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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湛走到书桌前，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抬头：“如果弥补就能被原谅，那所有道德和法律下的牢笼里早该空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罪人。”
然而他越是这样反常，越是叫老爷子非常不安。
等到晚餐送来，骆湛到卧室门外去接，亲眼目睹了自己门外的“盛景”。
“……”
骆湛皱眉望过去。
骆湛提着餐盒，没精打采地往回走。
第二天，唐染的生日到来。
上面只有两句话。
骆老爷子想了想：“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多找几个人，把他的卧室给我守好了，明天一天让他们轮流值班，三餐给他送进去——什么时候唐家那边唐染的生日宴结束，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惯了，在她眼里只分得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两类——别说是血缘至亲，就算是她自己，她也能利用得彻底。”
骆老爷子原本一副气得要骂人的模样，只是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推移，林易沉默下来，他的脸色也一点点归于沉寂。
“老先生，这是小少爷留下的纸条。”
骆老爷子一愣。
这话让骆老爷子露出意外的神情：“名正言顺？你能以什么关系？”
林易人在餐厅，陪着骆老爷子刚用过晚餐。
骆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在他背后说：“无论如何，你禁足没有结束，不要想着迈出骆家的门！”
骆老爷子一愣，抬头：“什么？”
见骆湛不再说话，骆老爷子松了口气，摆摆手：“你先回房间吧，我和林易再商量一下——”
对着呆住的安保，骆湛懒洋洋地笑：“我今晚睡觉不关门了，外门里门都不关，够体谅了吧？”
他只慢慢叹了声气：“一个比一个叫人不省心的崽子啊。”
他哑声道：“你说得对。”
此时书桌后的骆老爷子同样正赞赏地看着骆湛：“那你觉得，唐家现在是想做什么？”
为首的人尴尬地笑：“抱歉，小少爷。老先生的命令，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希望您能体谅。”
于是骆湛卧室门外的安保又多加了一队——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见了，那大概还要以为这是在看守什么穷凶极恶的重刑犯呢。
骆小少爷冷冰冰地笑了下，接过餐盒往门旁一靠：“隔着门监视不方便，要不你们都进来，今晚睡我卧室地板？”
“这怎么够。”
骆老爷子感慨完，林易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餐厅外。他大步进来，快速走到骆老爷子身旁，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老爷子眼皮底下。
原本安保都以为骆湛只是说笑。
“……”
“我说，这怎么够。”
骆湛沉声：“难道我不该去？”
骆湛眉眼冷淡：“她利用自己利用别人我都管不着，但是她不能碰染染。”
骆湛脚步骤停。
骆敬远皱眉说：“骆湛，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你……”
他知道大概小少爷那边是出问题了，但又不知道是什么——而且骆老爷子不发话，他更不敢妄动。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回事！”
“哦，对了。我今晚准备看点r18的小电影，你们既然没打算进来监视，那就在外面听声吧。”
安保受宠若惊。
书桌前后的骆敬远和林易同时一怔。
两秒后，林易脸色陡变，嗖地一下拔腿跑出去：“我上楼去看！”
林易说完，想骆老爷子递了个敬佩的眼神。
“这是两回事情。”
骆老爷子：“你连房门都不要出了，就给我待在卧室里想清楚！到底是一时的委屈愤懑重要，还是长久的未来重要？骆家迟早是你的，唐家那杭薇又能再活几年？有你在旁，唐家迟早是姓唐染的唐！到了那时候，再多的委屈和苦处，有哪一件不能肃清不能雪恨的？”
安保们：“……？”
骆湛笑容消失，他咬牙切齿地望着骆敬远：“杀人是罪，伤害一样是罪！被伤害者不愿意原谅那就不必原谅！更何况、那么轻易就原谅的话，那过去这些年她在唐家受过的一切委屈又算什么？！”
骆湛从书桌前往后退了一步，再转回来时，眉眼冰凉冷淡：“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们老一辈这些自诩城府心性的观念，这算什么？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从未害过别人的想要成佛怎么就那么难呢？”
林易：“……”
须臾后，骆老爷子开口：“太反常了。”
“所以我才说你年轻气盛啊，你以为这件事只对骆家唐家有利？”
骆湛恨极，转身往外走。
骆老爷子脸色涨红，似乎气极了要说什么。安保队长大气不敢喘地等在一旁，迷茫又不安地看着。
骆敬远没说话，耷拉下眼皮扫了一眼。
林易：“反常得像吃错了药。”
骆湛愈说，眼神愈阴沉下去：“那老太婆把染染当成什么，有用则用无用就弃的工具？”
林易：“小少爷？他只会让别人犯傻。”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到吗，啊？这件事如果真按你说的方法解决，那么不止唐家要遭受非议，你和骆家也会成为别人口中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笑柄！”
骆湛的卧室风格是他自己设计的，除了卫浴间外没有墙面，只有书架和上面堆满的厚重书籍作为隔断。
骆湛：“我会名正言顺地带走她。”
老爷子：“……”
“对唐染的利弊也是一样！唐家既然寄希望于她和你的关系，从今天起必然会对她百依百顺。杭薇最现实不过，你且看着——用不了多久，最受‘疼爱’的唐家大小姐的位置上坐着的人，一定会从唐珞浅换成唐染，这不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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