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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最美年华邂逅你最新章节!

,说要给商景天一个惊喜。但没想到的是,商景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带去了另外一个女伴儿,直接告诉易糖,他从来没喜欢过她,和她在一起只是同情她胖。

    顾墨无语,默默地同情同为男同胞的晏先生。

    等下午下班的时候,她一看手机已经有十七个未接来电。

    温酒觉得依照晏律骄傲的脾气,被自己这样拒绝之后,肯定不会痴缠。但没想到下班之后,一出办公楼,就看见晏律等在台阶上,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流,衬托着他高大的身影格外的俊朗出挑。

    “温酒是我。”

    温酒把他的手推开,“我脚扭了一下。”

    晏律停在她面庞前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好啊,你喊。喊完了,我再亲。”

    温酒骑马拐回去,到了马厩前,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了马童,然后抬步走到了回廊上。

    晏律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就势握着她的脚腕,笑道:“看来你的脚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被揭了短的阮书撅着嘴道:“那我走了,回头给我打电话。”

    还好,沈巍然收了手,站起身,对温酒笑笑:“好了。”

    晏律一怔:“你妹妹?”他从来不知道温酒还有个妹妹。

    许瓒在电话里惊慌失措的喊:“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治。”

    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小区业主的车子都要急着出来,在后面按喇叭,温酒不好挡在路口,妨碍别人,只好摇下车窗,对晏律道:“你让一下。”

    吃完之后,温酒叫来服务员结账。

    他蹲着身子,清爽乌黑的头发,垂在了额角上,温酒的视线,顺着他的浓眉,一点点的往下移,落到他嘴唇的时候,脑海中浮起了和他拥吻的那些画面。

    温明月精明过人,一看这情景,便知道这个分手可能是女儿单方面宣布的,晏律可能不答应,不然为何还不停的打电话过来。

    从这儿去单位,路上堵车,至少要提前四十分钟出发,所以要早睡早起。

    温酒又好笑又好气:“那你和老爸就是农村?”

    “没有。”温酒说的很认真,不像是随口敷衍,而且晏律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既然说是没有,那便真的消了气。

    沈巍然笑了笑,语气很肯定,“没事,不用拍。”

    晏律沉默着坐下来。

    晏律将温酒放到一旁的病床上。

    “不用,我叫许瓒过来。”温酒拿出手机给许瓒打电话。

    周六这天,许瓒开着越野车带着老爸老妈和温酒,早上八点从市里出发,九点半到了度假村。

    温酒道:“我要去单位上班,有什么事等下班后我们再谈吧。”

    温酒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说她笨,气得恼了,“快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顾墨很意外,“那你怎么说?”

    温酒道:“你不用改,你很优秀,只是不适合我而已。”

    “好,三天。”晏律自信满满的笑,三天之后恢复男友身份那还不是板上钉钉。

    回到家,温酒开始收拾东西。这段时间她决定先搬回家里住,不然碰见晏律,会比较尴尬。他和她分手了,想必肯定会辞掉这里的房子,回自己家。所以她也没必要搬家,只回家避一段时间就好了。

    温酒一听他酸溜溜的语气,故意道:“对啊,他叫沈巍然,是医大一附院的大夫,真是年轻有为,英俊潇洒。”

    温酒猝不及防,忙声道:“放下,快放下。”

    温明月点点头,下了楼去告诉温酒。

    温酒怔了一下,蹙起眉头,“我和商景天有过一段什么?”

    “你这是自以为是,当局者迷。”

    这花语还真是有点和当下这两人的情形有点像,温酒有点窘,嗔了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记性好,这么肉麻的词都能背的清清楚楚。”

    温酒签了名字之后,这才发现那一大丛玫瑰中间有个卡片。她拿起来一看到落款是晏律,便脸色一沉。

    两匹马几乎是同时放蹄疾奔,温酒对自己的骑术很自信,认为胜过晏律有八成把握。但是很快,她就有点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和他打了这个赌。

    温酒被堵得无话可说。

    温酒只好和沈巍然再见。

    晏律抿了一口茶水,对许瓒的话,深以为然。

    看着小哥也去二楼,她就直觉这是送给温酒的,果然,花店的小哥和她一前一后上了二楼,问值班的保安:“你好,请问温酒女士的办公室是那一间?我是楼下香香花店的员工。”

    “你加油吧。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给我来电话。”

    母亲的性格和她有点像,所以,她应该找个许爸爸这样的男人才会更幸福。晏律和她,的确是不合适。

    席间温酒和阮书聊天,间或也和晏律说上几句,虽然是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给了晏律巨大的希望。

    温酒挂了电话,就看见晏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回到居处,许爸爸和温妈妈一看晏律背着温酒回来,都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还以为两人是和好如初了。直到晏律小心翼翼地把温酒放到沙发上,两人才觉得有点不对,忙问:“这是怎么了?”

    “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放弃,你难道不笨么。”

    “我突然肚子疼,在屋里躺着呢。”

    温酒放开许瓒,怔了一下:“我爸?”

    温酒很爽快的答了声好,然后不等让温明月挂电话,自己直接用沾了面粉的手指挂断了电话。

    温酒出手想要攻击他,晏律早有防备,握着她的手腕压在了耳侧,顺势长腿压住了她的腰。

    温明月笑了,走过去拍拍许爸爸的肩头:“农村老头子,下完这局吃饭去吧。”

    晏律一怔,“商景天?”

    温酒道:“很抱歉,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见家长对他来说,意义非比寻常,他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来,直到最后一刻才打了个电话来解释。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晏律突然翻脸,那么对待她。

    阮书坐在出租车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拿出手机打算给晏律点拨一下。

    “不行,我必须现在和你谈。”他已经煎熬了一夜,根本无法再等到下班。

    晏律站起身,却没有走,而是就势坐在她的身边,定定看着她。

    阮书嘴上说不帮晏律,但心里还是觉得他和温酒很般配,而且晏律态度如此陈恳真诚,她确实有些于心不忍。温酒第一次谈恋爱,她作为好朋友,还是很希望能有个圆满美好的结局。于是第二天上午下班,趁着下午没课便去了温酒的单位,找她吃中午饭。

    即便如此,晏律还是坚持扶着她的胳臂,和她一起上了楼。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一般这个时间段,温明月的手机上都不会再有电话过来。她好奇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晏律的电话。

    说着,便阔步离开了快餐店。

    “那我们走吧。”晏律不由分说便把温酒拉了起来,然后对沈巍然笑了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温酒笑了笑:“虽然我们分了手,但你还是我的客户。请客户吃饭也算是我的工作。”

    许瓒匆匆从楼上下来,一看见温酒便陪着笑脸,“姐,你没事吧。”

    温酒认真的说:“明知性格不合,何必非要再试一次。”

    温明月一头雾水,“接她?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猜今天请我吃饭的是谁?”

    “那,就在我们楼下的咖啡馆吧。”阮书把顾墨家的地址报给了晏律。

    晏律怔然看着她,不是一杯茶水泼过来,而是一盆凉水泼下来。

    晏律略一沉吟,威胁道:“三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春节应征女友的事儿告诉叔叔阿姨。”

    晏律道:“你骑术不错。我们来比一程吧。”

    阮书噗的笑了,“客户先生就是晏律啊。”

    晏律已经酸的快要怒了,差点都想把沈巍然扯过来,自己动手。

    晏律站在她的车前。

    商景天慢慢蹲下去,许久才挪到沙发上,脸色灰败。

    温酒一抬胳臂,狠狠打开他的手,“你知道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晏律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恐怕比自己见到那些照片时还要激动而气恼,这样的情景下,他无论怎么解释,道歉,恐怕都于事无补。只有等温酒冷静下来再说。

    温酒瞥他一眼:“输了给你十块钱。”

    “喂,我是关心你啊。”

    既然晏律已经和老爸打了赌,温酒也不好阻拦他请老爸吃饭。

    她心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寂静的房间里悄然氤氲起了暧昧的气息,一股暖流顺着脚踝往上慢慢蔓延。依他骄傲的个性,打赌输了,就应该马上就打道回府才对,可是他却不介意这种尴尬的处境留了下来,显然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温酒深知男人的面子有多重要,他肯放下身架和自尊,的的确确是让她有点感动。

    温明月见状问道:“不是说分手了吗?他怎么还打了电话过来?”

    晏律无所谓道:“无外乎是这两个人吧。那个项目,我已经不再做了。我以前觉得商景天虽然花心风流,但经商很有一套,又很会打通关系,所以没有太过介意他的人品,现在看来,以后与人合作,还是要慎重对方的人品。”

    阮书正色道:“最后一句我还没说呢,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她之所以敢和晏律打这个赌,倒不是被他激将,而是想起来当初在倾城府邸,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晏律给了她一份简单的个人资料,爱好一栏写了潜水游泳滑雪钓鱼,可没有写骑马。温酒对自己的骑术很自信,这才答应和他打个赌。

    “温酒已经睡了。有事你们明天再说吧,再见啊。”

    不多时,身后传来马蹄声,温酒以为是许瓒追上来,也未在意,直到那匹马奔驰到自己身边,她扭脸一看,差点惊出声来,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是晏律。

    晏律顿了顿,很伤自尊地说道:“我可以……不介意。”

    “我不会输。”

    许瓒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提起这段伤痕累累的往事,温酒激动伤心,也很气愤,本来想要和晏律好说好散,和平分手,但此刻却被挑起了愤怒,情绪失控之下,就毫不客气地送客了。

    温明月心里又开始活络起来,这么好的年轻人,错过了岂不可惜?她很想问问温酒,可是她这个女儿她最是了解,不想说的事,嘴巴就像是上了锁。

    沈巍然弯腰将她的鞋子袜子脱掉,仔细看了看温酒的脚踝,又按压了几下,问道:“痛吗?”

    顾墨点头:“你说的对,也难怪她长的这么漂亮,一直没男朋友。”

    温酒指着踝骨旁边道:“就这里有些疼。”

    温酒扫了他一眼,“不好。”

    商景天的笑容收敛起来,换上了陈恳而委婉的语气,“晏律,你是我最重视的一位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温酒为了报复我,而利用你,欺骗你。她接近你,是因为我。她假装和你谈恋爱,也是为了想要寻机报复我。所以我才这样阻止你。”

    她哎呦了一下,便停住了步子。

    晏律很是意外温酒的友好,心里高兴之余又有些难以置信,她难道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许瓒道:“看样子我姐和他不是分手,是闹别扭啊。”

    “再见,沈大夫。”

    晏律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在办公桌前,阮书的电话打过来。

    温酒柳眉一挑:“我笨?”

    “好啊,赌就赌。你若输了,以后就别提和好的事。”

    温酒收拾起钓具,气哼哼地出了亭子,打算去收拾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内奸。

    “我有睡觉了,再见。”温酒觉得他再磨蹭下去,极有可能变成三分钟了,所以赶紧的送客。

    温酒气得有些哆嗦,“因为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商景天的几句话可以瞬间把我的人品贬低,几张照片,立刻就可以让你翻脸无情。”

    温酒换了衣服,便拉着许瓒去骑马。

    第二天早上起来,温酒的脚腕已经好的彻彻底底,活动自如。

    温酒以为里面坐诊的会是一个老医生,谁知道晏律背着她一进去,她就发现,坐在桌后的是一位年轻的男人,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是有道理的。在最爱的人面前,就是要显露最真实的自己。能在恋爱的时候就暴露各种缺点的男人才可靠。不然跟易糖她爹那样,婚前完美无缺,婚后才知道是个垃圾。”

    “你把话说清楚。”

    许瓒捂着屁股抗议:“妈,我二十多了,不是两岁。”

    那天在婚礼上记了晏律的电话,因为那个“晏”字要找半天,她忙忙碌碌的就随手记成客户先生,一直就没去改。

    温酒心里微微一动,他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来我背你吧。”

    晏律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分手了?”

    温酒道:“三天太短。”

    温酒点点头。

    晏律又道:“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可是这一次我却发现你有点笨。”

    激愤之下,他一把握住了温酒的胳臂,大声道:“我不同意分手。”

    沈巍然把药酒倒了一点装进玻璃瓶里,递给温酒:“晚上睡前再揉一次。”

    晏律被噎了一下,“的确不难。但是我当时心里很乱,想要静一静。所以电话打得有些晚。”

    晏律道:“那天我没去你家,就是因为这个事儿被外公知道,气得突然犯病去了医院。”

    许瓒泪目,这两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没有,我没有和她分手。”

    “不用,我自己来。”

    温酒开了车,在路口迟疑着,究竟是回绿茵阁,还是回老妈家,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到绿茵阁。既然晏律要好好谈谈,那么就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许爸爸兴奋的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亲自带了礼物到了我的事务所,为那天失约道歉,然后又请我吃饭。盛情难却,我半推半就的就去了。结果这一聊起来,我才发现,这小伙子真的很不错,年轻有为,而且,长的特别帅。”

    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话。分手,误会,隔阂,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仿佛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不曾分开。

    一般这种地方聘请的都是医院里退休的大夫,建诊疗室只是以防万一,没有人来骑马的时候,这诊疗室就形同虚设。平时几乎不会有病患,最适合老大夫在这儿喝茶看书,既可以挣个外快,又可以养生休闲。

    许爸爸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温酒一个人也是一愣。许瓒从老爸身后探出头,惊讶地问:“咦,姐夫呢?”

    “妈,晏律竟然来了。”

    “好了。你回去吧,谢谢你。”两人吵架以来,温酒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花店的小哥把鲜花送上,“请温女士签个名。”

    这都是什么弟弟啊,一点小恩小惠就向着外人。

    温酒笑了笑:“其实,我已经原谅他了。”

    晏律本来不想提及,但事到如今,温酒仍旧不肯承认,他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沉痛,皱着眉道:“我亲眼看到,你和他七八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你,还有点胖。”

    他转身去药柜里拿了一瓶祖父自配的药酒出来。拧开瓶口倒在手心里,搓热了之后,便握着温酒的脚腕,揉了一会儿。温酒的肤色很白,身材纤细,连脚腕都生的秀气无比,皮肤白得几乎能看见血管。

    温酒心里一动,看着他,默然不语。

    温酒:“……”

    “什么事儿啊?”

    温酒更加吃惊,难以置信地问:“你就这么放弃了这个项目?”

    他拿出手机,拨了温酒的电话。温酒没接。但是屋内也没有手机铃声,看来她不在房间里。他心里一沉,当即明白过来,她肯定是回了父母家,而且这一段时间必然不会在这里住了。

    温酒不好意思地笑:“不是从马上摔的,我就是走路的时候扭了一下。”

    晏律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凝睇,抬起头朝着阳台看了过来。

    “你输了怎么办?”晏律看着她,一副笃定她会输的眼神挑起了温酒的不服气。

    “我一点不比许叔叔差,而且我还比他帅。”

    阮书笑吟吟的看着温酒,念叨起香槟玫瑰的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没有你,我就像是迷失航线的船。”

    温明月一愣,“怎么回事?”

    温酒笑着叹了口气:“因为我发现,我和他的性格在一起真的不合适,我应该找一个,像我老爸那样的人。”

    “易糖走后,我这才知道她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缘分很神奇,让我竟然和她在这么大的城市相遇,成为最好的朋友。我妈说,父辈的事和子女无关,她不会反对我和易糖来往,只是别告诉易糖,依旧以好朋友的身份相处就好。

    马场很大,周围都是丘陵矮山,因为天气晴好,空气中隐隐约约带了一丝丝单薄的早春气息。

    晏律刚从医院回来,手机还插在充电器上,听到分手两个字,他腾一下站起来,手机充电器差点没被扯掉。

    果然是一副对待客户的语气,客客气气、礼貌周到,但透着一股子叫人气恼无奈的疏远。

    晏律眯起眼眸,缓缓道:“好,我不再提和好的事儿。”

    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他怎么都想不到温酒会有一个妹妹,而且和她如此相像。所以看到那些照片,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怀疑,认定那就是温酒。他当然也更加没想到商景天会欺骗他,两人相识多年,又是合作伙伴。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商景天。易糖虽然不是他亲手推下去的,是自己失足坠楼,但是如果不是商景天,她绝对不会死。”

    她随口所说的一句性格不合,其实很贴切。

    晏律对她笑了笑,神清气爽英姿勃发,头盔下的面庞,清秀俊美,眉目疏朗。身上那股挺拔的英气,在马背上更是异常的显著。

    “外公病了,我在医院,很抱歉今天没法去你家吃饭了,请代我跟叔叔阿姨道个歉。”晏律在电话里的声音低沉而疲倦。

    “你既然已经原谅我,为什么还要分手?”晏律双眸炯炯,一瞬不瞬地盯着温酒,似乎要将她吞进眸中。

    “跟你学的,兵不厌诈。”

    温酒扭头看见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顿时无语。

    她这一喊,楼下的老爸老妈还有许瓒可全都看笑话了,而且他们还求之不得他们和好呢。

    温酒关上车门,走到路边的台阶上。清晨的风还很冷,头发被风吹起了一些碎发,愈发显得她清冷美丽,楚楚动人。

    “请阿姨转告她一声,我这就过去接她。”

    晏律放下温酒,弯腰道:“那你上来吧。”

    晏律冷笑:“你口口声声为我着想,其实是怕温酒对我提起以前的事情,让我对你的人品有所质疑,怕温酒阻拦我和你合作吧?”

    温酒理了理头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看他。意志坚定的分手,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攻破了。

    见到温酒被背着进来,他立刻从桌后站起来,问道:“摔到哪儿了?”

    “嗯,我正有此意。你说沈煜怎么样?”

    “你明知道我在等你,你也明知道我父母为了你的到来一早就开始准备,即便你手机没电,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很难吗?”

    “晏律。温酒的那个男朋友。”

    晏律听见这句话,咬咬牙吸了口气。她竟然把他往外推。让他去另寻新欢,这样的大度,简直让他快要吐血。

    许爸爸点头:“好,我和晏律打了赌,今天输了我请客。”

    可是他怎么甘心放弃。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动心,迫切地想要和她结婚。他从衣兜里拿出那个戒指的盒子,轻轻打开。美丽的钻石,发出璀璨的光。

    温酒哼道:“还不承认。”

    “对,前两天请他吃饭。他说今天会到度假村来。”

    许爸爸撇撇嘴。

    晏律站了一会儿这才上了车,手握在方向盘上,手心里凉冰冰的冒着寒气,他没想到他一天没回她的电话,事情竟然会演变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竟然会提出分手,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他宽容大度的原谅,竟然还是这样的下场。

    阮书笑道:“我知道,你跟我来吧。”

    温酒经常去度假村的马场骑马,立刻兴致盎然的答应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两人的马几乎是并肩而驰,不分前后,路程过半的时候,晏律超过了温酒。温酒心里暗暗发急,眼看木栏就在眼前,温酒哎呦叫了一声。

    温酒气愤看着晏律:“我从来没和商景天有过什么过往,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也是曾经把他暴扁了一顿,因为他害死了我妹妹。”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儿,性格温柔宽厚,能包容你的棱角。”

    他身上所穿的蓝色风衣,竟然是温酒送给他的那一件。

    “对,就是他。她为了商景天,很辛苦的减肥,她瘦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和我长的有些像,后来,她越瘦,就和我越像。我们走到一起,就像是姐妹。我们虽然很奇怪,但都没往别的地方想过。直到有天她去我家吃饭,我妈听说她叫易糖,便问了一句她父亲是谁。当时,我妈就变了脸色。

    晏律满意地笑:“那我们就算是和好了。”

    温酒哼道:“你还能更臭美一点吗?”

    晏律手指一颤,手机差点没掉下去。他心里乱成一团,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阿姨,我现在过去一趟,请你把地址告诉我。”

    温酒心里异样的震动,默然不语看着他,即便她对商景天抱有怨恨,但也一直无法开口要求晏律取消和他的合作,毕竟这个项目前景很好,又已经走到了关键时刻,她无法要求晏律因为她的私人恩怨,而放弃那么大的利益。

    孤立无援的温酒,只好红着脸瞪着晏律,虽然样子很凶,却是束手无策的一只纸老虎。

    “你没听过吗,要是一个男人在你面前永远都没露出幼稚的一面,那就说明他还没有真的爱上你。”

    晏律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出来,径直伸到温酒的鼻梁下,不服气地问:“比我的手还好看?”

    吃过午饭,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度假村里住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十几座两层小楼并在一排相联,围成一个巨大的四合院。院中像是一个小花园,种着长青树木和花草,虽是早春,却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致。

    “他的手特别漂亮,你注意没有?”

    “嗯。”

    晏律没应声,依旧抱着她往马场走。

    “我不是舍不得他,我是不放心他。要是你出国,老爸就算舍不得也会答应,你自理能力强,他不行啊。”

    说到这儿,温酒咬牙道:“你应该能想到,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吧?”

    所以这一直就是她的一个心结,但现在,这个心结就这么被晏律轻而易举的解开了。从此,他不再和商景天是合作者。

    砰地一声,晏律摔门而去。

    晏律道:“和你一样,我最无法接受的是欺骗。但因为是你,我可以原谅,你和他的过去,我也……不介意。”

    “你去哪儿了?”

    “你和晏律怎么会分手呢?我上次见你们一起吃饭,那么亲密,手牵着手,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

    他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放开她的胳臂,道:“晚上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

    晏律眸光一暗,紧紧握住了温酒的手。温酒使劲要抽出来,晏律的力气自然比她大得多,轻飘飘的握着任她使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抽出来。

    晏律手足无措的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泪。

    晏律对阮书笑了笑,“我下班后特意过来的。”说着,他看向对面的温酒,那样深情的目光,连阮书都觉得自己的心要化了。

    温酒说不下去了,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晕血吗?因为我亲眼看到她从楼上掉下来,掉到我面前。”

    晏律不满道:“你使诈,不算。”

    他叹了口气,沿着马路慢慢往回开,路边有个花店。他下了车,买了一大丛玫瑰。回到绿茵阁,站在温酒的房门前,他抬手敲门。里面悄无声息,他执着的敲了许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晏律心里一沉,顿时有一种自己入了圈套的感觉。

    “没什么,妈你去睡觉吧,随便把我的门关上。”

    这语气越发的是自己人了。温酒脱了鞋子,把脚一伸,故意道:“我可没洗脚。”她就不信有洁癖的晏律还敢上手。

    许爸爸幽默风趣又宽容大度,和母亲结婚之后几乎连吵架都没有过,每次老妈一炸毛,许爸爸就笑眯眯地投降,那怕是母亲蛮不讲理,他也都忍让着,等老妈平静下来再和她讲道理。这种互补的性格才能让两人和和美美的过了二十年。

    商景天一看晏律脸色不对,便挂了电话,笑道:“你不是有事不来么?事情办完了?”

    晏律往旁边让了几步,温酒靠边停下车子。刚刚解开安全带,车门已经被晏律打开。一股冷冽的空气随之进到了车里。

    “放开我。”

    温酒的神情瞬间便变了。

    房门瞬即在他的身后关上,他觉得自己再次被关到了温酒的心门之外,而且这一次,恐怕比上一次更加的难以敲开。

    温明月这才放心。

    “是真的没办法。温酒在感情上异常的干脆利落,不像我,优柔寡断。”

    许瓒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度假村为了以防万一,骑马的客人出什么意外,好及时救治。在马场旁边设了一个诊疗室,温酒虽然来马场骑马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进过诊疗室。

    “没怎么,就是扭了一下,刚才去马场的诊疗室看过了。”

    他忍不住拨通了温酒电话。

    温明月一直说,商场上不能感情用事,可是,晏律的感情用事,却让她如此的感动而温暖。她喜欢这样至情至性的男人,爱憎分明。

    “你说话不算,赌输了说不再提复合。”

    温酒睡了一觉起来,走到二楼的阳台上,赫然发现天井的树下,晏律正在和许爸爸下围棋。许瓒在旁边观战。

    温明月就站在温酒的身边,帮她拿着手机,立刻支起耳朵听。

    许瓒打电话,直接把饭菜叫了过来,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就像是一家人。势单力薄的温酒对晏律的战术已经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晏律没有坐下,而是冷冷的看着他。

    她抓心挠肺的想要问个清楚,还没等开口,温酒就起身道:“妈,今晚上我不回去了,在这儿睡。明早你早点叫我起床。”

    “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是温酒?”

    温酒好笑:“这是什么奇怪论调?”

    一进棋牌室,温暖发现和老爸对弈的竟然是晏律,许瓒坐在一旁观战。

    她在绿茵阁整整等他一天,时光一点点的流逝,心里的失望也一点一点的浓烈,最后沉甸甸的充满了整个心扉,胸口无法言喻的闷疼。

    温酒刚刚回到家,许瓒和老妈一起回来了。看到温酒正在准备做晚饭,温明月道:“别做太多,你老爸今天不回来吃晚饭。”

    “哦。可能没电了吧。”

    温明月拿出手机走到厨房,温酒一看是很陌生的电话号码,便客气道说了一声你好。

    “我认定的人就是你。即便我误会了你和商景天有过一段过往,我也没有分手的意思。现在,更不会。”

    “心真硬。”

    她走进厨房,笑吟吟问:“老爸,早饭好香,做的什么好吃的?”

    温酒窘的脸上一热,气道:“你说话不算,不是说好了,赌输了便不再提和好的事儿吗?”

    温酒脸红了,正色道:“上一次答应和你相处,我其实有些冲动,并没有仔细考虑,这一次我要理智一些,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的很好,就恢复你的男朋友身份,如果表现不好,就彻底开除。”

    看来是他下班之后匆匆赶过来送花给她。

    推开山海居的房门,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商景天正翘着腿坐在欧式大沙发上,手中拿着手机正在谈笑风生。

    看着沈巍然拿着温酒的脚,晏律本来就很不舒服。偏偏,温酒是个手控,沈巍然的一双手,几乎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男人的手,手指修长干净,指甲饱满圆润,几乎完美。她不知不觉就看着他的手。

    温酒和他的眼神碰上,心里怦然一动,竟然好似一道洪流涌过来,将心里的防线冲的有些摇摇欲坠。

    接下来这几天,温酒在每天中午收盘和下午收盘的时候,都会接到晏律的电话,询问股市行情,温酒不能不接,也就公事公办的回答他的问题,虽然不涉及私人感情,可是这样电话不断,根本就不像是分手。温酒有点暗暗发愁。

    “你说我和商景天的照片?我什么时候和他照过相?”

    温酒上了二楼,刚要关门,许瓒笑眯眯地跟了进来。

    您那个性和许老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孙大圣一个筋斗云都翻不过去的距离啊……

    “为什么?”

    晏律觉得喉头一热,差点一口血涌上来。他没想到他已经放低身架委曲求全,温酒竟然还如此决绝地分手。

    温酒心里扑通一跳,不知道他突然笑笑是什么意思。反而有点心虚的脸红了。

    温酒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看晏律,“你继续钓鱼吧。”

    晏律连忙扭头问道:“你怎么了?”

    温酒急忙一个急刹车。

    温酒拦住了他,很陈恳的说道:“今天我请。昨晚上,我的态度有些不好,对不起,请你别放在心上。”

    “按你说的,那就是旁观者清,叔叔阿姨都是最爱你的人,连他们都站在我这边,可见我有多好。”

    许瓒只好舍命陪君子。

    许爸爸道:“周六有朋友约我去灵苑度假村,咱们带上温酒,让她散散心。这丫头虽然分手跟没事人似的,不过心里肯定不痛快。”

    到了会所,他乘坐电梯上了七楼。

    “那温酒怎么说你们分手了?”

    许爸爸扭头笑道:“你难得在家吃一次早饭,老爸还不得做点好吃的。”

    两匹马本就差距不近,晏律只是稍稍领先,趁着他关心分神,减慢速度的这个功夫,温酒瞬间便超了过去。

    温酒到了单位差点迟到。这也是为何她放弃了家里的大房子而去住到绿茵阁的缘故,路上堵车实在太厉害,她又在门口被晏律拦着耽搁了十几分钟。

    晏律哼了一声:“再好看也没用。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摸我的手。”

    “妈,你不知道他的性格有多龟毛,又骄傲又挑剔,动不动生个气,还要我哄他。家务活什么都不会干,洗个菜都要我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温酒很难得的在老妈面前像个普通的小女孩儿一样抱怨了几句。

    饭后,晏律陪着许爸爸下围棋。温酒和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让晏律吃点苦受点累,知难而退也不错,就他那娇生惯养的少爷样子,看他能抱到几时?

    温酒随口道:“好啊。”

    温酒敲了敲门,沈巍然转身看见是她,笑了笑:“你好,脚没事了吧?”

    温酒挥挥手:“嗯,再见。”

    温酒点头:“对啊,比你的还好看。”

    温酒听了之后,若有所思,这几句话貌似很有道理。

    她悄悄对老妈说:“妈,要不,咱们俩单独吃。”

    “好,一言为定。”晏律指着远处的一道木栏,道:“到那里为止。”

    温酒暗暗有点头疼,这那里有一点分手的样子。

    温明月上了楼,敲门进了温酒的房间。

    许瓒呵呵笑着拿了三套钓具出来,给了晏律一套。

    “你看晏大哥对你多好。我要是你,我都幸福死了。”

    “哪有这么巧,他说是老爸告诉他的,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爸了?”

    温酒气结,他的确是一个字没提,可是,这样跟保镖似的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哪有一点分手的意思。

    温酒怔怔看着他的黑车驶入了车流之中,驾车朝着家里而去。心里有点乱,路上经过超市,她停车去购物,打算晚上回去好好做一顿晚饭放松心情。这一招是跟许爸爸学的,他有棘手的官司时,很喜欢在厨房里,做上一桌丰盛的饭菜来缓解压力。

    “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大夫。”

    “这个项目,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和你继续合作。”

    母女两人聊了许久,眼看时间不早,温明月从温泉汤馆出来,到了房间换了衣服,然后和温酒一起去棋牌室找许爸爸去吃饭。

    温妈妈哼道:“不会是一顿饭就把你给收买了吧?”

    温酒有点不敢对视他的眼睛,那么灼灼逼人如火如电的烤着她的面庞。

    温明月轻声道:“你看,晏律很聪明,知道农村包围城市的道理。”

    晏律握着手机,半天才哽出一句话:“你给我推荐几只股票吧。”

    温酒调皮的笑,“我是那种小心眼斤斤计较的女人么?我连易糖的老妈都可以原谅,他这点事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

    “就前几天吧。”

    “要不,你怎么让我背着你,明明抱着才更舒服。”

    算了,快刀斩乱麻,趁着两个人还没有关系很深,还是分手为好。

    “有人快递了一个文件。他老人家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阮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老公顾墨一脸不高兴地坐在那儿,酸溜溜道:“你的手机一直响,一个叫客户先生的给你打了三个电话,哼。”

    温酒倒了一杯茶,很客气的放在他面前,说道:“有什么话,我们今天一次说完吧。”

    温明月哼道:“切,就算你七十了也是我儿子,照样打你屁股。”

    晏律只好解释:“我昨天一早就接到姨妈的电话,赶去医院,手机没电了。我用的是姨妈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也不是故意不去你家吃饭。”

    晏律转身便走。

    度假村东侧的山坡上有个池塘,里面放养了一些鲫鱼鲤鱼,池塘边修建了几个小亭子,供游客在此垂钓。

    温酒抱歉的笑:“老爸,对不起哦,这次让你白忙一场。我和晏律分手了。”

    他一站起来,便让人眼前一亮,个子挺拔高挑,清俊儒雅,白大褂又如雪一般干净整洁,整个人顿有一种芝兰玉树的感觉。

    “怎么了?”商景天隐隐有些紧张。

    温酒笑吟吟道:“已经好了,特意来谢谢你的。昨天走的太匆忙,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呢。”

    晏律笑了笑:“看来你知道你赢不了我。所以不敢赌。”

    晏律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晏律低头盯着她的眼眸,“下午在路上,你心疼我了吧。”

    阮书不满地嘟囔:“我失恋的时候每天给你打电话,怎么你失恋的时候都不来找我,好歹也给我一次当恋爱导师的机会啊。”

    “再见。”

    商景天心头一跳,急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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