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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幸得相逢未嫁时最新章节!

    从他房间出来,她有些眩晕,扶着回廊下的柱子眼前突然一黑。她长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她终于肯定了林西燕的话,原来他真的是想和大梁联姻。他要了她,却没有立刻和她成亲,原来是有这样一个打算。她真是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深的心计,她一直都将他看成是磊落君子,原来她看错了。她心里冰冰凉凉,如坠深渊。

    商雨笑道:“母亲,以后到了仓澜,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不会再有分离。”席然高兴地点头,喜不自胜。

    苏翩脸色一红,笑道:“司恬,你惊讶什么,你早晚也有这一天。”

    月兔东升,商雨见席然略有倦色,便道:“阿恬,让母亲早些歇息吧,明日再聊,以后有的是时间。”

    裴云旷又哼了一声,“你还不是算计着我如今不能拿你怎么样!”

    “是,我想在你府里借几位下人,护送我的两位亲戚去江下一趟。”

    裴云旷不喜铺张,又和商雨是亲戚,所以先在后宫设了一场家宴为商雨接风,筵席设在御花园后的一处厅堂里,这厅堂有个名字叫“借东风”。

    晚饭之后,司恬和商雨坐在席然房中,聊起仓澜的风俗习惯和沿路的见闻。

    过了半个时辰,商雨回到后堂,席然便去找他。商雨见席然来提婚期,忙道:

    “哦,没什么。姐姐,我们走吧。”

    她摇头,低声道:“我回去躺一躺就好,快走吧。”

    司恬只想快些结束了宫宴,好去见见苏翩。半年多没见,最想念的人除了母亲就是她了。

    裴云旷派人取了弓箭来,商雨与展鹏离了筵席,站在阶下。

    “你……你这样鲁莽,万一有个什么,你让我怎么办?”

    商雨无奈,将手伸到她的腋下,这一招百试百灵。她又是气恼,又忍不住失笑。

    裴云旷眼里也浮起笑意,但当着朝臣之面却要维持着天朝天子的戚仪。

    商雨笑声爽朗干脆,“好。”

    等他们到了东都,裴云旷已经登基数月。商雨带着使节、贡品进宫朝贺。仓澜名义上独立一国,毕竟国小势微,是为外邦。不过因着裴云旷和商雨的关系觐见仪式减了不少繁复。

    司恬进了内堂,见到苏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苏翩完全变了个人,足足胖了两圈,肚子大得像是在腹部扣了一只木桶。司恬半晌才道:“苏姐,你这是……这是……”

    “没什么。”她一路无话,商雨百般逗她,她却不吭声,心口闷闷得想耍呕吐。

    云意道:“七叔不是做生意的么?”

    苏翩瞪了刘重一眼道:“你看你。”

    裴云旷苦笑,“司恬,他酒量如何,你知、我知。他为什么射杀左相,你知、我知、他知!”

    司恬拜别清平公主,随着内侍到了畅春园,心急如焚地等着刘重。今日刘重一定也在国宴之上,具体是怎样的情况,他一定知道。

    苏翩出来,见她站在那里发愣,问道:“司恬,你想什么呢?”

    “好,我答应。”他哄着,“笑一个,笑一个,我想看看你的酒窝。”

    清平公主很会做人,筵席间对云意十分关照,嘘寒问暖,对司恬也很客气周到,俨然大家主母的模样,雍容大方。司恬觉得以她的性情和精明,在裴云旷的身边应该是如鱼得水。

    她摇头,“不用了。今天我听皇后说,大梁历朝都有公主和亲仓澜。”

    “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吧。他并末当众说出来,只在皇上耳边提出请求。你跟他闹一闹,恐怕还有转机。”

    他将她打横一抱,挑了挑眉梢道:“你说呢?”

    商雨神秘地笑笑,道:“明日再私下求你。”说完,他领着司恬告退,步出了殿外。

    他笑着点点她的鼻子,道:“我们后日就回去,你没事可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管买了带回去,下一回再来东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哦?”

    江下离东都不远,也就七八日路程。展鹏笑道:“行,我给你安排就是。”

    司恬对商雨低声道:“你看姐夫,真是体贴。”

    她气道:“哪里是惊喜,是担惊受怕。”

    她抬起头来,大胆说道:“可是,皇上也一心耍除掉左相不是么?”

    司恬缓缓摇头,眼中的担忧和慌乱清晰明了,笼罩着她的明眸,如空蒙山色、江上烟雨,激起了他压抑沉埋的旧日不甘。久违的渴望席卷而来,他明知不合时宜,却仍想最后一搏。

    商雨点头,“我打算三日后就走。”

    “母亲放心,这个我早已想到,等回到仓澜即刻就办。”

    冬日的阳光清淡如晨雾,带着艨胧的暖意,她觉得心浮如云,茫然问似乎众人都有自己的归宿,而自己却是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在他的身边算是什么,只是未婚的妻子,仍旧不是妻子。

    “皇后娘娘,民女想先告退去见见刘重刘大人。”

    到了荣仪馆,司恬惊喜地发现,母亲已经到了。

    他有点失望,又道:“那你怎么脸色不好,要不要让大夫来瞧瞧?”

    司恬的脸也红了。

    半年不见,两人一为大梁皇帝,一为仓澜新王。

    司恬又好气又好笑,将他的手打开,扭了头不去理他。

    裴云旷慢慢退后一步,无奈地轻笑一声,“好一个痴情之人,拿捏着我不能将他怎么样,竟然杀到了国宴之上。果然是有胆有谋,怪不得夺了你的心。”

    商雨附在她耳边道:“等你肚子大了,我自会比他更体贴。”

    苏翩嗔道:“他们大老远的回来一趟,我躺在床上和他们说话成何体统?”

    席然放下心来,笑道:“那就好。”

    商雨傲然一笑,“我的确是有私心,我并不隐瞒。司恬是我妻子,我为她报仇乃是天经地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早就承诺过她,今日算是做到了。我敢作敢当,就算表哥今日有什么举动,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过我也不单是为了司恬,我所说的那些话真是我的肺腑之言,除掉左相只当是答谢表哥全力助我夺回仓澜。”

    清平公主道:“司姑娘,你先在这里等消息吧。”

    翌日上午,裴云旷召见了商雨和使臣,在御花园再次设宴。三品以上官员悉数参宴,隆重热烈,以示两国修好之意。而司恬身为女眷,由皇后招待,在内宫另设宴席。

    商雨自信一笑,“没什么不稳的。裳于汤已经死了,四大音旅都对他怨气很重,反而是拍手称快。有七叔在,我也很放心。”

    司恬怒道:“你做什么总是不和我商量。”

    司恬猛地一震,站起身来。怎么会?他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他的箭术她也是知道的。酒后失手只有一个可能,她立刻想到了缘由,既感动于他的心意,又埋怨他的莽撞。瞬间,她的后背、额头和手心都是湿湿一片。

    两个女人坐在那里闲聊了一会儿,刘重便关切地问道:“夫人,要不你去后房里躺下说话?”

    裴云旷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如此了解他?”

    “方才你们不在,皇上问起了大师兄的亲事。”

    她顿了顿道,“她老人家说,云意公主和仓澜王年岁相当,正是合适的一对。唉,她老人家最喜欢撮合年轻人。”

    司恬按捺不住地欢喜,他总是不和她商量就将事情办好,给她惊喜。

    司恬紧上前几步,道:“师姐有事么?”

    西暖阁的门大开,裴云旷走了进去。商雨笑着站起身,一眼看见裴云旷身后的司恬,不禁一愣,她怎么来了?

    出了皇宫,司恬就一直撅着嘴、冷着脸。商雨百般逗她开口,她就是不看他。

    刘重领着司恬往乾明殿而去。到了殿外,刘重让她先等候在外,内侍通报之后,他进了殿中。半晌之后他走出来,对她点头道:“皇上让你进去。”

    筵席间裴云旷的话并不多,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众人。司恬隐隐遗憾,他曾经玩笑风趣,曾经诙谐倜傥,如今恐怕再也不能了。皇冠之下他只能威严沉稳,当年的情致、唇边的笑纹,可有人看?再见到他,心里不再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只如一个多年的朋友,心里有淡淡的关怀和伤感。她的目光无意中与他碰撞,他似笑非笑、默然颔首。她低了头,心里酸酸的一涩,莫名地替他感伤,那些倜傥风流、诙谐风趣,只待成追忆。

    司恬泫然欲泣,“姐夫,你总该让我去试一试。”

    司恬转身上了台阶,对门口的下人报了自己的名字。不多时,展鹏从里面匆匆出来。他听到她来,真是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此,莫非是为了商雨与他比箭之事?

    他双眸深邃,语气低沉,“司恬,时至今日,我仍然想问你那句话,你想想再答,可好?”

    司恬隐隐觉得不安起来,径直看着清平公主,她的神色好似很是遗憾。

    商雨拿起弓,搭上一枚羽箭,他的臂力惊人,一张弓拉如满月。众人屏住呼吸,万众目光凝于他的手指之上。他猛地一松手,微微的一声铮呜,箭破空而去,众人目光紧随,却惊呆了!

    她明白过来,红着脸反驳道:“那能叫正事?”

    商雨放了手,搂着司恬的肩头,柔声道:“你为何生气?”

    “就是比射箭,谁输了谁喝酒。上回武考我输给了展大人,心里有点不服,今日想再与他比试比试,谁输了谁便饮酒一坛。”

    这晚他回到后殿,神色格外的愉悦。司恬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司恬又施一礼,“虎子哥,这事你别告诉别人,我那亲戚得罪了人,想躲仇家报复。”

    “局势稳定了么?”

    “为什么?”

    “好。”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接来母亲,从此一家团聚,她欢喜起来,立刻忙著去收拾行李。

    他走过来虚虚一扶,她却没有借力起身,只是微微抬头。她脸上明润的水痕和眼中的波光潋滟,让他心里有了微微的醋意。如今她再不是为他流泪的人,她的眼泪是为了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是他的至亲,是他的盟友,也是他欣赏的对手。上午的那一幕惊心动魄,始料不及。他不得不佩服商雨的那一箭,计谋与勇气共存,料中他的心事,拿捏着分寸一击而中,让他无从处置,为难犹豫很是头疼。

    她瞪他一眼,此刻没有心情和他玩笑。

    司恬柔声道:“皇上,仓澜根本不是大梁的敌手,不过是偏隅一角的小小国度。皇上雄才大略,气字广弘,岂会和小小仓澜一般见识。况且大梁人才济济,左实秋这样的人如过江之鲫。皇上他日会有更多的能人义士,济世良才。”

    回到筵席之上,司恬仔细地看了一眼商雨,他神色如常,和谢聪正在举杯。

    商雨昂首踏进殿中,径直看着龙椅上的裴云旷,眼中情不自禁地含了笑意。

    “我自有分寸,提前告诉你,你必定不会让我那么做。”

    清平公主已被册封为皇后,她仪态大方,高贵典雅,和裴云旷站在一起,倒是一对玉人般的和谐。

    司恬忙道:“他心里一直敬重皇上,闻听皇上登基,连着几日为皇上挑选贺礼。他也知道皇上很想除掉左相,所以才会这么做,他不单是为我报仇。”

    因仓澜为客,所以展鹏礼让商雨先请。商雨对展鹏笑了笑,“不如今日我先干为敬,等会儿,展大人可要手下留情。”说着,他竟先端起碗来连喝了三碗酒,众人对他的豪爽瞠目不已。

    商雨站在殿中玉阶前朗声道:“新君登基,万国来朝。仓澜裳于昊携厚礼前来觐贺,愿与大梁永结边界之好。”说罢,将礼单递与一边恭立的礼官,朝着裴云旷微微一笑。

    司恬也不再追问下去。她很了解他的脾气,他若是不想说,你怎么问也没用,他若是想让你知道,你不问他也告诉你。这人一向我行我素,霸道惯了。

    “是啊,我母亲就是和亲的公主,你忘记了么,仓澜和大梁联姻是件好事,历朝都有。”

    裴云旷猛然站起,厉声道:“大胆裳于吴!”

    裴云旷哼了一声,“你小子少拍马屁,我还不知道你的私心?”

    他侧过头来,笑着搂搂她的肩头,“乖,不要任性。现在不行。”

    “司姑娘可以考虑考虑。”

    司恬点头,“我和母亲一起睡。”许久没见,她很想和母亲再躺在被窝里说些私房话。

    叫了轿子,她和母亲出了荣仪馆。席然只道是陪她上街买些衣服,却不料轿子一直到了展府才停。

    裴云旷曰光如炬,盯着商雨,半晌只说了一句:“裳于吴喝醉了,先将他送到西暖阁看着,等他酒醒来再说。”

    商雨神色恳切,坦然凝视着裴云旷,道:“表哥,我虽然身为仓澜人,但我身上也有一半大梁的血,我会为你守着北疆。我相信大梁会在你的手下拥有太平盛世,而有我一天,北疆就会太平一天。”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说到做到。他这个人擅自做主,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会不会为她改变?拭目以待吧。

    她咬着嘴唇,喃喃道:“那我……想要见见皇上可成?”

    司恬发现,林西燕居然成了云意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看来裴云旷对云意极是爱护。

    她越发羞赧,他越发一本正经,“子嗣是皇家最重要的正事,切不可敷衍无视。前些日子我太忙有些懈怠,这一月有余还不见动静,看来我要勤奋些才是。”

    她的这句话带着和商雨心心相印的意味,让裴云旷有点不舒服。他上前一步,蹙眉问道:“你可知道我心中所想?”

    林西燕怅然道:“我以为你和大师兄是一对,没想到大师兄却不这样想。当时皇上听了半天没吭声。”

    裴云旷抿唇颔首,重重拍了拍商雨的肩头。司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裴云旷笑问:“两位想怎么比?”

    “这个……皇上已不是安庆王,他是大粱的帝王。你去求他,只怕也很难改变什么。”

    商雨无奈,只好离开,独守空房。和她在一起已经成了习惯,骤然空了身边,他翻来覆去半天都无法人眠。枕上似乎还有她的幽香,可是人却不在,一墙之隔竞也相思。

    少顷,裴云旷和商雨、邵培先后从内殿里出来。商雨一脸的兴奋之色,而邵培却淡然如常,只是不经意地扫了司恬一眼。司恬再也无心听众人的谈笑,如坐针毡般熬到宫宴结束,她的手心里已经出了薄汗。起身的那一刻,她微微有些眩晕。裴云旷和商雨走在最后,仍旧在说着什么,刘重扶着苏翩先上了轿子。

    商雨一愣,“你不走?”

    “你们退下。”裴云旷将众人屏退,大殿里只剩他们三人。

    云意公主也来了,她见到商雨,颇为意外,“昊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快过来,我还以为你会等仓澜的局势稳定之后才来呢。”

    裴云旷情不自禁道:“不要小看做生意,能将生意做成七叔那般,那心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那箭气势如吞云雾,隐挟风雷之声,竟然径直刺中了左相的咽喉。左实秋连一声呼叫都未发出便倒在了地上,黄荆在他身后数丈安然无恙。筵席之上一下子静如死寂,准都不曾想过会是这样,风云突变只在弹指之问。

    司恬心头一跳,她这是什么意思?

    数日之后,商雨带着礼品、亲随起程往东都而去。一路上,两人如新婚燕尔一般如胶似漆,丝毫也不觉得路途遥远辛苦,倒有一种游山玩水的惬意和从容。

    她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我想在大粱和你成亲,立刻。”她心高气傲,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她自尊的极致。她牢牢看着他的眼眸,等他的回话。

    “你早些回仓澜吧,大局初定,要盯紧一些。七叔虽然心计智谋都让人放心,但他到底上了年纪,不可太过操劳。”

    官宴散了,从东城门出来,司恬对商雨道:“我想去看看苏姐。”

    裴云旷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朕知道你为什么来,朕也的确为难。他射中的若是一个普通的宫人也就罢了,可是左实秋是大粱的丞相。你让朕怎么做?”

    她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淡淡一笑,“好,我不再任性。”

    他唇边漾起了笑纹,一如往昔。她眼中的水汽更盛了一些,似乎回到了那一日的艳阳之下,他接过她还给他的三两银子,笑得促狭而好看,那一刻曾迷了她的眼。而如今,他的笑和她的哭都已云淡风轻,不关彼此。

    清平公主浅笑盈盈,“仓澜和大梁联姻,好像已是约定俗成了一般。算起来,可是有许多先例呢。前天,太皇太后听闻仓澜王来朝贺,还对本宫说起此事呢。”

    她心里突然一动,想到昨天商雨和裴云旷说到的一句话,他说有一事相求,求什么?求与公主和亲?她心里顿时凉意四起,情不自禁地看向云意公主。云意公主那样的高贵美丽,身世和她简直有云泥之别。皇后对云意公主关爱有加,眉目带着讨好,看来皇后对裴云旷很用心,知道讨好他最亲近的人。而云意的目光不时落在商雨的身上,温柔恬淡。

    车行小半个时辰到了刘府。如今刘重去了户部,所以住的宅院也很气派。

    她的话让他心里一震,他微眯眼眸看着她,她一脸的倔强坚定,让他不甘,“仓澜虽然疆域微小,他到底也是一国之君王。怎么,朕做不到的,他能做到?”

    司恬道:“今日。”

    展鹏一愣,“借几个人?”

    她没有心思再去看任何人,纷乱如麻的脑海里涌现出一系列的疑团。他拒绝蒙里翰用的那个借口是真是假?他为何不在登基之日宣告自己和他的关系?清平公主的那一席谈话,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商雨的意思?或是云意和清平公主的意思,不管是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裴云旷和邵培低声说话,眉头轻锁。究竟刚才自己离开的一刻工夫,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对裴云旷提了那样的请求?林西燕让她去问去闹,她一向自尊自爱,这种事要怎么问得出口,闹得出来7裴云旷突然起身,将商雨和邵培叫到了内殿。司恬心里一紧,他们是要商量此事么?

    司恬长吸一口气道:“母亲,你现在就去和他定下婚期,看他怎么说。”

    司恬心里重重地一沉,开始紧张。正是因为知道商雨为什么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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