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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说:“从正兴码头到奉阳码头,光向东都要走二三十里的水路,更何况还要渡到对岸去。”

    客栈老板还打包赠送了一袋粽子。出城上了大路,日头炎炎黄沙漫天。我在车里与苏公子没甚话好说,剥了个粽子解闷,也算应个端午的景。

    裴其宣靠在车厢上摇扇子:“我昨天赶到奉阳,估摸着也就比王爷多赶了一天的路。临时安排定下厢房雇了车马赶过来,果然接上了。”

    我再掐了一把大腿,爬起来,还是说了:“那个,裴公子……你打哪里冒出来的?”

    总之,符卿书松开了我。靠!又错了……是我跟符卿书分开后。我目光炯炯正义凛然直视对方。符小侯面有得色,等着看老子吃亏的模样。

    说的我云里雾里:“我们只要到对面就成,没说去奉阳。”

    我马小东二十六七年什么没见过,当然不是吃素的。

    靠!真是黄河。

    裴公子哈欠连连的说是:“王爷的车程不快,我同小全挑了王府最快的两匹马,原想赶上王爷把东西交了就回去。谁想王爷走的是官道,我们行的是小路。我寻思王爷的车骑未必过得了黄河,索性连日赶在前头,提前到对岸安排下车马等着。”

    王大膏药谱儿不小,进门瞧瞧一屋子的人,先扯起嗓子一声吆喝:“闲杂人等一边靠靠,都杵着碍事!哪位爷要贴膏药哇?”

    我平顺一下呼吸,正正领口,邪邪一笑:“符老弟,你泡的妞儿不多罢。”

    XX的!

    我蹲在其中的一个角上啃粽子。

    老爷子深沉地看我一眼:“没有也好,省心。”

    苏衍之在筏子上晕的够戗,连嘴唇都泛着白光,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我看着他抽了两口水接过葫芦:“现在不在船上,你靠在我身上瞌睡一下,等下还走得动么?”

    送走了王大膏药,客栈小伙计又来提个醒:“几位爷若是当真等赶路就赶快。不然恐时候来不及。”

    裴其宣弯起一双细长眼:“王爷一路上就没想起忘带什么东西?”伸手如怀,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牌,拎着一晃。

    老爷子撑着竿子,眯起眼:“公子没走过这条道罢,正对岸?正对岸荒山土岗子,几位上了岸,哪里歇去?”

    摸不到客栈的门……我肚里咂咂舌头,安国府的小跟班都是哪个师傅调|教出来的?

    小伙计乖觉,岔了话问:“公子家乡哪里?”

    我虚心受教,没奈何瞅着苏公子,捱着。

    符卿书似笑非笑地扬扬眉毛,也一拍我的肩膀,忽然豁然一笑:“痛快!”

    老爷子摸起腰间的葫芦抽了一口,又亮起嗓子:

    我长叹一口气:“两次都打左边,不能换个眼么?”

    走到路口,仍然不见人影。我也火大了:“这一城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不就是个端午么!”还是小顺有见解:“王爷,不如咱们去路边的树底下歇歇。看能不能等来一两个人。这么着瞎摸也不是办法。万一走岔了道,工夫就大了。”

    来罢?我左右看看,符卿书也愣了一愣。两个老爷子站起身,我堆起笑脸:“大爷,我们是……”

    符卿书脸色瞬间发青,两眼激光一样盯着我:“你说甚么?”

    我挥挥袖子:“不是说过么,跟你讲一定不信,吓着了也不好。”

    符卿书看看我,抓起碗直倒下肚。空碗放到桌上,我伸手他也伸手,同时抓住酒坛,我一拍符小侯的肩膀,哈哈大笑:“痛快!”

    一回生二回熟。脸皮这个东西靠个锤炼。第二天天刚亮,客栈的小伙计来喜敲开我的门送洗脸水,一眼看到我脸上,手一哆嗦,水盆摇摇欲坠。我脸不变色大气不出气定神闲地说:“悠着点,别烫着。”

    “东边滴那个日头头呀活活地照~~西边滴云彩呦呀活活地涨~~我想我滴个小妹妹哪想哇想得慌~~小妹妹你在梦里头,可把情哥哥想~~呀活活地嗨~呀活活地嗨~~小妹妹你在梦里头可把情哥哥想……”

    我惟恐伤了老爷子的自尊,小心翼翼地问:“这渡口里就没有别的船家。”

    我赞叹很是这个道理。扶着苏公子大家到路边,小顺掏出两块包袱皮铺地上坐了。我拿过水葫芦递给苏公子。

    “辘轳井打水吱咛咛地转,想我滴那个大妹妹在傍晚~~一桶水想你手儿软哇~~两桶水想你口难开~~呀活活呦~~得呀活活~~”

    羊皮筏子不长也不宽,一次只能坐三个人。一人一个角,加上梢公正好平衡。

    我眯眼往岔路上一瞧,不错,两匹骏马拉着一趟车。比我那辆骡子车气派多了。

    苏公子虽然在与符小侯说话,到底是没禁过折腾的人。我方才见他脸色便有些青白。老爷子的小调来回吼了五六遍,苏公子的脸越发的白了。

    我干笑两声,苏公子淡淡回了一句:“一些家务事,也没甚么大的,只是有些急。”

    我下车举目望前方,方才晓得为什么客栈小伙计投胎似的催我们快走。百米开外,一道阔水,奔流滔滔。我太阳下眯起眼:“这,不会就是黄河罢……”

    符卿书勒住马头,手遮在额前向前看了看:“再往前走,找个船家,天黑前赶到对岸客栈应该绰绰有余。”

    我陪着笑了两声。忽然觉得周围有些不自在。左右看看,苏公子悠然自在地看风景。符小侯转头看小顺忠叔与墨予那个筏子。没什么异样。

    符卿书忽然扭头看我:“你说什么?”

    苏公子扶额头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终于忍不住讨教老爷子:“过个河也忒久了罢。”

    终于,长路漫漫有尽头。捱着捱着到了对岸。一道木头桥段,就是所谓的奉阳码头。小顺那边另一个筏子也靠了岸。两位梢公大爷住了篙。依次上了码头。符小侯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大爷咧嘴一笑,摆手:“马骡与那辆大车,尽够了。”一竿子划开,亮开嗓子荡走了。

    一句话出口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符卿书冷冷地剜了我一眼。苏公子也甚是不赞赏地微微摇头。两个老爷子满意地笑了:“这位公子说话有见识。羊皮筏子就看个工夫。比那蠢力气摇橹的,讲究多着了。”

    “你家公子出门带了什么东西没?”

    旧历五月初一,我同苏公子两个,坐着一辆破马车,东倒西歪下江淮去了。

    符小侯冷笑一声,站起来。我也站起来,隐约有些后悔,符大侠是练家子,往哪里打估计老子都要伤筋动骨。

    等到我临行的头天晚上,仁王康王来为我饯行,康王从袖子里摸出个黄绸子布裹的一样物事,双手递到我手里。仁王在旁边语重心长地做说明:“这件东西是皇兄让大内工匠连夜赶出来的,不到紧要关头,万万不可轻易与人显露。”

    符卿书的声音不高不低,顺着风势送过去。苏公子低头出了马车,远远站在车边对符卿书含笑一拱手:“苏衍之见过小侯爷。”

    仁王说这根红绳子穿的长短适中大有讲究。平时可以贴身挂在脖子上,关键时刻可以解下来佩在腰带上。怎么挂都合适。

    我当时就犯了疑惑,什么尚方宝剑御赐金牌不都是现成的东西,怎么还要赶着去打造?

    所以,就算老子被符小侯啃一口也是血债血偿肉帐肉还……

    我打开层层包裹的黄绸子,定睛一看,怒火中烧。一块巴掌大的黑铁牌子,脑袋上用根红绳子穿了,下面点缀个穗子。

    小伙计把手搓一搓:“徽州?好地方。我去给二位打些热水搽搽。回头有什么要的再招呼我。今儿店子里轮我上夜。”

    老爷子舒心一笑:“便是个人有个人的福分。”

    又过了约莫个把钟头,又有人敲门。我睡眼惺忪拉开门,符小侯抱个酒坛子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走进来,把坛子往桌上一放。我皱着眉毛看看他:“我说符小侯,你喝高了明儿起不来,可就赶不了路了。”

    我点头:“正是。”

    符卿书的模样有趣的很。脸色潮|红,双眼泛着水光,看的老子一瞬间居然有些心痒。

    我眼冒金星,倒抽一口冷气。羊皮筏子?!

    还是没人吭声,我看天看地看大路,想找点什么话出来。小顺头忽然动了动,望大路的眼光从呆滞变成闪亮,半站起身往路上一指:“王爷,可不是左边的岔路上有车过来了?!”

    一条大路走到头又折回来,算是所有的热闹都见识过了。进客栈的门,方才那个小伙计正坐在店门口朝外瞧,手里还抓了一把瓜子磕牙。照面赔笑站起来:“二位爷瞧的可还尽兴么?”

    符卿书脸色越来越青,开始慢慢冷笑,砰的一声,我左眼一阵金星闪烁。伸手去捂的当儿,一股凉风穿堂而过。再抬头,屋里只剩下老子一个孤家寡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中什么籽结什么瓜,开什么花得什么果。

    而且更可耻的是,符小侯贴上来的时候老子居然从头顶正中的皮表层感到一股电麻沿着脊椎直延伸下来。居然……不可能……虽然符小侯很标致嘴唇很软口感不错,我也不可能对个男人有什么反应……绝对是错觉……

    一句话勾起我多年的苦。我顿时回忆起燕妮的种种,忍不住长叹:“而且女人是这样的,离的近了,她也嫌你烦;离的远了,她又说你不够体贴。难办!”

    我仁义地挥手:“全是我自个儿的错,谁也不怨!”斜眼瞧了瞧站在最外围的符卿书跟他小厮。符卿书脸不变色心不跳踱到苏公子跟前坐下,也倒了杯茶喝。墨予低头在他跟前站着。

    小顺赔笑:“那就赶紧给我们家爷拿盒药上上,这里还等赶路。”

    我忍不住问:“你就为这么个东西赶上来?”

    苏公子与符卿书早住了口,听我跟老爷子搭话。听我说到女人,忽然都回头瞧了瞧着我。我被刚才那一瞧闹的有点莫明的心虚:“这两位公子都没还成家。我也……”我原想说我也没结婚,忽然想起王府小厅大桌子上的那个牌位。干咳一声:“我倒成亲了,不过老婆是个牌位,同没成亲也没大两样。”

    墨予摇头,畏畏缩缩瞧我一眼:“我家少爷几个时辰前让小的去掌柜的那里要了一坛好酒,然后出去了片刻的工夫又折回来。然后又出去,到现在没回来。小的以为他同二位公子一道去逛了,谁料没瞧见,才找公子问问。”

    从蜻蜓点水到辗转反侧,从探照灯到搅拌机,符卿书揪住我的手越来越松,身子也越来越软。等他的脊背软在我的臂弯里,我心满意足地收工抬头,含笑盯着符卿书双眼:“怎么样,技术不错罢?”

    我皱起额头:“你家少爷不是说明天要早赶路,吃饱了就回房睡觉了么?出来找什么?”

    我再逼近,符卿书完全被震住,呆再原地一动不动。小孩子家,跟老子玩还差了几年道行。

    我干笑:“老爷子硬朗。就这身板,再干个十年八年的不在话下!”

    后头是大河,前面一条平坦坦的黄土大路,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摸摸鼻子:“没办法大家地崩进城罢。”

    敢情裴若水是为了这块铁牌子巴巴的赶上来,我接在手里掂一掂。靠!不看都不火大。

    随从只忠叔与小顺两个。忠叔赶车,小顺随行侍侯。老子这一行与符小侯在京城外的一个土岗上会合。破车子吱吱咛咛到了土岗,我打帘子下车,符卿书从一棵树底下迎过来,彼此一拱手,我露齿一笑:“符老弟,一路上大家多关照。”

    裴其宣把铁牌拎到我眼前:“这不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表证么?”我也打个哈欠:“没错,带不带无所谓。只怕拿出来,不是假的还变成假的。”

    我无所谓地抖着前襟:“多又怎的,方向不对,搭不了车。”

    我豪情万丈地一拍胸:“老子今儿豁出去了,只要你能消气,怎么着都成!”

    忠叔依言对骡子吆喝了一声。我与苏公子跟着车走了百十来米,到了河岸边。

    话正搔到痒处,老爷子顿时兴奋了,他一兴奋,筏子也一阵哆嗦:“哈哈,公子好眼力。年轻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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