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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
“……”
谈梨：“？”
昨晚没回寝室，所以手机壳没来得及“更新”，此时抱着她手机的依旧是周六版的小人儿——
“嗯？”
谈梨识相地改口：“男朋友。”
“嗯。男朋友过来陪你上课。”
莫名其妙成了一盏“明灯”，谈梨唇角翘了翘，也只装没听见。
秦隐不答，拿起画纸来：“好看么。”
谈梨被说服了。
秦隐：“像。”
谈梨枕着胳膊歪着头，朝教室里面，但她什么也不看，只盯着被自己用手指尖斜着立在桌面上的手机。
原来是这样么。
秦隐没说话，大约是默认。
谈梨：“性冷淡？”
谈梨：“你干嘛要给我写——”
秦隐眸子微深。几秒后，他半垂下眼，淡淡一笑。
“那，姐姐教你？”
二十分钟后。
秦隐：“下次画我，别画他。”
谈梨认真端详几秒，眼睛一亮：“真的看不出来，你可以啊小哥哥？有这技能，只代写作业太屈才了。”
谈梨：“？”
秦隐没答她的问题，只垂着眼一边誊写一边解释：“作为高数课代表，如果你不想名扬F大理学院，那我建议你按时交作业。”
撑着碎发下冷白的额角，某个性冷淡半垂着眼，笑得懒散而撩人：“在你心里，Liar就长成这样？”
一点轻淡笑意流过眸里，秦隐视线垂回身前，他从背包里取出书本，同时回答，
秦隐抬起手腕，看了眼到下课剩的时间。然后他拿起白纸：“如果我行，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那双瞳仁乌黑，晶亮，在烂漫又不经心的笑的掩饰下，埋着更深的东西。
听见电话里只有沉默，谈梨从耳旁拿下手机，懒着声调没心没肺地笑：“这是什么反应，你就不期待我的生日礼物吗，男朋友？”
女老师温柔的声音在讲台上传开。
下课铃打响。
谈梨木着脸：“像你家的山顶洞人！我这是画的Liar！”
秦隐：“见过。”
性冷淡还是那个性冷淡。
直到……
谈梨随着学生们一起上去领了白纸。回到座位后，秦隐在左边写双份作业，谈梨在右边画画，场面一度美好而和谐。
秦隐：“……”
谈梨扫了一眼，难能有点不自在：“你是让我夸画还是夸我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好症状。
秦隐：“？”
直到几秒后，带着一点秋里的凉意，身边掀起阵轻风，风里缠着淡淡的、熟悉的木质清香。
谈梨双手捧着自己手里拿到这本，端详几秒，做了判断：“这可能是个年纪比我都大的大爷。”
他瞥过来一眼。对着“绘画欣赏与实践”这几个字沉默片刻，秦隐问：“你有美术功底？”
尽管很不仁义，但听到这个消息后，教室里紧张得提心吊胆的学生们纷纷吁出劫后余生的一口气，并努力压住了自己笑出声的冲动。
谈梨右手虚握成拳往左胳膊肘上一搁，然后她干脆凑过去，下巴垫到上面——这样就能最近距离观察性冷淡那张俊脸。还能防止因为着力点失衡而不小心亲上去。
秦隐写题的笔尖停住。
谈梨：“……”
秦隐没接她的话。
“——”
谈梨噎住。
“你怎么那么喜欢给我盖衣服啊。”
过去好几秒，谈梨不可置信地扭过脸去看他。
0-2。
谈梨：“……”
秦隐垂眸，淡定地翻开书页：“别脑补了，你是第一个。”
从教室后门进去以后，谈梨就发现自己此时的情绪状态，和教室里来上通识课的同学们简直天差地别——她进门目光所见，就没一个人是有笑模样的。
秦隐眸子幽深：“像谁？”
而原因，她也差不多猜到了……
谈梨由衷夸完才反应过来：她是拆台的，怎么还捧起场了？
心虚的沉默过后，谈梨小声哔哔了句：“我中学时候从来不写作业。”
谈梨兴奋：“是吧，我也觉得很像Lai——”
秦隐在沉默之后，似乎是笑了下，谈梨没能听清。等到秦隐再开口，声音里依旧是他那种特质的冷淡感：“不，我特别期待。”
前几天跳脱的兴奋劲儿又过去了，这两天她心情底色总是暗的，不管怎么找开心，好像都维持不了多久。
秦隐抬眸，看向站在桌旁的女孩。
“你想怎么教……姐姐？”
秦隐：“山顶洞人。”
“？”
秦隐停笔，被打扰也不恼，眼皮一撩去看谈梨。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看到这样的，能让肖一炀这些熟悉他的人被吓一跳的耐心。
【你给我一寸我就会想再进一尺，你分我一半我就想得到全部……我只会索取、占有、贪得无厌没有止境，我会想要全部的你、一丝一毫都不想被任何人分去——】
谈梨这样想着，也没爬起来。她对那位传闻里的魔鬼老师长什么模样不感兴趣，对这本课是过是挂同样也不在意。
秦隐顿了下，声音压出极低的一声轻嗤：“你还真敢说。”
谈梨身影一僵。
至于准备生日礼物，没有别的目的那才奇怪了。
“既然这么期待的话，那你干脆亲自来取好了。”谈梨终于露出藏在绒毛下的“爪尖”，她歪过头，看着身后打开的阶梯教室门，笑得灿烂，“限你中午之前找到我，过期不候哦。”
“三岁小孩才信。”
“好。”
谈梨抱胳膊，骄傲地一仰下巴：“随便你提。”
秦隐淡声：“然后蒙进F大？”
秦隐抬手，修长的指节轻敲纸张，嘲弄都像纵容：“以你的绘画水平，这辈子别想过这课了。”
谈梨听懂这话，一秒从美色中醒神，绷起脸：“你可以侮辱我的画，但不可以侮辱Liar的长相。他虽然不帅，但也不是山顶洞人啊。”
谈梨一怔，回头。
“嗯。”
所以这学期的《绘画欣赏与实践》就由这位看起来就温柔和婉的女老师代课。
几秒后。
“嗯。”性冷淡应得很平静。
有人拉开她旁边的椅子，无声坐下。
秦隐拉过高数书，找了块空白地，落笔写了“秦隐”。笔尖一顿，他又在上面写了一个“谈梨”。
“哦？”
秦隐看着这幅不知道到底是野兽派还是抽象派的画作：“……”
秦隐：“嗯。”
大约是怕学生们敷衍了事，女老师又笑着强调：“这个学期本门课需要交的实质作业只会有两幅画，这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说，它是决定你们成绩的重要评分项。”
顾晓晓好像是念叨过这课难过，真有这么难的吗？
谈梨被枕着的胳膊动了动，食指尖抬起来，戳了戳那双小短腿。
秦隐：“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肯来教室，不过是和谈文谦做的那笔“交易”里她说好要付的代价。
还有两只小短腿，在简陋的秋千板下咿呀咿呀地晃。
秦隐唇角淡淡一勾。
秦隐回眸，再次拿出他看小弱智的眼神。
谈梨：“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而且时间这么短——你是飞过来的吗？”
谈梨被压得手指尖一抖，她叹了口气，在胳膊上抬了抬头，脸转朝外。
所以谈梨就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戳着手机壳。
谈梨理直气壮：“你见过哪个玩游戏的还握画笔吗？”
“给你心中最美的事物画一幅画。哪怕只是一支笔，一朵云，一片树叶……只要你能画出你心里它的美，那就可以了。下课前交给我。”
谈梨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