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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的唇被身前的人重重咬住。
“……”
过了几十秒后，她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去。
他紧紧禁锢着墙壁与胸膛之间的女孩儿，躬着身抵着她的额头，在最亲密而耳鬓厮磨的距离里，出口的话却比这晚秋的夜都更让人觉着凉——
“……”
“我都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你还相信我么……那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说完，便准备拿下手机，挂断电话。
他侧过头，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丁玖玖扭过头，微扬声，“……我们认识，不麻烦您了。”
“……”
她转开眼，逼迫自己发出了一声冷笑。
女孩儿甩手扔掉了背包，仰脸看着那张被昏暗的光线刻出凌厉颓废也漂亮的剪影的人——
她只能转开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得像是没有感情——
这问题将丁玖玖噎在了原地。
中年人又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继续冲突的架势，这才狐疑地转身走开了。
也或者，该称为撕咬更恰当一点。
“别拒绝我！”
“唉，玖玖，你还这么年轻呢，一点都不注意身体可不行！……你瞧瞧你，这两个周憔悴成什么模样了，啊？”
对面的人压着暴躁的情绪问道。
“你够了！放开我——”
“怎么样……没有我的半个月……你是不是过得很舒服啊，丁玖玖？”
外面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报警的中年人一愣，他警惕道：“小姑娘，是他在威胁你的话，你不要怕，有我在，这是条死胡同——他跑不掉的。”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了。
说着，那人的手已经顺着丁玖玖的身侧，抚到她胸前的衣扣上去。
丁玖玖心口瞬间刺疼得像是有无数的针扎了进去。
同时，一只手捂在了她的口鼻处，直接将她拖到了旁边的暗巷里。
又一个周浑浑噩噩地度了过去。
那一瞬间丁玖玖吓得心脏几乎都要炸开，惊恐的情绪瞬间冲没了大脑里所有的理智。
“……”
“……”
原本以为已经干涸掉的泪腺，突然又涌起酸胀的涩意。
丁玖玖拎着包垂着眼走在路上，只听得到自己鞋跟轻轻敲击地面的声音。
“……”
“你什么也不需要多做，这样就足够我发疯、足够我拼了命地为你做一切事情了……不好么？”
“……徐阿姨。”丁玖玖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散掉，“寒时他……”
丁玖玖眸仁颤了颤。
她伸手按了按麻木刺痛的胃。
感觉到身前动作停住，丁玖玖转回眼，眸里带着真情实感的怒其不争的恼意，狠狠地睖向眼前的男生——
直到被狠狠抵在坚硬不平的墙壁上的瞬间，以为自己的生命可能就要到此结束的前一秒，丁玖玖眼前掠过去的第一个影像……竟然还是寒时的身影。
电话对面，徐婉晴语气微紧，“他喝成那个样子，不会难找的……你不用担心。”
寒时的那些痛苦的情绪无法逃避地刺痛了她。
与此同时，那声音沙哑地笑起来，不掺任何情绪，而只有冷意——
而就在此时，身后那个脚步声突然加速拉近。
只是手机刚离开耳朵一段距离，丁玖玖便听见话筒里又传出徐婉晴的声音——
“这才多久，你就已经喜欢林晏清了！？你就不怕我——”
丁玖玖眨了眨眼。
空气重新涌进肺里。
那天之后，寒时一个周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这家西点屋离Q大很近，是相邻的两条街。
丁玖玖轻轻抱了抱手臂。
“——你今天见到寒时没有！？”
“昨天，寒时喝的烂醉以后，跑到我这里来了。……他长大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啊，玖玖。”
她眼眶瞬时便红了。
松开女孩儿被自己咬得通红的唇瓣，寒时眼底藏着凄冷而不掺情绪的凉意。
“……没事，我今晚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丁玖玖慢慢皱起眉。
丁玖玖抬头。
丁玖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想事情，一动不动的。
“唔——”
丁玖玖轻吸了口气，“嗯……我知道了，阿姨……我这边还有工作，我们改天再聊。”
“是你把我逼疯的，丁玖玖……”
他低骂了声——
丁玖玖身形蓦地僵住。
这天晚上，丁玖玖的晚班，临下班前，她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别拒绝我……说你在考虑……就这么吊着我就足够了……”
“……”
丁玖玖扯起嘴角，无力地笑了笑。
“你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我、我不会声张也看不到你的脸，我把钱全都给你你放我——”
那五官在脑海里浮现的刹那，丁玖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丁玖玖沉默了一会儿。
“你就是来做这个的？”
她勾起唇角，杏眸里情绪却冷：
半个小时后，换下工作服的丁玖玖挥手跟身后的同事道过别，便拎着自己的背包，转身往学校走。
“小姑娘，你别怕，我这就报警！”
“嗯……好，谢谢阿姨。”
随即安慰自己是错觉。
西点屋里，不是没有店员问过，怎么她那个小帅哥男朋友不见了。
只是笑到一半，胃部的抽痛又让她本能地皱起眉梢。
因为是夜班，已经是九点之后了，社区里格外地安静。
这样平静近乎死寂的语气，让对面的宋帅狠狠地噎了一下。
丁玖玖已经麻木了两周的心口，重重地抽疼了一下。
丁玖玖几乎狼狈地躲开那人垂望下来的目光。
“可我不喜……”
丁玖玖松了口气，又做了深呼吸，压着情绪努力平静地转回来。
“人现在不见了！”
而须臾后，她听见身前的人猝然笑了声，俯进她的颈窝里。
许是那传声器里的声音过于暴躁，连同店的店员都忍不住好奇地望了过来。
“我听说了。”
她听见自己轻声：“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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