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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我如果告诉她，那简直跟直接告诉我妈没区别啊……”
“下午不是还要回医院吗？”
戚辰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兔子。”
时药看了一眼对面停住刀叉的岳颖，顿觉桌上气氛有点诡异的微妙。
四年不见，她早就发现自己该对戚辰哄小姑娘的能力刮目相看了……
到桌旁斟酒的服务生缓解了时药的尴尬，岳颖的注意力也被拉到了装在醒酒器里的红酒上。
岳颖一愣：“我记得……你是医生吧？”
岳颖回到桌旁的时候，最后一道甜品也已经上了桌。
“我今天下午不轮班……”
“嗯，这是我的卡，密码是你生日，待会儿结账要麻烦你了。”
岳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坐着聊聊吧，难得有缘分在这儿遇到不是？”
时药抬头，“他女朋友跟我是同一个职业。”
等服务生离开，她拿起红酒杯晃了晃杯里的酒液，放在鼻尖前嗅了下，抿了一口，随后带着满意的微笑对戚辰说：“确实应该是正宗的波尔多，戚先生不妨尝一下。”
戚辰眼神一柔，再次重复了遍：“果然是只傻兔子。”
岳颖并未察觉时药情绪上的变化，只点了点头附和，说：“不过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做什么的？普通职业和家庭，应该挺难接受他这样的工作的吧？”
忍了半顿饭的岳颖终于忍不住了，无奈地摇头笑道：“怎么我感觉我才是你们兄妹间多余蹭饭的那一个？”
岳颖眨了眨眼，“这样说的话，好像确实也对，你们的时间还有工作性质……”
时药愤愤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而且我跟你保证，如果我们的事情暴露了，在我妈那儿我一定会承受百分之百的炮火，一丁点儿火星她都不会波及到你身上的。”
岳颖此时笑得无奈又复杂，“嗯，快去吧，别介意，我能理解的。”
“对啊……”
“我听医院同事说，是有人持霰弹枪伤人。”
“……”
戚辰似乎有所察觉，抬起视线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秦月说：“好像是市中心主干线路段因为什么事情诱发了连环车祸，因为我们医院是距离事发路段最近的两家医院之一，急诊室里现在人满为患——院内正从各科室抽调人手呢。”
“特警和医生……果然是非常般配的两个职业了。”
时药没说话，捏紧了刀叉。
“药药，院里让我们这些非休假期的都赶紧回去。”
“嗯，很难得……所以他的女朋友也很珍惜。”
“这就是到我最擅长的环节了，下刀不熟练的地方，等我帮你们——”
甫一看清来电号码，戚辰的脸色便是当即一肃，身体也本能似的绷紧了。他接起电话，语速极快地说明情况，连着几声“是”后，戚辰挂断电话，歉意地看向时药。
时药眼神有些紧张，“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盘切成大小均等的肉丁的牛排被替换到她面前。而做了这一切的男人将她那份没切的拿回到自己面前，表情动作都平静自然，像是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
服务生快步走过来。
戚辰手里刀叉一顿，眼里带笑地转头看她。
时药笑得有些牵强。
岳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药身后突然过来两个人——
戚辰闻言笑了声，“你能自己做的事情很多。都放你自己去做的话，还要我做什么？”他收回了视线，“至少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吧，兔子。”
“当然怕啊！”时药想都没想就猛地坐直了身，对上戚辰微沉的眸光之后，她又缩了回去，无奈地瘪着嘴道，“是我怂嘛……可我也是从小被我妈收拾惯了——你别看她总也笑眯眯的，一点长辈架子都没有，但你要是去我奶奶家问，所有小辈儿打心底最怕的其实是她——她跟我姑姑那种暴脾气完全不是一种类型，她要是真发一次火……”
“……嗯。”
“买单。这桌和那边那桌一起。”时药把戚辰给她的卡收了起来，拿出了自己的一张。等结账之后，她非常抱歉地看向岳颖，“真对不住啊岳小姐，医院那边紧急通知，我也得先走一步。”
“看得出来，你哥的工作真是有点危险的那种啊。”岳颖在对面开了口，然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还好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他的那个神秘女友会有多担心。”
“连环车祸？”时药皱眉，“即便是连环车祸，伤者数目也不至于需要两家医院吧？”
“啊？”岳颖吃了一惊，随后恢复表情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叫人羡慕啊，原来他这样的性格也会对一个女孩儿这么用心的吗？”
时药：“当然是我和你的关系啊。”
“察觉什么？”戚辰似笑非笑地垂眼看着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