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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方先生，我可能不能跟您一起去看电影了。”
可能余下这一生都不会再出现。
他几乎不敢回头，生怕这挽留只是自己的幻听和幻觉而已。
“方先生！”
“方先生，抱歉……我奶奶说想让您接下电话。”
“……！”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便挥手作别。
大约半分钟后，挂断电话的手机还到了秦晴面前。
“奶奶？”
秦晴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尽管她很想把电话挂断，但手机那头毕竟是秦奶奶，她只能无奈地拿着手机转身走到方梓书面前。
她的沉默让身后人的眸子如星光剥落，一点点黯寂下去。
“……你别跟来。”
“……”秦晴眸仁一栗。
几秒之前的零距离接触带来的滚烫温度, 好像还没从体表散去, 她几乎能够感受得到自己脸颊上的灼|热。
——距离和秦奶奶说好的“一定坚持上一个半小时”，似乎还差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然后他才开口：“是因为刚刚那个人吗？”
“闻煜风……”
方梓书眸光一闪，“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位先生至少亲自……见过血啊。”
在下意识地解释完之后，迎着方梓书有些错愕的目光，秦晴不由暗恼。
秦晴：“……”
“那我们先出去吧？”方梓书见秦晴这反应，自觉转开了话题。
“嗯？”
他不解地看向秦晴。
须臾之后，温暖的怀抱退离，冰冷的空气蓦地将秦晴包裹。
秦晴这么说自然只是玩笑，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说完，秦奶奶立即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
不过很快，方梓书就释然了。
“闻煜风你混蛋……你吓死我了……”
在这安静得让人窒息的楼梯间内，许久之后，贴在秦晴身后的闻煜风终于有了动作。
秦晴刷卡后按下密码，进到楼内。
方梓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摇摇头：“真是可怕啊。——我能冒昧问下，秦小姐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奶奶不担心，奶奶就是问问——方先生现在在你旁边吗？”
等到这边，进了出场通道，秦晴抬眼便看见了前面等着自己的方梓书。
一想到这儿，秦晴掌心都有些起汗。
“……”
不过他还是伸手拿过了电话。
方梓书犹豫了下，到底也没仔细解释。
“闻煜风！”
“……”秦晴的心像是突然被撕扯了下，疼得脑袋都犯晕。
她刚准备拔腿跑出去，就感觉到一股力道蓦地从后扣住了她的手腕，随后便是一套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秦晴尚不及反抗就被蒙住眼睛带向了一旁的消防楼梯间。
一见来电显示是秦奶奶，秦晴本能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方梓书眼睛一亮, 也跟着站起身：“既然秦小姐想去看电影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
“……”
然后他听见，那个柔软而轻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他的身后，顺着相连的手，一直扣到他原本已经快没了知觉的心脏上——
秦晴眼神一松。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算是……曾经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两人达成一致，方梓书转身往自己左边出口走去。
……
“我后悔了，甜甜……我终于还是后悔了。”他嗓音嘶哑。
于是, 还没等闻煜风有所反应，坐在两人中间的秦晴就蓦地站起身。
秦晴蓦地抬头，果然便见她右手边的闻煜风正眸光森冷地望着方梓书。
“方先生，今晚真地已经很麻烦您了。我到家了，您请回吧。”
然后她却感觉到脖颈旁边，突然像是被什么打湿了——
一边情不自禁地想着白天与闻煜风的意外相遇，秦晴一边心不在焉地走向了电梯间。
秦晴惊怔抬眸：“方先生怎么——”
“谁说奶奶不认识的？”秦奶奶说，“你让他接，我有事要跟他讲。”
方梓书：“秦小姐的奶奶似乎和我姨母那边商量好了，说是已经订了晚餐的位置，让我们到了晚餐时间一起过去。”
下一秒他就会离开。
她脸上撑起笑意：“方先生，谢谢。”
“……”
巨大的恐惧的阴影瞬间将秦晴笼罩在内，她本能地要叫出声——
秦晴没做声。
“甜甜……”
方梓书愣了一下，看表情显然也很是意外。
“……”
她蓦地转过身，冲上去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方梓书怔了下，却并没急着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地往秦晴的身后看了一眼。
“……还不错，奶奶不用担心。”
“我……我答应你会长大，我做到了……你呢？”
秦晴怔了下，继而坚定地摇头：“他不会的。”
“……”闻煜风的身形滞住，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