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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耗尽，他听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
时念念昨天晚上洗过那一身班服，脱水后晾了一晚上重新穿上。
他的衣服被吹的往前，勾勒出轮廓分明的宽肩窄腰。
徐蜚一开始就是领先，而后和第二名的差距慢慢拉大。
“你也太牛了吧念念，运动会你还能静下心写的下作业。”
“具体的学校后续会做决定，你们快别挡在跑道上！”
姜灵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
大家甚至不知道一个人的速度还能快成这样。
“——快点快点！江妄居然要替三班体委跑接力啊！！我觉得这回三班都有希望拿第一了吧！”
脖颈线条柔和又脆弱，一双眼眸平静无波澜，清澈见底，和他四目相对。
这丫头天生缺根筋，要不是学习成绩一直特别好，许宁青有时候都觉得她是不是智商有点低。
因为这件事，三班好多人都对这次运动会非常不爽。
许宁青正好经过这，算着快到放学时间就等了会儿：“上车啊。”
江妄在跑步过程中摘了助听器，所有的喊声与尖叫都像是加了层虚化特效。
“所以呢，来吗？”
徐蜚听到更加高亢急切的声音，就有一种预感，第二名快要超过他了。
姜灵：“好啊。”
许宁青啧一声。
“我操！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撞的啊！！”
早上没有早自习，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聊着今天将要进行的比赛。
时念念还是第一次看他跑步，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身边的来往喧嚣的人流。
下午因为教练那一通电话不太好的心情也连带着烟消云散。
“一会儿出来玩吗？”许宁青问。
可时念念不一样。
江妄才注意到车里还有一人，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
“厉害啊，拿奖了么。”许宁青笑问。
她又把矿泉水瓶往前递了递。
听的见，但听不真切。
“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姜灵拉着她跑过跑道。
时念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屏幕上的画面到底是什么，顿时红了脸。
到操场上时远远的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还有不少对面学校的女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也纷纷混进来。
姜灵拽着时念念的手从人堆里穿梭来穿梭去，才终于挤到了看台边上。
时念念也笑起来，还有点羞赧：“银……牌。”
“徐蜚！！”
等她写完那一张数学卷子，姜灵才进教室，时念念把做完的试卷给她。
时念念也点头。
“没有。”她平静摇头。
两人点头，跑去规定的位置站好。
江妄轻嗤一声：“你别玩的肾虚了。”
陈舒舒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两瓶水给她们，指给她们看：“就在那两个位置上站着就行，然后徐蜚跑过来的时候递个水杯，他想喝就会拿，每一圈都伸个手，他也不一定会喝。”
“下午徐蜚是不是还有项目啊？”
许宁青虽然觉得这么问一个未成年不太像个哥哥，可还是有点儿憋不住笑。
他摇下车窗，冲江妄吹了声口哨：“上车吗？”
“哥哥？”她微微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啊啊啊啊！！”姜灵扯着时念念的手原地激动蹦着。
第一棒。
许宁青半晌诧异的扬起一侧眉。
几个男生已经背着徐蜚跑去医务室了。
她点点头：“800米。”
“时念念，姜灵，你们一会儿要一块儿加油吗？”陈舒舒走过来问她们。
江妄这个人，换其他一个女生，可能轻轻松松就能被拿下。
江妄拎起手指上的车钥匙给他看。
“这怎么办啊，太气人了吧！”
“嗯。”
随着一声发令枪响，以及铺天盖地的尖叫声，男子3000米开始了。
三班的跑道是第一道，江妄背对看台站在第四棒的白线前。
“你们干什么！！”体育老师拿着计时器跑过来，“破坏运动会赛事规则是要被取消班级积分的知不知道！？”
第二棒。
“江妄！！”
3000米，一共有七圈半。
他身上有一种濒临少年和男人的禁欲感，黑色裤子被拉扯到脚踝以上，露出一截肌肉线条分明却瘦削白皙的脚踝。
晚自习下课后学校前面的路堵的水泄不通，许宁青开了好一会儿才突出重围，刚出去就在路边看到往前走的江妄。
看台上的加油声更加响。
体育老师把他们一股脑的推出跑道。
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
时念念的目光跟着他，心尖轻轻跳了一记。
“有未成年在呢，注意点。”许宁青朝另一边的时念念抬了下下巴。
谁都没有想到，运动会的最后一个项目成了最具看点和戏剧性的一场比赛。
即便领先第一也不断加速，短短的100米，他从第四冲到第一，并且和第二名的差距还在不断拉大。
时念念仰着头。
教室里已经没什么人，时念念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姜灵问。
姜灵笑了笑，收好试卷拉着她去操场。
“你和江妄……”许宁青斟酌了一下，问，“相处的怎么样？”
让他忽然恍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后面的车按了一串喇叭，许宁青才匆匆道了声别踩油门走了。
他的爆发与冲刺是在瞬间迸发出来的，接棒的那一瞬他就直接冲刺出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超越了一人。
下午的4×100，三班原来是有前三希望的，虽然比不过另两个班，但实力也不弱，可徐蜚脚一扭，替补的实力就跟不上了。
正在检录的是五千米长跑，看台上已经聚满了人，三班只有徐蜚参加，还没开始比赛，大家已经一起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