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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喝茶?请谁的?

    春天,明月在上,伴有清风,还有衍之在我身边。这是什么意境?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况且一坛过后,老子,不对,这种情境不能说粗字。我,还微有小醉。

    “法师——不好了——猫精附着王爷的身破了你的上天入地除妖降魔九宫阵——快来把它拿来!!!!——”

    我忍不住动动胡子,隐约又听到脚步声。是衍之。还没等我窜上栏杆,人已经从老子蹲点的地方走过,也进小厅。小全喊了一声苏公子,我听见衍之应了一声。小全道:“苏公子,王爷还睡着,您先用早膳罢。”我再竖起耳朵,衍之淡淡应了一声,“好罢。”也是两个字。

    我盘起尾巴坐到地上,犀利的目光与符卿书对望。墨予低头看看我,道:“少爷,像是隔壁泰王爷府上的猫,常来咱府的厨房偷嘴。奴才把他撵出去。”符卿书望着我卷起书:“我倒没见过,怎么养这么个模样的猫。”言语中十分的不屑。墨予道:“小的记得是泰王府上门房老许叔养的。”符卿书用书抵着下巴笑了:“哦?是门房养的。我看它这个模样还当是……算了,墨予,赶它出去,若还不走看厨房有没有剩饭给它些。”

    我打的那声招呼,比普通猫叫多了十分的深意。其宣眼波流转,顿时看向我,两两相望了一秒钟,转头,起身,出亭。

    床上的人两手搭在其宣胸前,将其宣半压在床上,正伸舌头津津有味地舔其宣手里握的两根筷子。

    “他”~进了老子的壳子,在某些方面确实靠得住。

    四月十三的夜晚,我在卧房孤独地睡觉。

    老子回到王府,敲其宣的门,其宣不应。去找衍之,下人说苏公子与管事商量事情。走到隔壁将军府门口,看门的说符将军下午回来过一趟,又去喝酒了。

    科长的还魂增值新项目名称叫‘换个视角看世界’,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土冒。科长说,名字虽然土,但内容不俗。开拓,创新,又大胆。

    科长幽幽叹道:“小兄弟,莫伤心啊。”伤心?老子为什么要伤心。一根草戳进鼻孔,老子打了个喷嚏。

    固然相貌比不上我的其宣,气度更不及我的衍之。但看总体看来,若当初正常的时候,也是翩翩一价小白脸。作孽啊,柴容!作孽!

    仰头看人,感觉果然不同。我的其宣眉眼口鼻一一放大,越发的赏心悦目。我最爱他半睡半醒的懒散模样,单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再把他按回被窝里去。

    裴其宣拎着后颈抬起老子的脑袋,一双上挑的细长眼瞬了瞬,往老子的鼻子中间轻吹口气:“不必了,这只猫我看有趣,亲自给老许送去。”

    我再恶狠狠跨出一步,一脚踢到什么东西,依稀仿佛是只水硿,湿湿地洒了我一鞋。我踹开水碗,再向前,嗯?地上怎么铺了这么多张纸?

    衍之道:“我正有些事情找你,先出来一下。”领小顺出门,小顺回身将房门关牢。

    然后,我回到泰王府,抓开卧房门,就看到那么乖乖不得了的一幕。其宣在下,那个人在上,两手按在其宣半敞的胸前,正伸舌头津津有味地舔来~舔去~~……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虎皮,我的乖~~我的虎皮~~”眼泪,鼻涕,胡须,一把一把。“虎皮~我的乖乖~今儿你一天野到哪里去了,饭都不吃,想死你了~”

    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正经应该去瞧瞧虎皮的魂在老子,不对,是小王爷的壳子里干了什么事情!

    “不是最近不大顺心,是今天有点不顺心,家窝里闹了点小麻烦。”

    一句话凉透我的心。我再深沉地望了符卿书一眼,从地上起身,迈开寂寞的步伐,走了。

    虎皮弓起脊背,两眼恶狠狠地盯着老子,呜了一声。其宣笑吟吟地伸手在虎皮小王爷的头上抚摩一下,虎皮显然十分受用,头凑到其宣胸前蹭了蹭。

    我搔搔耳朵,“还不错,离地面近,踏实。”四条腿起路容易平衡,老子一个深呼吸,纵身向地面一窜,安全着陆。做猫,就是这么简单。我躬起脊背,抖一抖毛。可惜身上蛤蚤太多。

    科长附身上一只蛤蚤,趴在我耳边道:“小兄弟,你放心罢,今天一天我都在你旁边隐身跟着。出什么事情有我。现在感觉如何。”

    耳边仿佛有人在喊:“喂,过来!”我没回头,那人再接着喊:“喂,咪|咪咪~过来。”我扭头瞧了一眼山墙下,遛着遛着就遛到这道墙上来了。符卿书的小书童过了这两年依旧没长进,喊个猫都喊这么傻。老子没心情理睬他,继续向前。遛回泰王府正厅的房顶,忽然远远看见符卿书被门房引着向院中来。

    我再到书房,苏公子公务繁忙,我被王府来往请示事情的人腿绊了三次,识相地暂时放弃。再向后园。

    跳回泰王府,又到书房门口转悠了一趟,正听见衍之在同谁问到老子:“……王爷还没起么?”回话的是小顺:“没,奴才方才到王爷卧房瞧了,王爷还没起。公子要过去瞧瞧么?”屋里静了片刻,我听见衍之道:“罢了,让王爷歇着罢。”

    衍之道:“小侯爷千万手下留情,王爷的身子禁受不住。”神色十分不忍。虎皮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抬起眼楚楚可怜地望着衍之,委屈地张开嘴:“喵呜~~”

    我闭上绝望的双眼一头扎进其宣怀里,裴其宣哈哈大笑。

    我轻车熟路走到符卿书卧房前,跳上窗户听了一听,没动静。科长在我耳边道:“我文教进去瞧了,没人。”

    轻飘飘晕忽忽地,听到个熟人的声音。

    情之至境,所谓淋漓,所谓酣畅,酣畅到老子向青天起誓,酒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小兄弟,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我恶狠狠地整好衣裳,恶狠狠地穿鞋,恶狠狠地揩下嘴角,今儿晚上,老子就把拿捏着的十分工夫全用上,务必要你晓得~~呵呵~~夜还有一半,长得很!

    我说:“科长,正题。”无事示好,非奸即盗。老爷子大老远颠颠跑来瞧我,一准有事,而且一准不是好事。

    是玩真的。

    小顺在柜子里找出一件簇新的衣裳,笼起香屉子熏了五六遍。我换上,拿一把新扇子出门。小顺送我上轿,“奴才就不跟着了。”吩咐轿夫到宁悠馆。

    其实昨天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是符卿书翻墙过来提人的日子。

    XXXXXX的科长,居然趁老子还魂的时候开溜。也罢,我在漆黑的空气里抬头冷冷一笑,按顺序还轮不到他。

    我把两个酒坛放在石桌上,豪情万丈地对衍之和其宣道:“今天把它干完!”暗红的颜色,苦涩里头透着香醇。浅斟慢饮了三碗,我盯着其宣开始在心里倒数。葡萄酒后劲足,所以我从十五开始数,数到一,其宣闭着眼倒在老子预备好的胳膊弯里,衍之淡淡道:“今日到此为止罢。”被我一把扯住:“那可不成,刚开坛子。等我把其宣送到房里,回来跟你继续喝。”

    我怒吼一声,挣扎要扑过去,搂住老子的胳膊蓦然箍得死紧。老子要顾忌莫抓伤其宣,不能十分挣扎。其宣箍着的胳膊再紧了紧,一只手按住老子的后颈,我前后受制动弹不得,悲愤地长吼。一个老爷们扒着床沿咬着人的袖口不松,传出去今后马王爷我还怎么做人。何况,被咬的人是衍之,其宣和符卿书都看见了!

    吃完饭,苏公子与裴公子又各自回房。我跟在衍之身后到他卧房门口,看他在房前踱了两步,转身。我很受用地跟在后面向老子卧房去。

    科长幽幽道:“小兄弟,看来这一位不认得你。”

    我说:“我靠,科长,你不是开发什么新项目找兄弟当试验田的罢?”

    抱其宣进他卧房,安顿好睡下,喂了两口温水。我回去跟衍之继续。

    被老子附身的猫其实是我的老相识,泰王府唯一的宠物,门房老许的家宠。成天价游荡在王府的各个屋顶上晒太阳。这猫的相貌还算精悍,几根胡子长得颇令我欣赏。因为有两年岁数,不怕人。估计太肥的缘故,白天只见它睡觉。

    我恶狠狠打开房门,迈开大步,脚下一绊,险些跌个跟头。

    里里外外悠一圈,终于在将军府花园里找到了符卿书。符卿书正在练剑,耍得虎虎生风,白光闪闪。方圆一丈碎叶纷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先闪人,免得误伤。

    因为发生了一件小意外。

    我跳过两三个房顶,跟他走到中院,窜下地跳上回廊,蹲在栏杆上。符卿书走过来,倒一眼瞧见我,停步看了看,门房小三陪笑脸:“这是跟小的一道守门的老许的猫。下人养的没规矩,小侯爷莫怪。”向老子跺脚挥挥胳膊:“咄~咄~~滚!”

    小顺正无比流利地向衍之转述当前状况:“……公子,小的放肆说一句,今儿个王爷瞧着有些不对头。刚才裴公子刚进去王爷还不让靠床,裴公子夹一筷子菜喂王爷吃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公子您看……”间隙了几十秒的空白,我听见衍之慢慢道:“寻常事情,莫大惊小怪,我先过去了。”小顺哦了一声。

    “你想亲身验证一下么?”“想。”

    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吃过饭老子心中忽然微有不安,领衔仿佛,忘了什么事情。于是我踱到园中散步沉思,一眼望到后墙,顿悟,居然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

    我望着斜阳,空虚地叹了一口气。猫叹气都是咕的一声。

    夜深了,人静了,一切都恢复正规了。

    回廊上下忽然火把通明,锣鼓喧天。首当其冲一边敲盆底一边高喊的人,是小顺。

    我再转回卧房门口抓门,刚挠了一下,再被人拎起后颈一个腾空,小顺斜眼睛望着老子吹吹手上的猫毛:“今儿老许的猫讨嫌得紧,怎么尽在这里转悠。”

    所以我理所当然搂住衍之,不费工夫把他按在柱子上。夜如秋水好办事,我亲了一口再一口,脱了一件又一件。到内袍时我及时收手,我理性,也幸亏我的衍之穿得多。不然老子意境了,更加便宜那些在旮旯里偷看的。我的衍之岂是随便给人家看的,我拿我的外袍他的外袍把衍之裹住,果断地抱着冲进卧房。

    忽然的我想最后试验一次。从屋顶上跳下来,走到那人身边喵一声,抬起前爪轻轻挠挠他的袍角。他低头,看着我。我热泪盈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还是我的衍之最聪明。

    裴其宣抱着老子,笑得浑身乱颤。衍之扶住额头,符卿书闭了闭眼,摆手道:“当在下没来过。”大步流星拂袖扬长走了。我伸头望着符卿书的背影,耳朵动动,悲愤地吼了一声。

    而且,这只猫明明是个正宗的三花脸,老许偏偏给它起个名字叫虎皮,这件事情一直让老子困惑不解。

    我……靠……

    衍之……

    我承认当时老子是空虚了一点,被这种小把戏的诱惑忽悠一下上钩,点头点得心甘情愿。

    科长见老子不语,又凝神将我一打量,然后叹气:“小兄弟,不是我多事,问你一句,目前这种情况,你就没想过整顿一下?”

    清风斜阳梧桐冷,我趴在屋顶等待天黑,科长在我耳朵眼里叹气。太阳照得鼻子发痒,老子打个喷嚏低下头,在院子里看见一个独自站在假山边的身影。

    然而沈老板出来,老子一看他的脸庞笑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兄弟,也是小王爷遍地野草丛中的一根。而且,不能不说,还是怪青翠的一根。

    我小惊了一把,“那个东西是……”科长说:“身体没魂便死了,你顶他的他顶你的顶一天。”顶一天?这东西顶着玩的么?他要趁着这个壳子对其宣干点这,再对衍之干点那,然后再对符卿书……科长干笑道:“你放心,再没人比他靠得住。我对他动了点手脚,明天除了吃和睡干不成别的。”老子就在科长干笑时候穿墙而过,上了房顶。看见房顶上老子要附身的壳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科长说他靠得住。

    我刚在地面走了两步,身后便听见老许边敲碗边呼唤:“虎皮~~来吃饭~~~”我有正经事要办,顾不上回头,三窜两窜向内院前进。

    “值得深思么?”“值得。”

    科长在深邃的夜空下问我:“小兄弟,你听了感动么?”我说:“感动。”

    虎皮估计被科长用什么方法定住,缩在床里干瞪着眼呜呜地吼,一动不能动。我趴在其宣身上把刚刚被那只鬼猫揩到油水的地方舔了又舔,我左耳朵眼里的科长蠕动了一下:“咳咳~小兄弟,猫经常吃脏东西,不卫生!”我怒吼就是不卫生老子才要舔干净,冲口出一声猫叫,将我拉回现实。对哦,现在老子是虎皮,猫嘴不卫生。我连忙跳下其宣的胸口,咬起枕巾搁在其宣胸口,拿两只前爪按住企图擦一下,因为没掌握好平衡,打了个滑。老子的后颈被人轻轻握住,整个身子提起来,从下面托住。我按住其宣的胳膊与那双微微弯起的眼对望,没错,感人的时刻要来到了。认出我吧,不要怀疑!眼前的,就是你的达令!

    敢情是请我的。既然符小侯爷有曲子听,老子去吃个闲茶也无妨。我说:“正好本王今天有空,小顺哪,陪本王换个衣裳。去沈老板那里瞧瞧。”

    头顶上其宣轻轻,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得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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