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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念却总是偏爱这姿势，时间久了又容易腰疼。
妈妈没有发请柬过去，毕竟自己女儿婚礼还是通过请柬知道总归是不合适的，时念念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当天晚上时念念手机里的几个群就都爆炸了。
在接近时光开端的地方，江妄在医院救过她一次，从当时的校园暴力当中，少年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看着对方，冷笑声：“我警告过你吧，别动她。”
“这件好看吗？”她轻声问。
从那以后，她就不再喜欢买娃娃了。
时念念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喜欢。”
天啊……
“嗯？”江妄没怎么理会，埋首在她胸前，懒散问，“为什么不做。”
她换了婚纱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婚纱显然是根据她的尺寸定做的，每一处都是正好，腰线收的纤细匀称，露出白皙骨感的锁骨与蝴蝶骨，一袭拖曳裙摆在脚边铺展开。
他淡笑着：“你还不睡啊。”
江妄弯腰，凑在她耳边，轻声问：“喜欢吗？”
舅妈看着她那样也明白她自己都没什么把握，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双手局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时念念睡不着觉。
江妄：八月末？
“就说我们这么快呀，什么的。”
她和妈妈的联系从高中起就少，如今也没变，她简单告诉了妈妈自己婚礼的时间地点，确定了有时间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时念念轻轻拎起裙摆朝他走去，裙摆在后迤逦而下，上面缀着的在灯光下发出细微的光芒。
时念念换了个趴着的姿势，复又想起什么，重新翻回来：“睡不着。”
“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你当心又困了。”他声音也很轻，温柔的无以复加，“你最近不是累的经常犯困吗。”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像大多数女生一样喜欢过芭比娃娃，家里买了不少，只不过后来时哲出生，他出生就生了那种病，性子孤僻又容易尖叫发脾气。
“好看。”江妄回答的很快。
即便是时念念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知道是去试穿婚纱，可当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件件华丽精致的婚纱礼服时，还是愣住了。
她顶着校服仰起头，江妄抬手，掀开她眼前的校服，他眼角有一道新出现的血痕。
婚礼日期是由舅妈负责的, 对于挑日子这种事时念念和江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挑。
时念念笑着抱了抱舅妈：“我又不是嫁去多远的地方了，你喊我回家吃饭我就回来了，不用舍不得。”
现在江妄重新还给了她童年的梦。
江妄掀开被子也睡进去，视线都没落在手机上，偏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亲，有一股很好闻的沐浴露味，带着淡淡的花香。
时念念靠在舅妈身边看她手里的本子，已经在几个日子旁边打了勾。
也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对那种关于公主的梦没有憧憬了。
时念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才吐过面色有点泛白，唇色也偏淡，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如今还是平坦的小腹，看不出丝毫的迹象。
时念念应声：“会的。”
可这种并不是一定准的。
再后来，她开始跟着许宁青，看着他和其他男生打架或者玩乐，她很少融入进去，不过性子却变得愈发像个男生。
“没想过。”他声音仿佛融进了这静谧的夜晚，“有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啊，更多的没敢去想。”
舅妈自己站在镜子前转了两个圈，笑的合不拢嘴，兀自看了好一会儿又看向时念念，轻轻叹了口气。
他弯唇：“快什么，我都等了三千年了。”
刚直起身就看见舅妈挺震惊的站在门口。
她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胃里一阵翻腾的难受，推开舅妈跑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犯了好一阵恶心也没吐出什么。
舅妈笔端点了点，说：“最快的就是八月末的，正好你工作前, 等医院开始工作了就太忙了, 你请婚假也麻烦。”
周末江妄带着时念念出门，一路开向市中心。
时念念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一条，裙摆坠的长长的，弧形铺展开，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不太舒服。”时念念抬手抚上肚子，“可能晚上吃多了吧，肚子有点难过。”
如果他的人生是坎坷密布的旅程，那么现在就是他终于站在宝藏前的时刻。
“群里大家都在说呢。”
“不是。”舅妈看着她缓声说，“你和江妄，有没有做避孕措施？”
舅妈开心的不行，简直要把时念念当祖宗给供起来了，没敢再打扰她休息，嘱咐了早点休息就回了房。
离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江妄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后就把自己的时间也空下来，时念念这些天也忙，她性子比较仔细，去会场看了几趟，已经布置的差不多，梦幻又童话，连幻想中都不曾有的漂亮。
一个盛装的、待人采撷的宝藏。
时念念：睡了吗？
时念念怕她担心，忙说：“没什么事，可能是今天太热了，晒的有些犯恶心。”
“我马上打车咱们去医院一趟吧？”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拿起烟叼在嘴里，喉结上下滑动，侧头哑声笑了。
江妄洗完澡出来便见她趴在床上玩手机。
漱完口，时念念双手撑在台上喘了好一会儿。
肚子里正在孕育一个生命的感受很奇妙，时念念连走动都不由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的躺进床上。
昨天晚上时念念给她打电话说了这事后, 她就连夜兴冲冲的去翻了日历, 她早就想抱孙子了, 奈何许宁青就是不结婚，只能靠着时念念过过瘾。
“嗯。”
江妄这场婚礼办的盛大热闹，和他平日在商场低调的形象极为不符，所有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准备了机票与住宿，入住的酒店就是江氏旗下的度假酒店，为了庆祝婚礼，酒店上下也都装饰的梦幻漂亮。
那是最初，如今是梦想成真。
说来也挺神奇的，她和江妄都已经领了证同居两年了，如今结婚倒是要分开一晚上还不能见面。
江妄：这么急着要嫁给我啊。
高中和研究生群里大家都是知道她和江妄的关系的，倒没有多吃惊，只不过是热热闹闹的调侃和祝福。
时念念双手向后支着身子，躲不开反倒还向前送了，她被折腾的不禁往后仰，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好一会儿才说话：“我今天有点儿不太舒服。”
江妄笑了笑：“多谢。”
“也是。”舅妈点点头，又说，“有江妄以后护着你，我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