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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松回手，他就感觉腰上更紧地箍了一圈女孩儿的细细的手臂。同时有张流着泪的小脸埋到了自己胸口位置。
时药心里抽了抽：“那……他们结婚了吗？”
女孩儿越哭越疼越疼越哭，理智疼没了的时候已经开始耍无赖了。
戚辰沉默了两秒。
“你还替瑶瑶吃醋啊。”
网上查来的所有方法排头试了一遍，却没一个有效果的，折腾的时间长了反而越来越疼。
“我不管……我都快疼死了你也不管我……”
——牙疼这种要命的事情，她为什么就不长记性？
“怎么了？说话！”男生低沉的声音里压着暴躁的情绪。
“嗯，我关上。”戚辰伸手摸向床头，把客卧里灯关了。
“啊……这是好事啊……”突如其来的坦诚让关慧愣了下，“是在学校里——”
“戚辰回来了？”时恒无奈地看向关慧，“不是说好了不再叫这个称呼了吗？”
“阿姨。”
“后、后来呢……”
熬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拎过刚翻出来的玩偶埋着头边哭边哼哼。
三楼客房里，正在睡前看报的时恒差点被激动的老婆从床上掀下去——
提到这个，关慧也沉默下来。
认认真真地解释完，戚辰冲关慧轻一躬身，“那我先回房间了。祝您好梦。”
戚辰身形一僵。他垂下眼，“不去买药的话会更疼的，嗯？”
“哥哥你别走……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好疼啊，我不想一个人……”
时恒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他目光没离开，淡淡道：“她当年那种抛夫弃子的行为，我确实认同不了。”
在疼得几乎想把自己撞晕过去后，时药终于忍不住攥起手用力地捶起了床——别墅里隔音效果好得很，她倒也不用担心把别人吵醒。
黑暗重降。
“她毕竟是你亲生女儿吧？怎么，这时候跟戚辰一比，就不再是小宝贝儿，而是生了虱子的花棉袄了？”
戚辰没法，他也确实不放心这个状态的时药自己待着。
“性格可不是逃避责任的理由。”
“可不就还是个小孩……跟瑶瑶心理年龄半斤八两啊。”
“阿姨，我确实已经有很喜欢……”他顿了顿，重复了遍，“很喜欢的人了。”
只是他膝盖还没离开床铺，就被床上坐起来的女孩儿伸手搂住了腰身——
“你知道吗——戚辰他竟然愿意跟我说心里话了二恒，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妈妈了！”
如今这突然又套了回来，看关慧兴奋的模样也不是讲得通理的时候，时恒无奈地任她喊去了。
不过这也不耽误他给自己媳妇泼冷水——
“还是疼，你骗人……”
戚辰叹气，低着声哄：“好，那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戚辰无奈：“我骗你什么了。”
“戚辰从小那么可怜，就没跟过亲生父母，我受芳如托嘱帮她照看怎么了？……哎，我怎么感觉你对芳如成见那么大呢？”
“你就是骗我了……哥哥我好疼啊……”
他温和笑笑：“媳妇，我错了，你的话都是真理，我无条件信任服从。”
“是……你这十几年往治疗学校跑的频率，恐怕比沈芳如高好几倍了。”
时药半夜被牙疼疼醒的时候，心想这大概就是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了。
“……好。”
“瑶瑶听话，我出去找药店，给你买点止疼片。”
过了两秒，时恒把报纸一拢，眉微皱：“她刚刚说戚辰给她说什么心里话了？”想了想，时恒摇头，“算了，不管了。”
只不过戚辰没完全回过神，只保持着之前侧倚着墙的姿势。
“戚辰连对沈芳如都一声‘妈’没叫过，你指望他叫你么？……而且我怎么觉着，就算当初瑶瑶小时候第一次开口喊你，你都未必能高兴成这个样？”
时药被凶得打了个哭嗝，伸手拽住了戚辰的衣领，跟拽救命稻草似的紧：“哥……我牙……牙疼……好疼啊……”
他呼吸空了一拍，眼神也闪了闪，没有立即开口。
留在原地的关慧表情古怪地晃了晃脑袋，然后连忙反身上了三楼。
“……灯、灯太亮了……”
关慧素来护短，更何况沈芳如虽然跟她性格不同，但却是她从小最好的朋友，听时恒这样说，她微微皱了眉，“这么多年，戚辰的治疗花费可都算是个天文数字了，她怎么就没负责了？要不是她当年自己出国打拼，你觉得沈家会肯替戚辰付这个钱？”
“从前有个女学生，大学毕业以后到国外进修。她在那里租了一套房，就在一家疗养院的旁边。在疗养院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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