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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丧戏则是鬼祟唯一的娱乐活动。
还真像是在唱戏!
云松震惊地说道:“还有这种奇事?”
这话把一行人给说急眼了。
战死沙场的多数是年轻人,年轻人没活够就死了,必然怨气十足。
船是乌篷大船,通体赤黑,前后挂着花灯,船头站着几个童子。
于金海满脸尴尬,周围的人都在怒视他,他只好低着头猛喝汤不说话。
铁头嘴里塞满了泡饼想说话但没法出声,便站起来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于金水带人架起供桌焚香烧纸,他们跪下磕头,于金海则带人开始给石人们穿上戏袍。
他们本质不是想占便宜,仅仅是想抓住机会好好吃上一顿。
“呵,你可真会说屁话。”于金海瞪他一眼,“只要唱丧戏那鬼船确实会来,问题是他娘唱起了丧戏到时候出来的鬼船可就多了!”
大笨象坚持道:“真人,我们也不走,到时候好歹能给你打个下手。”
吹吹打打的丧乐从两艘小船上传来,于金海等人低着头自顾自的吹奏手中乐器,身影在海雾中变得恍惚起来。
一个汉子弱弱地说道:“大善人,我爱吃肋排……”
当天晚上罗酆岛上的百姓又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好饭,然后一觉醒来是十月二十九。
这些石头或高或矮,从上往下有粗有细,竟然真的像是一个个的人,或站或坐的人!
这年头民间别说电视电影,连个说书的都不见,所以看戏便是百姓唯一的娱乐活动。
于金海缩着脖子说道:“算我一个。”
就像于金海说的那样。
连续两次异动,他不可能都看错。
这些人还真不是贪图那九块大洋来赚钱,他们这乐队是有说头的,丧戏规矩多,他们每个人都有分工,不敢僭越这些规矩。
但不管是哪一种丧戏模式,显然都需要足够的实力,经济实力和权势实力。
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
于金海叫了几个人过来,对云松说道:
再往后丧戏的传统便扩散开来,只要是有权有势有钱的,家里人死后都会唱一场丧戏。
他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顶多会给于金海等人增加心理压力。
大退潮又是大活潮里头水位变化最剧烈的一次,一般是农历二十九,它的满潮时间差不多是半夜和中午各一次,这样早晨和傍晚的五六点钟就是退潮时间。
他刚才绝不是看花眼了!
每次大活潮退潮的时候也是赶海的时候,如同赶集,渔家人往往全家出动去海边滩涂地里寻觅点海货,每到这时候海边总是熙熙攘攘。
疍民兄弟对此视而不见,看了看后失望的摇头:“这也叫海?这他妈是穷海啊!”
铁头说道:“这得花钱买妆粉、买戏袍、买披红、买供品,要花不少钱呢。”
“我踏马还爱吃人参果呢。”莽子暴躁的回了一句。
不过唱丧戏就讲究,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唱的。
根据他这几天的了解,海戏台上唱丧戏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这几百年里只要罗酆岛的人守规矩不乱搞,那海上丧戏不会出意外。
活潮自然是相反的潮汐运动,这时候海水水位变化大,一般在每月的月初、月底、月中,而死潮往往在农历的初到十二、二十三到二十七。
从这点来看,海戏台上这些石人戏子有问题但对当地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等到二十八,云松便在于金海和于金山兄弟的陪同下去了最近的镇子,在镇子上买了鸡鸭酒肉和全套彩妆戏袍。
所以唱丧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寻常的活人唱,那得找名角来唱,能唱的让鬼祟们满意。
云松抱着双臂站在前面,他眼睛在看石人其实心里走神了。
“善人,您的意思我们明白,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是您不知道,这在海上唱丧戏可是要命的活,十块大洋是不是……”
“你们是日子过的太好。”从后面走来的铁头羡慕地说道,“在我们这里千人捏是好东西,烧一下再吃嘎嘣脆。”
云松没跟他们一般见识。
云松凝视它们。
“商郎!我再叫一声商郎夫啊!哎!我的商郎夫啊……”
不过海景房不好住。
云松说道:“这不是有小螃蟹吗?”
“铁头撞见的最多。”一个狼吞虎咽啃干饼的汉子说道。
云松笑道:“能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你说是凤冠霞帔我穿戴,却不料我今日穿上孝衣裳。至如今这景象完全两样,我盼望的花堂成了灵堂……”
房子漏风!
一听这话于金海的本家弟弟于金水第一个站了起来:“那我去帮忙……”
都不多。
月上半空,潮水开始涨了起来。
云松说道:“对,这样给十块大洋。”
他沉吟一声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个狡猾的笑容:
其他人赶紧说道:“那我们也是白天晚上都去。”
云松到达罗酆岛的时候是十月二十二,所以等到大退潮日到来他得等七天。
云松问道:“这样来唱丧戏的话确实不算危险,那最近一次大退潮是什么时间?我们可以办一场丧戏。”
罗酆岛一带的海边对于涨落潮有两个说法,分别是活潮和死潮,其中死潮指的是小潮汐,退潮涨潮不明显,渔家也叫它死潮底子。
声音飘飘渺渺的传来,起初还很是模糊如同呓语,但逐渐的它变得清晰起来,而且还带着抽抽噎噎的啼哭声,从海上四面八方传过来。
铁头在前面带路,他们很顺利的找到了海戏台。
本来面容模糊的石人戏子被涂抹的有鼻子有眼。
云松笑道:“羊肋排就那么几块,有的羊肉吃已经不错了吧?”
感觉它们也在凝视自己。
云松回头。
这样石人戏子们便完全倒映在了海浪上,随着海浪起伏它们的身影也会起伏摇摆——
长舟说道:“这小玩意儿名叫千人捏,由此名您就能判断出它们甲壳多坚硬,你看它的个头能判断出它们没什么肉,所以压根没有价值,我们疍民压根不捕。”
“行,九块大洋就九块,我答应了!”
大笨象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道:“真人,这些东西有点瘆人啊。”
于金海踢了他一脚:“坐下,这里有你撒泼的份儿?!”
傍晚潮水再次退去,这时候于金水重新焚香烧纸上供品,然后于金海挨个给石人上戏妆,并且给它们安插上唱戏要用的武器。
胡琴、二胡、月琴、弦子、笛子、笙、唢呐、大鼓、小鼓、大锣、小锣、铙钹、齐钹、撞钟、镲锅、梆子……
就在他凝视这石人的时候,眼角余光又依稀注意到,旁边有石人歪了下头!
戏台上洋洋洒洒的分布着石人,或者说礁石表面乱石形态神奇。
入口的气息很湿润。
退潮后能看到的活物尤其多,特别是小螃蟹,云松大早上去到海边一看,许多小螃蟹在滩涂地里横行霸道。
石人身上的戏袍被海浪冲击的连连摇曳,鲜艳的颜色在清澈的海水中更加显眼。
云松豪爽地说道:“这钱我来出,只要能把龙角鬼船引出来,我出再多的钱都没问题。”
就在这时候,他注意到最前头的石人抖了抖手臂,将横在手臂上的花枪给调整了角度。
这种戏就叫丧戏。
当地渔家人正在忙着捡这些小螃蟹,阿宝捡起一个塞进嘴里,然后‘嗷呜嗷呜’的叫。
答案出乎他的预料。
再者他们活的年岁短,享受过的东西少,死后不甘心,很容易成邪祟。
汉子说的‘没画好’的那边脸,正是石人歪头刚露出的脸。
于金海打了个哈哈说道:“人多好办事,总归好办事一些。”
胡金子也听出来了,他问道:“是谁在唱歌?”
于金海赔笑道:“不错了、不错了,铁头你可行了吧,要不是善人开恩,你今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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