起唇角：“嗯，估计是挺怕疼的。”
她就见过同行而来的情侣，女生全程无感，男生痛到龇牙咧嘴。
走廊上的声控感应灯似乎是坏了，没有亮，许知喃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路，林清野开锁进门。
庆丰路就在邻街，走过去只要几分钟。
她声音闷闷的，否认的不太有说服了。
季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跟许知喃对上视线，她一顿，轻轻颔了下首算是打过招呼，不再打扰，转身跟十四一块儿走了。
纹身容易上瘾。
许知喃心脏倏的一紧，少年近在咫尺，额前的碎发耷拉着，眼眸冷清，却又噙着点不怀好意的戏谑，若即若离的。
到底是想她了，还是想现在这样了？
她远远就看见站在那儿的林清野。
难以想象他身上其他几处大片纹身当时是个怎样的惨烈情况。
许知喃重新打开纹身机，做最后的收尾工作，针头再次将颜料注射入皮肤真皮层。
代驾往两人身上瞥了眼，俊男美女，又在心底啧啧感慨一番。
虽然还没正式进入娱乐圈，但节目的预热已经做起来了，何况这儿还离酒吧不远，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他戴着口罩。
是他父亲。
因为喝了酒，没法开车，林清野叫了代驾。
“你再晚点儿问成绩都能出来了。”林清野调侃，“还行吧，谢谢许老师。”
“什么？”
许知喃神智飘远，舔了下湿润的嘴唇：“什么？”
安静两秒，林冠承似乎是在压抑怒火，可惜失效了。
一般认识他的都是些年轻女生，像这个代驾这样的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何况目前而言，他也只不过是个获过奖的地下乐团主唱罢了。
正听季烟说话的林清野余光瞥见她，渐渐站直了身子。
他笑：“关池结婚，婚礼在那，你想什么呢。”
林清野摘了口罩帽子，随意捋了把头发，抬眼看跳跃的楼层数字。
“阿喃。”他含着她唇瓣低声唤，嗓音很哑，“上回还跟我闹脾气，害我这么想。”
他重新拉上口罩，捏了把她脸：“笑一个。”
“看人的嘛，有些人痛觉敏感就会那样。”许知喃手被他牵着，顺势捏了捏他手心，开玩笑，“说不定你对这个痛觉也很敏感呢，没试过之前都不知道的。”
她从前也有几次跟林清野回来过公寓，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林清野倒是自在，挨着她坐，半阖眼，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把玩。
林清野拿起她手机，备注“茜茜”，一个女名儿。
仰起的下颌线条流畅利落，喉结凸出，轮廓分明，刀凿斧劈般优越。
豪车配高档小区。
“好。”
林清野淡嗤，随口道：“那下回试试。”
他没出声，坐进沙发里，捞起茶几的烟盒，抽出一支咬进齿间，点燃，两颊微陷，又呼出一口烟。
刚才马路上那个吻仅仅是蜻蜓点水，这个吻就带着他与生俱来浓烈的压迫性了。
他淡淡应了声，抬手想揉把她头发就被她侧头躲开了，他也就收回手，挑了挑她下巴：“怎么，不高兴啊。”
林清野目光扫过，又不着痕迹地移到她脸上，垂手扣住她手腕。
她不明所以，话说出口却已经不自觉跟着他的意思翘起嘴角，眼尾微微下坠，呈弯月状，漾开笑意。
林清野“啧”了声，划开接听键，放耳边：“喂？”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问他的，你喝酒了吗。
“酒。”
那个吻是在回答她问题。
刚刚纹身五分钟他就开始生理性流泪，然后就开始干嚎。
我好歹是个男人！！
许知喃到这会儿才有些紧张。
林清野笑了笑，直接挂了电话，丢到沙发上，弹了一下。
然后他勾下口罩，吻她。
许知喃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没变，看着睡得很沉。
“没，在庆丰路的州遇酒店门口。”
瞧了会儿，他忽然俯身，凑近。
林清野踱步过去，关了窗，电视柜上的手机震动，备注是林冠承。
“没不高兴。”许知喃抓抓头发，“出汗了，没洗头发，你喝酒了吗？”
唇舌被轻轻舔舐着，酒精传递过来。
许知喃没有想到徐振凡属于后者，而且这还只是纹在痛觉并不明显的手臂上。
徐振凡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接电话吧，让我缓缓。”
林冠承听出来，语气不太好：“又在抽烟？”
“刚才那下对不起啊。”许知喃依旧有点好不意思，“要不我给你打个折吧。”
徐振凡那一声嚎也不单单是因为那一针的失误。
第二轮铃声又断，紧接着，第三轮开始。
片刻后，他终于退开些，嗓音低不可闻：“尝到了吗？”
对于刺青来说，每个人痛觉感应不同，有些人面不改色，有些则痛哭流涕。
“一男的纹个身喊成那样。”他语气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