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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扫过上面的备注，愣了下。
这是她独有的眼神，干净却又空洞的，没什么情绪，好像怎么样都不会生气，轻而易举的让人相信她说的所以话。
没有系统的训练和规划，每天都耗在不见天日的监狱。
水果糖，酸甜味，还挺好吃。
女子800米结束后又是下一轮新的比赛。
“他没女朋友。”他简洁道。
因为运动会的关系，从前的学习氛围完全不在，教室里没有人在学习，全部都聊天、玩闹。
她看着江妄，不明白他怎么又消气了，讷讷道：“谢谢。”
她还想再说，旁边一道清冷的声音插|进来：“——你喜欢许至临？”
他坐的近，跟时念念大腿挨着大腿。
她食指指着屏幕上的许至临的脸：“想在许老师的鼻梁上滑滑梯。”
尽管想要竭尽全力给他更多希望，可教练比他更清楚，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看不出丝毫不满和委屈，就好像是不是第一名根本不重要，佛出一定境界了。
时念念附身过去看她手机。
时念念回：“洗了个……脸。”
“我他妈要脱裤子了啊！！！”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竞技类运动，没有一天可以浪费，何况是整整一年。
“是不是很好看？”
姜灵拉着时念念坐在砖红色的场地之上，跳高场地周围坐了三圈观众，一次次的突破更高的高度，一次次的腾起越杆，超越或失败，是很能吸引围观的项目。
“那必须的，给你看看我拍的更好看的！”姜灵把相机收回去，点来点去一阵，调出许至临的照片，“看看！我男神！”
时念念微微睁大眼睛，吃惊的说：“你怎么……拍了这，么多。”
“你这是训练什么的教练啊？”他把手机递过去，随口问。
“喂？”江妄接起电话。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江妄轻嗤一声：“你还会骗人呢。”
“我找你半天了，我挤下去以后就找不着你了，你去哪了呀？”姜灵拉着她的手臂问。
“……啊，对。”她没想到江妄会主动跟她搭话，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结束最起初的影片片头一部分，第一个镜头的内容就直接让教室整个掀翻天了。
发令枪响声冲破云霄。
她看了一会儿比赛，就拿出手机来玩。
手机屏幕反光，时念念看不清：“……放假？”
“她太……快，了。”她慢吞吞的回，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时念念在跳高场地边上找到了姜灵。
于是她翻出裤子口袋给他看：“真的……没了。”
他扭开糖纸丢进嘴里。
指尖在冰凉的可乐罐上扣了下。
“还有么？”他问。
时念念被姜灵拉着往跳高场地走。
还是难得看她这个点没有学习。
“看电影！”姜灵说，“陈舒舒已经去挑好看的电影了！”
时念念愣了愣，忍俊不禁，软着声音求饶的叫她名字：“姜灵……”
“徐蜚！快来啊！”有人抛了篮球过去。
因为要跑800米，姜灵怕她低血糖，早上拉着她去小卖部买的。
被荧光色的半透明糖纸包裹起来，摩擦起来有簌簌声。
姜灵愣了愣。
教室门突然被打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把大家都吓了跳。
“肖明樊你变态啊！”
这个人……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
他弯下腰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果然有电话。
尤其带着笑意的时候，透着股懒劲儿，从嗓子里发出来，比其他男生稍微沉一点，震的人心尖痒。
震的江妄耳朵有点发麻，他伸手轻轻拨了下耳道里的助听器，扭头看向操场方向。
“……什么？”
时念念把冰凉的可乐罐轻轻放到旁边，伸进口袋里摸索着。
姜灵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
她拆开一颗放进嘴里。
刚要收回来，就被江妄抢过去。
“你看，这个是你800米的时候我拍的！”姜灵邀功似的一张张给她看。
“我们可以一步步慢慢来啊，我知道你从前一直都是第一名，后来的成绩你很难满意，可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因为很快就开始放电影了。
时念念没想到撒谎会被他彻底看穿，觉得羞赧，红了脸。
她极轻的点了下头，仍然是很平淡的表情。
一阵沉默。
“真不打算回来了？”
江妄从操场方向收回视线，就看到时念念朝他伸出手，雪白的手心上糖着一颗橘色的小糖果。
这一年里的造成的差距，不是一段时间的集中训练可以补回来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支撑下来的。
姜灵脸都不红，信手拈来，“想在许老师的酒窝里游泳，想在许老师的睫毛上荡秋千，想在许老师的腹肌里捉迷藏……”
她往前走几步，回头看了眼，江妄被抱着篮球的徐蜚叫住一起往篮球场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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