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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教室前门外边，被李响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围了一圈，斜倚着墙棱的男生剑眉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不会也是……混血吧？”
这要不是课堂，秦晴大概真就要气得跳起来了。
文科一班的学生难得见数学老师的笑模样, 跟着都纷纷松了口气。
过了两秒她才调整了情绪，似是无谓地转回视线，“嗯，那你这英语不好的原因就很简单了——先把所有英语课本后面的词汇表背了吧。”
“我没抓你啊。”
“要不是我这英语老师给你拖后腿，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跟秦晴争文科第一了——你说我什么时候是不是给你得罪狠了，你得这么甩锅给我？？”
他掀着唇角，趁讲台上数学老师没注意，飞快地往女孩那儿贴附了下——
然后她扭回脸，小声咕哝了句。
“闻煜风，我是什么时候把你得罪了啊？”
旁边闻煜风瞧了全程，隐约也猜到女孩儿此时的心绪。
唯独当事人毫无所觉似的。
而台下这个角落里，秦晴皱起了细眉，压低了声音：
过了两秒，闻煜风微眯起眼，轻啧了声。
和秦晴并肩走的女生感慨，“到现在好多人都不太相信呢——怎么会有人这么叫人嫉妒啊。”
“……”
——她是真没想通牛老师让说这个有什么用。
秦晴皱眉，停下脚步转过脸，“‘真来找’？——什么意思？”
文综年级第一，数学年级第三，语文也是年级第六；而在这之前，他哪一科的单科成绩也没进过年级前二十名。
“啊，你是说下面啊。”
“闻煜风的进步真的太快了啊！”
第一步还没在讲台上踩稳当，英语老师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
秦晴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了。
闻煜风笑得极没诚意，感觉到被自己双腿压钳住的小腿试图挣开，他眼神微深地稍加了力度。
各班的早自习时间出现第一次前调。尽管班主任牛志怀是一副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老教师模样, 还用很是客气的商量口吻跟文科一班的学生们提的这件事, 但经历了一个学期的相处，大家早就把这位班主任的脾性摸透了。
高二的又一次月考结束，作为文科一班的英语课代表，秦晴和另一个课代表一起抱着英语试卷往教室回。
“闻煜风身上有一个特点。”秦晴仍是笑着，眼眸晶亮，“他很专注。——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去完成。”
“我们班上学期的数学成绩进步不错，同学们没有让我失望啊。”
闻煜风抬眼，然后便见李响等人自觉让出的路上，身形娇小的女孩儿绷着脸抱着试卷，径直走到他面前。
站在秦晴旁边的女生低呼了声，“啊……那些是不是就是原来跟闻煜风一起逃课打架的？他们还真来找闻煜风了啊？”
这个问题，上学期运动会那天她也质问过。
说着，他空闲着的手还在桌面上叩击了下，像是以此显示自己的无辜。
桌面上，男生单手撑着颧骨，侧转向女孩儿，薄唇勾着点笑色。
“秦晴同学每一次的数学成绩都是年级第一, 这个老师已经习惯了。”数学老师话头一转，望向女孩儿身旁的男生，“不过——闻煜风，你可是实打实地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一个月后。
可即便知道是课堂，她也有点压不住恼劲儿：“就你腿长么……”
也是开始教闻煜风英语之后，秦晴才在这人身上发现了更神奇的地方。
被直接点到名的男生彼时头也未抬, 看起来对数学老师的夸赞并没什么反应。
秦晴表情微变。
而后，男生唇线扬起的弧度愈发高了几分。
“尤其让老师感到高兴的是, 文科班数学单科的成绩排名, 前三个名额内，我们班自己就占了两个。”
听到那个“也”，闻煜风无奈：“我小叔的母亲是外国人，我祖父是纯血统的国人。”
闻煜风：“我的英语书都在。”
“抱歉，葛老师，我英语基础不行，补不上。”
闻煜风眸光一闪，双腿轻动，同时抬了眼看向讲台。
一想到这儿，女孩儿更郁卒了。
……
“你们牛老师说了，要是英语的单科第一都教不了你，就别浪费资源，让秦晴换去别的桌给别人辅导。”
“闻煜风，……你放开我。”
秦晴轻笑起来。
“嫉妒？”之前没插话的秦晴一怔。
也不等闻煜风回答，她自己接了话。
“再加上，他确实有那样杰出的能力。所以……也就没人能阻止他往他的目标走去。”
——
“哎……”女生见喊不住，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先回去了。
“抱歉，伸不太开。”
全班的目光跟着落了过来。
“对。不过我喜欢腿短的。”
之后的几节课，几乎每个老师的表扬名单上都得加闻煜风一份。
——
旁边的女生听得迷糊，秦晴却也没再多解释，两人就径直往教室去了。
趁他还是笑着的时候，学生们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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