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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得几乎呆了神，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秦楼淡淡一笑。三人于是从门廊下进了高吊顶的酒店大堂，穿过复古水晶灯洒下的大片雪白的光，一直进到酒店一侧的VIP客梯区。
寒时眼也未抬，目光全然落在手里的玻璃杯上，看着那灯光点下的亮色在杯壁上流转。
“两位帅哥，我们能在这儿坐一下吗？”两个女人对视了眼，在各自眼底都看见了暗喜的光。
“……你好，我是丁玖玖。”她侧过头望了身旁男生一眼，才转回，“是寒时的朋友。”
对着这反差大到近乎冲击的长相与衣着行为作态，丁玖玖噎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寒时终于收回视线，目光微沉。须臾后，那张清隽面庞上掠起个嘲弄的笑，“寒家？她不想进，那便不进。”
“……”
酒店楼下的这间酒吧，显然比丁玖玖之前兼职的flower要闹腾得多了。
“那巧了。”
跟着侍者穿过曲折而灯光陆离的长廊，秦楼和寒时吊在后面。
秦楼笑得冷淡寡凉，“跟他们一起玩这个，还不如学你去做慈善——一样是拿钱打水漂，至少做慈善还能落点好名声吧？”
所幸这里给秦楼预留的位置显然是特殊的VIP区，视野最好，吵闹声也比pub里其他地方低了许多——至少说话不需要通过嘶吼才能听见。
“……这我好像没承认过？”
秦楼从后视镜里要笑不笑地看着两人。
那人垂眼一扫，哼笑了下，抬手随意在屏幕上一划，将新消息标了已读。
半晌没得到回应，秦楼侧身看去，却见身旁的那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女孩儿，眸子里的情绪漆黑晦朔。
秦楼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往来，闻言接了话头，“刚刚的信息就是为这事来的，那边一百多套画具已经准备好了，尽量后天前安排车送进去——没问题吧，小寒总？”
话说到这分寸上，丁玖玖自然不好强拧对方的面子拒绝，犹豫一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至于沙发另一头扒着边角坐着，看起来已经快睡迷糊的那个小小一只的小姑娘，在她们眼里没有任何威胁性，也就再自然不过地被忽略过去了。
重心一空，女孩儿身形便直往沙发旁边刚被寒时泼的酒液上倒去。
至少丁玖玖保持同个姿势坐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地睁不开眼了。
寒时笑过，没再与对方打趣，走到车门旁拉开了门，转回身冲着身后女孩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次寒时没有搭话，只侧过身，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儿。
寒时瞥了他一眼，笑意薄凉。
“嗯，没有。”
男生眉眼间倏然一凉。
“认识了你两年多，我这还是头一次发现你也是个痴情种啊，小寒总。”
那女人一愣，顺着那只指骨修长的手一直看到男生的脸上。
“久仰大名啊。”话间，那张性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几不可查的笑。
女孩儿的眼睫轻颤了颤，须臾后她抬眼，笑得杏眼微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只模样自然地把手抽出来。
不等寒时开口，秦楼又转头看向另一头的丁玖玖，“丁小姐，我听宋帅提起你几次，但都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既然遇上了，还请丁小姐务必赏光，一起去楼下坐坐？”
正迎上那人下颌略抬，薄薄的眼皮撩起来，桃花眼里晕着酒色似的，唇也勾起个蛊人的薄笑——
说着话，那女人便躬下身去碰寒时搁在座位上的杯子，弯腰工夫，抹胸包臀的连衣裙藏不住的风光都大喇喇地往寒时的眼皮底下铺。
寒时：“她想去哪儿，我陪她去就是了。”
无论是鼓噪的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是灯光陆离间扭曲舞动的人影，都让丁玖玖从心里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寒时跟身进去。
倒是旁边秦楼目光动了动，随即笑了声，“难怪这酒喝起来总觉着缺点什么？看来是缺美人香陪着下酒了啊。”
寒时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下似的。
车开出去。
坐下之后，秦楼身旁的女人便和他攀谈起来，言笑晏晏，看得旁边另一个女人终于也忍不住了。
秦楼沉默须臾，伸手拍了拍寒时的肩，“这种自尊心强的小姑娘，脑袋被门夹了也不会愿意进你们寒家的。”
秦楼目光奇异地转过身看他，“我以为你对这小姑娘势在必得？”
“丁小姐？”
秦楼好气又好笑地坐上了驾驶座，从后视镜里搂了寒时一眼——
“没什么，我应该替那些孩子们谢谢你才对的，寒时。”
“你还真把我当你们寒家的司机了是吧？”
寒时收回目光，懒洋洋地看了秦楼一眼。
“小寒总，你现在这个程度，确实是称得上丧心病狂了。”
乘坐客梯下到负楼层的pub里，梯门一开，被隔音层加工过的嚣闹的音乐便隐约荡到了耳边。
丁玖玖被这发型发色震撼住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已经绕过驾驶座的车门，走到两人面前来了。
两个女人对视了眼，面露喜色，当即便扭着腰走进座来。其中一个坐到秦楼身旁，另一个就势便要走到寒时的另一侧去。
寒时倒是难得怔了怔，“慈善？”
等到了地方，秦楼下车，将车钥匙扔给酒店的泊车小弟，跟着便伸手勾住了车旁寒时的肩——
被酒液熏染过的嗓音透着股子沙哑的性感。
说完，那人已经擦肩走过去，直跟向前面的女孩儿。
“……”
秦楼收回手，“刚刚你们在车里那一来一往，我也算听明白了——之前还奇怪，被你们家老爷子绑到山区，你怎么还会有心情在那儿做慈善——结果是帮这小姑娘，而且人还不想让你帮？”
没一会儿她便没了兴趣，靠在沙发上恹恹地望着那些扭动的人群。
那女人脸色有些微变，笑容也僵了许多，“……帅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秦楼皱着眉笑：“你也知道她不是圈子里的人？”
后座寒时瞥见，眉微挑了下，“最近还忙？”
秦楼：“……”
而沙发另一侧，寒时和秦楼隔了空位坐着的地方，两个身形婀娜的女人穿着包臀超短裙，扭着水蛇腰蹭到了拱形沙发的一旁。
“……”
“啧。”秦楼脸上情绪一收，“枉我听说小寒总难得‘出宫’，还亲自开车来接人——要不我直接回去，换司机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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