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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幸得相逢未嫁时最新章节!

    “皇上有什么旨意?”

    商雨出了宫门,在轿中打开密函。信上计谋周密详细,行书略草,如风卷波澜,他掩卷喟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你们准备怎么做?”

    商雨笑道:“王爷打算将计就计派兵过去增援。师父,上回平定北疆之乱的时候,皇上不是留了一万兵马在那里么?正好此次用来抄临江王的后路,前后夹击。”

    “临江王的精锐怎么能听命于你?”

    她脸一红:“你若输了呢?”

    七叔扶着他的胳膊,慈爱地笑着,“你回来了。可吃过饭?”

    太过思念,她忘记了羞赧,放肆地打量着他,不放过一眉一睫,而他的眉梢眼角都露着思念之色,纤毫毕现。

    商雨去蒙里部是想策反蒙里翰?她暗暗祈愿他能成功。

    司恬心里闪过一个疑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上回带我去竹林七叔的住处,坐了片刻又拉我出来,是什么用意?”

    “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当时我竟是一头的细汗。”商雨苦笑了两声,七叔也随着笑了起来。

    她自然是不信,壮着胆子道:“赌什么?”

    她很意外,怔怔看着他,心里的难舍难分,象是藤草一般,茂盛的展枝发叶,瞬间将心里填堵着,很不舒爽。

    她哪能不愁?关心则乱。分离通常会让人看清楚一些平时忽略的东西,也会让一些情感破茧而出,比如思念。这种两两呼应的情感,比独自思慕更有力量、更为深刻。她常常发现自己的梦也被他占据了。回忆常常不请自来,将过往的一点一滴自发地汇集起来,如画卷般在心里徐徐展开,或浓墨重彩,或细水潺潺,浓淡皆有痕迹。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悄然人心,让她沦陷而不自知。

    商雨单膝跪在他的床前,昂然抬头,看着邵培道:“师父,当年,你若是敢作敢为,带我母亲走,又怎么会有远嫁仓谰的惨事呢?我父亲比母亲年长二十,嫔妃数人,母亲在仓谰过的如何,你是亲眼见的。所以,我不会象你这样,后悔一生。”

    他成竹在胸,一挑眉梢,笑道:“你不信?不如和我打个赌吧?”

    即便如此,他仍是气愤,商雨的做法太过冲动,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他觉得闹心,觉得商雨不成熟。

    “师父,一样重。两者并不冲突,为何一定要把江山和红颜置于水火不容之地?我该做什么一直很清楚,我并不是小孩子了。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轿子停在泛音巷,商雨走进院门。

    他不由想起以前,自己让她背书,她还顾着林西燕装愚笨,结果被自己打了板子。那时,自己好象是狠心了些,他隐隐有点内疚,一个箭步走上回廊。

    齐扬一见他就苦着脸道:“大师兄,你等着师父收拾你吧!他都骂了你好几天了。”

    “你这混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耽误大事,你可对得起你母亲?”

    “三个月能剿什么匪?来回路上都要一个月,你以为带的是天兵天将么?”

    商雨含笑道:“七叔可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那位普通老人,这些年,七势门的势力风生水起,他的生意也遍布大梁。他准备的这些财力人力,都是我回到仓澜的资本。”

    他这样安排有三个原因。一是,裴云旷如今已是东宫之主,皇上却是灯枯油干,随时都有升天的可能,他虽然相信她,但万一裴云旷舍不下她,将她召进宫里册封了她,他就悔之晚矣。二来,他已经和裴云旷商量好“剿匪”之后的部署,他很想带她和七叔一起回到仓谰,亲眼见他夺回自己的东西。三是,邵培虽然已经答应不再用她,她也算是自由之身了,不过依照她有恩必报的脾气,万一邵培又要吩咐她去做什么,她必定不会拒绝。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将她放在视线之内比较好。燕州离上京很近,所以,他打算先让她和七叔在上京等他,等他将临江王之事平定,就带她回仓谰。

    又等了几天,商雨才送了信来,让七叔和司恬带人一起去仓澜和北疆交界之地的廊城。

    她还想再泼辣些,却被他制住了……她无可奈何地任他“欺负”了一番,心里也认同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经错过了入宫的时机,既然他已经将自己从七势门朱雀变为他的内人,那么以后就只挂念着他就好,那些宫闱朝堂之上的权谋统统远去吧。

    裴云旷召见群臣,表示皇上圣体欠安,天下更要安定,所以燕州的匪乱一定要尽快平定,以安民心,特派上将军万克充带兵去援助临江王剿匪,商雨为副将。增援燕州剿匪的兵马不多,只有一万。这样,临江王才不会疑心提防。

    到了廊城,住处都已安排妥当,却独独不见商雨的身影。问他派来的人,却也问不出什么,只说商将军交代,让夫人和老爷在此安心等待。

    司恬忙推推他的胸膛,柔声道:“快去吃饭。”

    七叔在门外的回廊下低喊了一声,“商雨,饭菜好了。”

    “这,万一王爷和师父还有事交代我去做,我这样贸然离开好象不太合适。”

    “为何?”

    “你们自然是不和军队一起,我在七势门找几个高手护送你们。”

    “的确如此,他一向认为你是自己人。”

    夜幕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正阔步走上台阶,廊下的灯光随着他的步伐,一点一点将他的容颜照亮。他消瘦了些,风尘仆仆略带沧桑,唯有一双眸子如夜幕上最亮的星辰,穿过幽幽的灯光、沉沉的夜幕,径直落在她的身上。

    “燕州的兵马不多,他就算占了上京也成不了气候。”

    七叔道:“他女儿再金贵也抵不上大梁的公主,也只有这样的说辞才能推辞得比较合理,又让他信服。”

    她瞪他一眼,故意嗔道:“都记着呢,刻骨铭心。”

    她好奇问道:“为什么?”

    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目光好象不知道放那里才合适。

    商雨点头道:“是。七叔在朝中有不少旧识,举兵起事需要名正言顺,还需要众人的支持,所以我要带着七叔一起回去。你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等我拿下王庭,即刻派人来接你。”

    一句话让邵培哑口无言,他捂住胸口,嗓间有一股血腥之气弥漫着。往事不能再提,斑驳淋漓的都是后悔。

    “眼下皇上还没断气,他也不能明着抗旨进京,所以东都这边他鞭长莫及赶不过来了。但燕州离上京比较近,他借剿匪之际,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兵马带到燕州边境。等皇上归天,他就带兵南下,可以占了上京自立为帝。”

    商雨到燕州不久就传来消息,临江王反了!这话听在司恬耳里,无疑是雪上加霜。他走的时候只说是去增援临江王剿匪,她并未怎么操心,朝廷的正规军队去对付一些乌合之众,她觉得胜券在握,怎么也没想到临江王会谋反。剿匪和平叛到底是两回事,后者自然凶险得多,对手又是临江王。她算是彻底地陷入了无尽的担忧之中。

    邵培道:“王爷派兵过去他不会怀疑么?”

    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光线骤然被他的身躯挡住暗了下来,成一片荫凉之冷色。

    “我若是拒绝,怕他难堪、心有芥蒂,若是答应,又对不起司恬。情急之下,我说大梁皇帝许了公主于我,那大梁公主傲气喜妒不能容人,我怕委屈了他的女儿。”

    “你可答应了?”

    这话很具安慰作用,司恬的担忧算是稍稍减轻。七叔安慰她道:“商雨很机灵,这孩子有勇有谋,又沉得住气。再说他那一身功夫,是邵培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请了多少师父教出来的,你不必发愁。”

    “表哥突然改了主意,因为老皇帝眼看就要驾崩,他密令我和万将军在北疆待命。先皇驾崩之后,万将军带着增援的人马回朝,原先留在北疆的一万兵马留下,还有收服的临江于的一些精锐,他让我带着这些人马一举杀回仓澜。”

    皇帝本清醒了几天,服用了张国师的两粒逍遥丹之后又陷入了昏迷。裴云旷将左实秋召进宫里,暗示了此事的蹊跷。左实秋自然明白裴云旷的用意,他眼看就是新君,讨好是必须必然,眼下皇帝形势不妙,正是除掉张国师的好机会,他也顺便可以报了私仇。

    “王爷想趁着这个机会除了后患。不然日后很难找出比谋反更大的罪名来治他的罪了。”

    司恬轻轻挪步,慢慢回身将茶水端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灯如豆,她缓缓在桌前坐下。热茶水汽袅袅,升至眼前便散开,如同重逢的欢喜,已然被商雨一席话冲击得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因为事情突然有了变化。”

    她急问:“我能不能和你同去?”这种等待的滋味实在是让人心力交瘁。

    “你失约了。”千言万语、诸多思念,只化作了一句简单的话。她的眼神半怨半嗔、半喜半羞,他沉陷于中,迷醉痴狂,不酒而酣。

    凝望不够,言语浅薄。他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房里,他向来喜欢利落干脆。

    关上门,她还来不及问他一个字,唇舌已经被他攻城略地占领。他吻得又深又狠,排山倒海一般,她情不自禁地往后倾着身子,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他抽走。她细细的腰肢托在他强健的胳膊之上,水草般绵软,在似水柔情中轻漾。他的手指托着她的头,她的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掉到了地上,长长的青丝垂到腰下,随着他的动作微漾,如融融春波。久旱降了甘霖,无须言语的灵犀,一解相思之苦。

    七叔不急不躁地告诉她,“他这小子,喜欢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再告诉别人。他没信儿就是没事,你别急,再等等。”

    司恬这些日子和七叔在一起,对仓澜的部族大致有了了解。如今的仓澜主要有四个部族,蒙里部是其中地域最大也最富庶的一部。它与大梁接壤,盛产毛毯马匹及玉石,一直和大梁贸易来往密切。但是正因为富裕,也被现任的仓澜王裳于汤盘剥得最狠,苛税极重。所以蒙里部的首领蒙里翰,一直对裳于汤心怀不满,积怨已深。

    不久,从北疆边境也传来了好消息,临江王之乱已被镇压平定,上将军即将押送一干人犯到东都受审。大军回东都自然要经过上京,司恬日日翘首以盼,却不见商雨送来消息,更不见他抽空回来一趟。这不合常理,他到底怎么了?她越发的焦急,几乎夜不能寐。

    和他打赌的三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她心里紧张又期盼,望眼欲穿。渐渐从燕州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临江王叛贼朝着仓澜方向逃窜,平乱大军一路风卷残云般追讨北上。他们离上京越来越远,而商雨的信也来得越来越少。他会如约回来么?

    “什么事?”

    一场大雨之后,上京的炎热终于减了下来,风中渐渐有了丝丝凉爽秋意。八月底,突然从东都传来消息,理臻帝驾崩了!司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欣喜——裴云旷终于夙愿得偿。

    他笑了笑:“三月来回。”

    “没事,师父已经答应从此不再让你做什么事。你只管随我去就是了。”他担心的正是这个事,所以想带她离开东都。

    “司恬在你心里,难道比仓谰的霸业更重?”

    她忐忑地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准备好了?几时动手?”

    商雨一边吃着,一边和七叔谈论着打仗布局及结盟之事。女人天性不喜纷争,司恬听了几句便出了房门,去为商雨准备茶水和洗澡的热水。

    商雨的话也不无道理,眼下理臻帝已是风烛残烬,不需动用银勾,他也熬不了多久了。

    “他们已经被冠上了反贼的名号,无论是真心还是被迫参与谋反,结局无非是流放、苦役或是坑杀。我将他们带到仓澜,等于是救了他们的命,也许了他们以后的荣华富贵,他们自然愿意听命于我。”

    他凝望着她,疾步而来。而她仍觉得他的步伐不够快,短短几步距离,似乎穿过了半年的光阴。他只恨廊下的光不够明亮,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她的脸朦朦胧胧,莹润如珠。

    她羞赧地低头,那个赌约他无论输赢,都是一个结果。

    她低声道:“我就在东都等你不成么?你去平匪,我跟着去,传出去不大好听。”

    眼下的局势已经到了晨曦将明的关键时刻,邵培带着齐扬从兰周山下来,也到了东都。

    他促狭的笑笑:“你很关心我嘛。”

    他想要更多,意犹未尽。她气喘不已,面如桃花。她仰头看着他,喃喃低语:

    “他此刻上这个折子,你看他什么意思?”

    司恬吃惊地问七叔,“他怎么没和上将军一起回东都复命,怎么跑到了廊城?”

    “上京离燕州近,你在那里等我的消息,看我打的赌是赢是输。”

    “真的?”他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天越热,司恬越是烦闷。七叔见她烦躁,便陪地下棋,又给她讲做生意的道理。司恬这才知道,原来店铺遍天下的隆庆堂竟是七叔的产业。七叔自小就离开仓澜,混迹中原醉心于生意,后来财势渐盛,便招集了一些江湖豪杰成立了七势门,从中挑选一些人才培养为商雨的近卫死士。为了不暴露商雨和自己的身份,对外一直是由邵培担任七势门的门主。他还告诉司恬,此次出征,他派了许多七势门的高手暗中保护,商雨绝对不会有事。

    翌日,左实秋便联合朝中众臣上奏。太后是最关心皇帝病情的人,每日都宣太医前去询问。裴云旷将朝臣的联名奏章送到太后面前,太医院的几位院判又不约而同对太后禀告了逍遥丹的弊端,太后早对张国师不满,趁着皇帝病危,神志不清,当机立断将张国师暗中处置了。万一皇帝醒来问起,只说是因病暴毙。

    司恬的脸色越发的绯红,羞恼地踩了他一脚。他一把环住她的腰,笑道:“你_表面温柔,其实也很泼辣。”

    “七叔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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