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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琦又说：“说不定你这一痛，口吃就能好了呢，你是不是还得谢谢我？”
他独自坐了片刻，才重新捞起手机，给蔡育才回过去。
马路上没什么人，她追上去，把钱递过去。
太阳烧着后颈，时念念眯着眼，姜灵站在她身后，手指勾着她背在身后的手，低着头轻声跟她说话。
时念念一边听她讲一边走回教室。
江妄一条长腿横跨过墙。
关系复杂的像张网。
说话总带三分笑，却让人不觉得是笑，吊儿郎当，又嚣张桀骜。
这手明明那么瘦，怎么摸起来能这么软。
王建平没训他，江抻刚刚捐了栋实验楼，他也不敢训他，只嘱咐了几句就结束。
“你放……放开。”
“老师！”
时念念的反抗无疑是火上加油，对面五六个女生立马收了开始看热闹的嘴脸，气势汹汹站起来，一副要给她颜色看看的样子。
时念念感受到烟草的凛冽气味，被体温烘热后温柔而缱绻。
江妄惊觉，他的这个同桌，根本不是什么柔顺乖巧又胆小的小白兔，她是一只奶气未脱，却又有锋利爪子挠人的奶猫。
王建平话音没落，一班队伍最后坐着的程琦懒洋洋的抬了下手。
时念念和姜灵手挽手跟着人群往教室方向走，走了没几步，姜灵忽然在她手上重重掐了把，同时夸张的倒抽了口气。
“刚才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谢我？”
“江妄！”她含着火气。
江妄凑在她耳边，唇角勾着，低声说了句话。
程琦一群人无非在学生堆里为虎作伥，但遇上江妄这样的，还真是不敢硬碰硬，全部僵在原地。
江妄把她带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
姜灵星星眼的捧着脸：“我提前给你介绍了吧，许至临，我未来男朋友！”
“谢谢。”这句话她说的很流畅。
暴力倾向，家暴。
底下笑声还没止，大家大声议论着，像是往昏昏欲睡的队伍里丢下一颗炸弹。
王建平拿着话筒训斥了几句。
然后晃了晃脑袋。
时念念被一群人压着手臂，被迫朝她弯着身。
“你，有毛病。”
她才发现，他非常高，把烫人的橘色落日余晖全部挡住，两侧头发剃的极短，牛仔裤露出一截细瘦的脚踝。
江抻在外是温文儒雅的成功企业家形象，热衷教育事业和公益，好评如潮，外界都不知道他私底下的真正模样。
学部主任王建平站在台上，一套每周一次的说辞。
程琦连校服都没穿，刚要发作，又听她戏谑的声音。
抽回时不知道是手抖还是怎么，烟又从他手里滑落，火星坠在程琦手背上，烫的她猛地缩手。
时念念脸通红，她从来没有跟男生这样接触过，反应再怎么迟钝也觉得奇怪。
她没犹豫：“B大。”
姜灵屈指敲了敲她脑袋：“你这颗脑袋除了学习还会什么？现在很流行师生恋的懂不懂，而且咱们班里谈恋爱的多了去了。”
程琦没料到她会反抗，脚下没站稳，就往后倒过去，摔在地上。
江妄说完，就重新直起身。
江妄偏头，打了个哈欠，将烟头摁灭在地上。
笃定姜灵一定又是在瞎编八卦骗她。
昏暗一片。
顿了会，抬手撕掉下巴上的创口贴。
“校董儿子逃课了啊，今天都没来学校。”
她本来今天就打算要在学校上晚自习的，结果是被程琦一伙人拽出校门，一会儿吃完了还得翻墙回去。
时念念一声不吭的样子更加惹怒了程琦。
升旗仪式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听的昏昏欲睡。
许宁青毕竟是毕业了，程琦那一伙人也同样是富二代，就算是能威胁警告个一两次，程琦和时念念同班，想捉弄她有的是机会。
程琦笑意渐收，目光淬了冰。
江妄轻眯眼。
她补充。
刚才翻菜单的时候她就记住了那个钱。
暖烘烘的夕阳横跨过天际，烧灼出一片绚丽的色彩。
沉默吃完，江妄起身付钱就走出去，时念念跟在他后面，从自己的小零钱包里翻出一张10块和几枚硬币。
风吹来，淡化围墙外的吵闹声。
时念念觉得自己和她待的不是一个班级。
江妄盯着她看了会儿。
没一会儿就上菜。
他咬着烟，说话声音有点含混不清，一只手支着脑袋，懒散的：“吃什么？”
她们藏在一棵树后，叶子挡着脸。
太奇怪了。
狼狈不堪。
他已经恢复了平常时候的样子，不像昨晚那样怒意和戾气都压着人。
王建平脸上过不去，皱着眉看向蔡育才：“蔡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这都两节课结束了，江妄还没来？”
她声音很轻，但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刚才那一切都不存在。
江妄这一身打架的本领就是被江抻从小锻炼出来的。
江妄点了单人份砂锅。
透露出她的本质。
程琦直接坐在地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程琦站在中间，站的松散，红唇勾着：“死结巴，我以前有没有警告过你离方丞远一点？你就这么贱，我前男友你他妈都敢碰，还敢打路茗？我看我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这学校谁说了算！”
时念念垂眼，看菜单。
她一回头，就对上江妄那双戾气十足的眼。
少女低垂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捏着的下颌骨一片红，呼吸凌乱而急促。
江妄嗓音带着三分笑，慵懒散漫：“对不住，手滑。”
女孩儿便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脸上更红，平顺的眉眼间染上点淡淡的愠色。
蔡育才一脑门的汗：“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没人接啊，我一会儿回去再打打看。”
“她们怎么又打你？”
姜灵甩了甩头发，语重心长道，“青春期嘛，很正常的。”
下一刻下颌骨就被人紧紧捏着抬起来，她虎口收紧，时念念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她抬起手，一巴掌刚要落下去，时念念就突然拽着她的校服往前扑过去。
他突然起了玩心，连着钞票把她整只手都握住。
他站在围墙前，往后退了三步，猛的加速，脚在墙上蹬一脚，翻身上去。
而后问：“你不去上晚自习？”
昨天晚上时念念走在前面，今天江妄走在前面。
姜灵“哇”一声，B大是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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