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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掉,我根本没有吐在床单上啊。”
“啊?”李薇强自笑了笑,说:“你喝多了,自己记不清了。你确实是吐在了床单上,要不然我怎么会换下来给你洗呢?”
李薇沉默了一会,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说道:“阿影姐,你别伤心了。这事是我不好,明天我会离开这里,离开公司,以后再不回来了。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
“别说了。”阿影打断了我的话,“阿越,我真的很后悔,你知道么?如果那晚我送你回来,是不会有这样的事的。如果不是李薇,如果不是你们越过了最后那道防线,你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对吧?”
我沉默了许久,说:“阿影,真的很对不起你。”
阿影摇了摇头,说:“别说傻话了。”她看了看我,又说:“他做的决定,不会更改的。要走的是我。其实做妻子,你会比我更合格的。”阿影边说边取下手腕上的玉镯,“这个是他妈妈给我的,交给你了。”说完就要递到李薇的手上。
“那个,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喝多了啊,撞到镜子上了。对了,你那屋里的镜子还没有换呢。”
我们就在无灯的静室里,在安详的月光下,相拥而泣。一想到从今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那种悲伤立刻占满了我的内心,痛苦得让人痉挛。
阿影笑了笑,说:“能给我戴上么?”
“嗯。”我随口答应一声,心思却完全不在房子上。“阿影,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几天,做出这样的决定,倒并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当你要和我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做了决定。虽然你没有开口,但并不代表你会就此改变主意。”阿影轻声说道。
“借口,哪有啊?”李薇突然有些慌张,又伸手去按了几下按钮。
阿影笑了笑,说:“收着吧,我不能再戴着它了。”她见李薇不接,便将玉镯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阿越会是个不错的老公,李薇,你有福气。不过希望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太早结婚,至少半年内不要结婚,就当是顾及我和我们家的面子,好么?”
我鼓足了勇气,问道:“李薇,我想知道,我的头到底是怎么撞破的。”
我说:“真的么?我头上的血会蹭到那个地方去?”李薇扭过了头,说:“那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我叹息一声,走到柜子前拉来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托在掌上。
李薇见说不动我,伏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抱着她,在她背上抚了两下,说:“你别难过,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在和她说的同时,我也在进一步给自己的决定以勇气。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会,怔了一下,又摇摇头说:“这些天来,我一直没有和她说起过,心里实在难受极了。”
“什么不承认?我……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点点头,打开盒子,把钻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阿影端详半会,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她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上,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就走了。”
“血迹?”李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她随口说:“不会啊,只有一点,我洗干净了的。”随即她又说:“那个,也许是你头上的血蹭上去的。”
晚饭后,杨扬和李薇有默契似的立即回到了楼上。阿影和我一起在卧室里坐下来后,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虽然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着这事。反倒是她,先开了口。
李薇放下电话,对我说:“这老电梯,还真是不保险啊,以后我都不敢用了。”她尽量想让自己变得平静些。但此时的她,早已经失去了镇静。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阿影笑了笑,“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做这样的决定,也努力的去挽回,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我慢慢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虽然喝多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还是能想来的。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李薇,你不要再隐瞒了好么?该我负的责任,我会承担的。”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和我说这个,愣了一下,说:“买什么样的房子呢?”
※※※
阿影抬起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眼泪无声的滑落。她缓缓说道:“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也许你根本就不属于我。”她的话语里掩不住淡淡忧郁,那个自信洒脱而从容的阿影已经不见了。
阿影说:“你很好!你很好,你很好……”她开始时话语里透出些许忿忿之意,到后来,变得十分无奈。
电梯灯突然闪了闪,接着就动了起来。李薇像受到电击一样,立即从我怀里出来,伸手拭去泪痕。
杨扬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马上就好啦,你们快洗手准备吧!”
“傻孩子,这事情一个人糊涂得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敲响了。阿影拭了拭泪水,说:“是李薇么?进来吧。”
“其实有些事,你不要和她说,会更好。”
我不再忧郁,紧紧抱住了最心爱的人,说道:“阿影,你别哭,好么?”自己的泪水却已经夺眶而出。
阿影嗯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走到阳台,说:“你现在也有基础了,不能总是租房子住吧,不如我们买套房子吧?”
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很疼。“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些,“李薇,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么?”
“为什么呢?”我扶着她的肩膀问道。
“最近新开的楼盘好像不少啊,总能选到一个适合的吧。”
我放开了阿影坐在一旁,看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李薇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说:“阿影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