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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三只鸳鸯一对半最新章节!

    身子越发燥热。我情不自禁地脱了外面的衣服,却仍是不够。脑子也昏沉起来,眼前是一片一片的桃红色的云霞,云洲站在云霞上,对我笑着,温润的笑容像是凉玉、甘泉,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他。

    “你母亲在江家见到我时惊讶不已,可能是看到我就想到了你,爱屋及乌吧,她觉得我在江家做个丫鬟很可怜,动了怜悯恻隐之心,便将我送到远山派掌门那里,让我学习武功,想让我将来能有个好前途。

    我眼眶一酸,几欲落泪。云洲他,对我又怎么会防备?

    江辰直直地看着我,表情很奇怪。

    我应了声“好”,便走到廊东,踏上木梯,登上小楼。

    屋子里静默一片,我仿佛能听见自己血脉奔涌的声音。身子越来越燥热,全身都在发烫,一阵阵我说不清楚的欲望像是无数只禁锢在身体里的困兽,狂乱地在找着出口。

    我不由自主地害怕,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笑着将我抱进了楼里,将我放在了床上。

    她笑颜如花,手上却很利索地给我喂了一颗药丸,我暗自心惊,却束手无策,她方才不知施的是什么暗器,大约是淬了毒,此刻我全身都绵软无力。

    身子越发难受,血流快速得几乎像出闸之洪流,肌肤都似乎被撑得很痛。我咬着牙闭上眼睛,心里晃过云洲、江辰,和我的少年时光。

    我惊愕得心跳几乎停止,她竟然有如此打算。

    看着她的笑容和眼神,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却拼却全力想要阻止自己去想,我莫名地感到害怕,后背如芒在刺。一股理智清明的力量想让我停止这种猜测,但内心里另有一股强悍的力量在呼啸,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得更多。我被两种思虑拉扯着,心快要被撑破了。

    云洲躺在我的身边,身上是清淡好闻的男子气息,他只着一件薄薄的内衣,健硕年轻的身体,有种蓄势待发的隐晦的撩拨。我的手掌就放在他的胸膛上,手指下是他温热有力的肌肤,带着特有的练武之人的结实和硬朗,我虽然无法动弹,手指下的触感却十分灵敏,那些身体里的困兽似乎正想从我指下破笼而出,手指几乎不听使唤地想要在他身体上游走。

    他也不说话,突然一张胳膊将我搂住,紧紧地箍在怀里。莫非他真的吃醋?

    他说得甚是绕口,我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嗯,我去去就回。”

    太过震惊和意外,我惊讶得似乎思绪都停了,怔怔地看着她。

    “你介意我是否介意,说明你……嘿嘿,我自然不介意,你只管去吧。”

    “没有法子,今日我只好对你说明真相,我知道,一直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很痛苦。”

    我既然已经和他有婚约,也打算和他相守到老,那夫妻之间应该坦诚,否则他知道了,保不准以为我对云洲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极易滋生误会。我这人生性简单,直来直去,最希望夫妻之间能坦诚相待。

    突然,云洲身子一软,我暗叫不好,定是鱼慕溪趁他心慌意乱又毫无防备之际给他施了暗器。他此刻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表白,心里的震动可想而知,他又如何会对“我”防备呢?

    我动弹不得,似是被一场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全身,开始不由自己地战栗。我说不出话,连反问一句都没有力气。是了,她才是梅朵,后来的梅儿姑娘,是她离开之后补的缺。怪不得,周益聪临死前抱着我的脚踝叫了一声梅朵。想必是他一直倾慕她,知道她一心想得到《重山剑谱》,所以在我上了流金岛之后,想从我身上夺得《重山剑谱》讨得她的欢心。

    她嫣然一笑,将我的手放在了云洲的胸膛之上。

    这个动作自然之极,然而她手心一挨着我的手背,我手背上立刻一阵刺疼,瞬间,手臂便木了!

    她正欲脱他内衣之时似乎有些害羞,住了手低声道:“这剩下的一件,蛆姐就不帮你了,你自己动手吧。再过一刻钟,你便可以活动手脚。不过,你方才吞下一颗醉仙春,这既是春|药也是毒药。若是你不肯拿他做解药,那就只能血脉崩断而死了。一刻钟之后,正是毒发之时,吃丁这药便是神仙也无法保持清醒,你好好享受这一晚吧。”

    可是并没有分开,而是更紧地相拥,潜意识里既想逢迎又想推拒,身体的反应已经不受头脑的控制。

    我拼命地遏制着自己的这个念头,不去想他,去想江辰。可是越想越没底气,反而生了怨气。

    她说得很慢,声音低婉幽怨,听得我顿起同情之心。这世间,有情人不成眷属,实在让人扼腕遗憾。

    鱼慕溪并没有说话,上前两步,突然扑进了云洲的怀里,“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的那个念头如脱缰野马般,瞬间十万八千里。

    “江辰,云洲约我去邀月楼见面,说有要事相商,我来和你说一声。”

    “我心里的苦楚,你想象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能配得上他,拼命练武,成为师父最得意的弟子,继承掌门之位。我付出了许多,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有朝一日配得上他。而你,什么都没有做,只凭一部《重山剑谱》就能和他共结连理。我这么多年的心愿和努力就只能付诸流水么?为了一本剑谱失去他,我实在不甘心。那剑谱也不知道你究竟藏在哪里,我让小荷包四处都翻了,却没找到。对了小荷包是我的妹妹,她原本叫鱼慕荷。”

    我惊讶不已,“鱼掌门,你怎么在这里?”

    她笑得畅怀得意,抬手放下帐子,轻步离开,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小荷包左右看了看,“小姐,云公子好像还没来,我去门口等着,你先上楼吧,湖边风大,小心着凉。”

    所以,等到晚饭之后回到房里,我便对江辰直说了。

    江辰的心思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让人捉摸不定,当我终于放下了云洲,渐渐被他打动的时候,鱼慕溪的话却如一枚暗器,悄然无声地刺在了我的心口之上。她的话,我信了一大半,我信她是喜欢江辰的,我信她就是当年的梅朵,我也信她和江辰有过青梅竹马的时光——少容表妹说过有个人很像我,的确是她。可是, 我仍旧对江辰抱着一丝幻想。也许,一切都是鱼慕溪的单相思,若江辰对她无意,我仍旧信他。

    小荷包一片好心,我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我若是去见别人,也许告不告诉江辰都无关紧要。但我去见云洲却和见别人不同。他明知道我和云洲之间曾有过一段懵懵懂懂的镜花水月一般的情缘,虽然缘起缘灭匆匆如昙花,却也毕竟是有过的。我若是瞒着他去见云洲,倒显得我和云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这样的事,若他一直不知倒也罢了,若是他日知晓,必定会心有芥蒂,我觉得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我怔怔地看着她的唇,听着她吐出的一句句话,心神俱碎。这些事情,像是一丝丝的网线,不经意地发生在身边,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此刻突然连接而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将我团团围裹,使我透不过气来。

    她笑笑看着我,眼眸温柔若水,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潭。她的含笑凝望,越发扩散了我的不安和紧张,只觉得她的笑带着诡异的深意,如一圈圈的涟漪,在心里荡漾开来,渐成漩涡。

    “嗯,然后呢?”

    我笑着上前两步,“好啊。”

    鱼慕溪看着我,缓缓道:“父母去世之后,我和妹妹就被卖进了戏班子,班主给我取名梅朵,和戏班子的兰竹菊几个小丫头一起学戏。后来,我们被戚夫人买到归云山庄,侍候少爷。他那样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我也不例外。四个丫鬟里,他只我喜欢我,他说我的样子是他最最喜欢的那种模样。可我没想到,世间又有了一个你,也长得如此模样。怪不得,他能容忍和你的婚约,忍了这么久。”

    此刻房门开着,但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屋子里会有人,他更不会想咧,我会躺在屋里的床上,眼睁睁看着一个假扮成我的人在和他说话。

    我脸上一热,这毫无由的怎么又发起感慨来了?

    到了时辰,我带着荷包从归云山庄的西门出来,走了二十几步,便是邀月楼了。门口挂着两盏灯笼,有两个老仆笼着手坐在门口闲聊,见到我来,便站起身施了礼。

    她走出门外,站在檐下,倩影如烛前的剪纸。我怔怔地看着,心里又急又气,却动弹不得,方才也不知道她给我喂了什么,片刻工夫,我就觉得周身有些发热,十分烦躁。

    戚夫人生性要强,一门心思地要将独子的婚礼操办得风光热闹,所以将归云山庄的生意交给江辰,专心地筹备婚礼。江辰被他娘使唤着去忙生意上的事,于是,这归云山庄里就我成了闲人,小荷包甚是羡慕地感叹,痴人有痴福,我笑笑不语,私以为,老天的确对我很是厚爱眷顾。

    他究竟瞒了我多少事?他究竟对我有几分真心?他那些动人至极、感人至深的话语,又究竟有几分是真?他和鱼慕溪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直到此刻,我对他仍旧抱着一丝幻想,我想亲口问一问他,才肯死心。我本来是信他的,可是现在我还该不该信他?

    我热得几乎想要将衣服全撕下来。手指几次都伸到了云洲的身上,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真的会……我跌跌撞撞地爬到门边,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我绝望地靠着门框坐在了地上。

    我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和我长如此之像,仿佛同胞姐妹!

    这天我正闲在屋子里翻书,突然小荷包从外面神神秘秘地跑进来,附到我耳边悄声道:“方才我出去遇见了云洲公子,他让我给你传个口信,今夜戌时约你在山庄外明士湖畔的邀月楼里见一面,说有要事和你商议。”

    云洲慢慢走到鱼慕溪的身前,在几步之外站定。我心里寒凉一片,我没想到,鱼慕溪居然假冒我。她和我的相貌极相似,夜晚的灯下,她背光而站,云洲他可否能分清?

    他笑嘻嘻地道:“你去吧。我放心,从没有这样放心过。”

    她感激地看着我,伸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拍。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她抬起手指,轻轻地揭开了面纱。月色清朗,廊下一盏风灯闪着幽暗荧光,那层白纱揭开的瞬间,我被她的容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己!

    她越发笑得妖娆:“小末,你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吧?”

    说着,她动手去解云洲的衣服。外衫脱了之后,她又脱掉了他的中衣,我又羞又急,却无法出言阻止,更是动弹不得。

    鱼慕溪指了指美人靠,做了个请的手势,“云姑娘,既然约我的人不来,又恰巧遇见,不如坐下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我推推他的胸膛,“你若不放心,站在楼下等我就是。”

    云洲约我此,怎么那样巧,也有人约鱼慕溪来此?这邀月楼是归云山庄的产业,虽然戚夫人放任着没怎么管,可也留了两个仆人看门打扫,外人并不能轻易进来。鱼慕溪刚才进来,那门口的老仆竟然不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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