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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药眼神一闪，“就是遇上了，然后叫回来了呗。”
“不是……就他前几年不是突然走了吗？”时云小心地观察着时药的表情，“怎么又回来了……？”
“……”时药心里一吓，连忙扭过头要躲开这是非之地，结果还没等迈出第一步去，就听身后男声低沉带笑——
时药小声嘟囔：“等罪魁祸首到了，我也得折腾回去……”
下午六点，时药疲惫地出了手术室。
时药和戚辰这才前后出了别墅，开上车一起往Q市中心赶去。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兢兢业业的白衣天使着想，总是这么昼夜颠倒的可不好。”
“是我。你不是放假在家吗？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
……“可不可以吗……就、就一下？”……
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模样。
一抬眼就见时云没离开，还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她自己桌上的书。
时云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卧室门口，确定房门是关合的，然后才转回头。
“我听婶婶说，戚辰回来了……今年还要来家里过年？”
房间里的沉静持续了几秒，卧室门被叩响，表弟李天昊探出头——
时药叹气：“我这手术台上站得腿软，你说我有没有时间看群？怎么了，院里有什么紧急通知吗？”
时药笑着拉伸着有点酸软的手臂，趁机转过交汇的视线，“不然呢？云姐你还想听什么曲折离奇的久别重逢版本？”
时云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于还是牙一咬心一横，双手放上膝盖、眼睛都微微睁圆了地与时药对视——
时药：“那你今天——”
“瞧瞧这黑眼圈啊，都快掉到膝盖上了。就算我们天生丽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一见时药出来，时云就把手边的书推到了一旁，笑眯眯地冲时药招招手——
……“亲亲你也可以么？”……
“嗯。”
戚辰没说话，只沉默着看了她一眼。
时云失笑，“哎我说瑶瑶，你这得亏是个美人坯子，不然就这么个熬法，这哪还能见人啊？”
房安悦低声：“网上传言说是……在场的两名特警队长……一死、一重伤……”
*
时药觉着舌头僵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恢复了功能。她迟疑地放下手臂，“云姐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戚辰神色稍肃：“队里紧急召集，我本来也要走，刚好捎你一站。”
“……没什么。”时药往床下爬，“新牙刷在哪儿，我洗漱下。”
“我有什么办法……”时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院里排班就是这样的，我们实习生又是最廉价的劳动力……我今天下午还有一趟值班呢。”
时药愣了下，随后笑着问：“怎么？你还不欢迎啊？”
一听时药下楼了，长辈们的注意力立马无差别转火，时药挣扎一番未果，只得恼恨地睖了戚辰一眼，然后屈服地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置上。
时药闻言笑笑，“这算不错的了，好歹只是妇科值班——如果是轮科到急诊，我这个年可能都不太用过了。”
时云：“我之前以为你们已经断了联系，就想把这件事一直埋在心里的，结果哪成想他又回来了？所以我今天就是想听你透个口风——你们现在是普通的兄妹关系呢，还是……”
关慧点头：“这样啊……那你早去早回，一定注意安全！”
时药在洗手间里磨叽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算是清醒状态地爬了出来。
“哎？戚辰也有公务吗？”关慧连忙起身问。
床上窝着的时药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把被子拉过头顶——“就这么对待为人民服务彻夜未眠的白衣天使，你以后会遭天谴的啊时云！”
时药面带微笑地看向戚辰。
戚辰冲几位长辈点头致歉，“抱歉，队里命令，比较急，只能先归队了。”
时药狐疑地看了她几眼，坐到床边。
“哦……好。”
房安悦闻言说：“那你是不是没看见医院群里的消息……”
“嗯。”戚辰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戚辰无声一叹。
“……”
时药脸颊依旧带着红，但目光却稍定下来。“年后，我可能就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给我妈了。”
“好，这就来。”时云答应着，转头给了时药一个眼色，两人一齐起身下了楼。
时云的表情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似的：“——就这么简单？”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坐在床边的时药脸慢慢红了起来。
时药扭过头去，果然在时云的脸上看到了纠结且复杂的表情。
对面支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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