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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样地对着梁宇琛说:“听到没?批评你!不许咯吱我们了。”
父子俩洗澡时,母女俩就躺在肖伊依房里聊天儿,不一会儿,阳阳洗完澡披着条浴巾跑进来,随手把浴巾一甩,光溜儿地跳到床上:“光屁猴儿来喽!哈哈哈!”
肖依伊垂眸不语。
心口的酸涩溢至喉咙,细腻又缠绵的情感不知如何出口,只是化作泪水,汩汩而下,肖依伊啜泣着点头,被梁宇琛揽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摸,亲吻她的发丝。
“那就赶紧出来穿衣服,听没听到,快点儿。”
梁宇琛叹了一声,问说:“除去我们离婚后那一年多,你还记得你最长一次不理我是多久吗?”
梁宇琛笑了笑,问梁千雅:“你自己知道什么是劁猪吗?”
父子三人在床上笑闹折腾了半天,才在肖依伊的“批评”下偃旗息鼓,只姐弟俩都玩儿得很兴奋,谁也不想回屋睡觉,一家人便按照肖沐阳安排的位置趟在床上聊天儿。
肖依伊拿起来看了看,放回去,浅浅地弯了弯唇角:“谢谢。”
肖沐阳故意把脚丫凑到他脸上,坏笑说:“不臭,你闻闻!”
梁宇琛执了肖依伊的手,握住,“这几年,我就像在手里捧着一捧沙,握紧就会从指缝间流走,松手,又会被风吹散,可不论怎样,就是不想放手,想着也许是下个月,又或是下一年,总有一天你能接受我,就是这份割舍不下的偏执,让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你……这次你不过离开十几天,我们每天都通电话,我甚至知道你也在想我,可我心里还是很慌,比那八十七天还慌……”
“你想啊,猪那么肥,肯定很大劲儿啊,不在给它脑袋上咚……”梁千雅在弟弟头上比了个敲头的姿势,“来一下子,敲晕了他,怎么宰啊。”
因肖沐阳下午睡得太久,肖伊依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睡不了,便由得他去,只是等丫丫和她都洗完了,父子俩还在坐在地板上玩儿,便下了最后通牒。梁宇琛这才哄着肖沐阳把乐高收到盒子里,带他去洗澡。
“你呢?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提起过往,肖依伊垂了眸子。
梁宇琛做饭的手艺只能是过得去,但一家人还是吃得很开心,不过大晚上的,也都没什么胃口,几个菜都没吃了,倒是那个不被看好的糖醋鸡蛋,一点儿没剩。
“会留种猪啊。”
“我们四个一起睡啊。”肖沐阳给家人安排位置,“妈妈睡这边,姐姐睡着边,我睡中间。”
“不知道你那对耳环是从哪家店买的,我拿着那只耳环问了几家店,都说不清楚,所以我找人照着原来那只定做了一个,我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肖沐阳从梁宇琛怀里挣脱出来,对肖依伊说:“妈妈,你批评爸爸,爸爸老欺负我和姐姐。”
梁千雅笑说:“压着他管什么用,咱们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我们也咯吱他!”
“啊?”梁千雅愣了一下,“不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吗?”
梁宇琛听到动静看过来,掐了手里的烟:“怎么起了?”
肖依伊和梁宇琛相视一笑,忍俊不禁。
肖沐阳不理,年纪小小的,玩儿闹起来就没了羞臊心,先还捂着裆,被妈妈一说,反而闹起来,在床上嘻嘻哈哈地滚来滚去:“姐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核桃?”
“初二的时候回娘嫁,你们姥爷骑着个平板儿三轮儿拉着我和你们姥姥,怕我冷,车上会铺一床被子,我穿得暖暖和和的躺在被窝儿里,你们姥姥坐在我旁边,车上还放着年货,每次到你们太姥姥家的时候,最热的那个肯定是你们姥爷,骑了一身的汗,脑袋上直冒白烟儿……”
她吸了下鼻子,忍住眼眶中的酸涩:“对不起……”
“怎么光着出来了,赶紧钻被子里去,着凉了!”肖伊依呵了一声,去他房里拿衣服。
肖依伊心中酸楚,这些年她确实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她用各种理由麻木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付出,一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是靠近,越是彷徨,越是依赖,越想要逃避,听他提起这些往事,才恍然发觉,居然有这么久了,怎么一晃,就是几年光阴。
“那被留下的种猪真的太幸运了,得长得多膘肥体壮的才能有这待遇啊。”
“爸爸给抹完了。”
“可是做了绝育怎么生小猪啊?猪场不就赔了吗?”
去女儿和儿子的房间都看了一眼,未见梁宇琛,猜他大概去客房睡了,便下楼去找他,才下到楼梯口,便见得客厅亮着夜灯,梁宇琛独坐在沙发上抽烟,幽暗的光线笼在他身上,透着几分寂寥。
梁千雅逗他:“比如你是小猪吧,为了让你长胖点儿,就把你的小核桃敲碎,以后你再到处光屁猴儿就这么对付你,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光屁股瞎蹦跶了。”
他爸乍听说年三十儿不回家,啧了一声,还没及说什么,听了后半句,又把话咽了回去:“啊?啊……哦,那行吧……那什么,家里有饭吗?不行让他们一起来这儿吃……”
“可是为什么要做绝育啊?”
梁宇琛笑:“那你那个给猪敲晕了再杀就不残忍吗?”
梁千雅听了却觉得艳羡:“真好,什么时候咱家也这样啊,就好像这张床就是三轮车,咱们三个盖着被子,让我爸骑着三轮儿拉着咱们。”
“那次,我真的想过,就这样吧,也许我们就注定只能做朋友,做亲人,也挺好,也是一辈子,至少你不会再躲着我……可心里又总有一个声音执拗地不想放弃,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再试一试,也许明天你就会接我的电话,又或者后天……”
“别裹了,快出来,抹油穿衣服。”
梁千雅上去抱肖沐阳救援,反被梁宇琛另一只手上来抓她腰侧的痒痒肉。
“八十七天。”梁宇琛述道,“再之前这么久不理我,还是阳阳刚开始学说话,第一次叫我爸爸,你躲了我两个月……那次八十七天不理我,是丫丫钢琴比赛得奖,我们一起去吃饭时,碰到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过来跟我打招呼,问你是不是我太太,我当时没否认……那次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冤的,人家看我们带着孩子,叫你妈妈,叫我爸爸,当然觉得你是我太太,我能说什么呢?如果说这是我前妻,甚至说这是我朋友,更让人觉得奇怪吧?不过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一个人,自然是敷衍过去,结果回去你就又开始躲着我,电话不接,人不见,将近三个月只发了十几条信息,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个字……”
“哦……”肖沐阳拖着长音,表示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