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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絑摸着下巴想，不管怎样，本座在清席面前始终是和别的不同，那一窝的虎崽，他偏偏就只摸了我变的那只。
碧华灵君叹息：“没有，从……未有过……”
土地庙门扇都关着，丹絑直接穿墙而过，碧华灵君正站在屋子的中央，望着丹絑，应是早已察觉到他到来。
碧华灵君道：“我去备水，让你沐浴。”
丹絑慢慢皱起眉，坐起身：“清席，你说话不用如此曲折，直说罢。”
葛月侧首道：“灵君今天像比平日开心。”
碧华灵君挑了挑眉，朗朗笑道：“不错。”
鹤云使道：“这个么，因事因后悔者本人而异。有的便一直后悔下去，也有的后悔着渐渐就淡了，还有的回头找回来，不再后悔……种种皆有。”
丹絑在寝宫的大床上，只管沉思出神，直到鹤云使前来请仙帝尊驾去沐浴。
鹤云使站在回廊分叉处诚惶诚恐地道：“帝座。”
清席，他难道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悠闲，他其实也后悔了罢。
他踌躇了一下，没问，叹息离开。
双修之事，可还有个名字叫情爱之事。粗鄙了一些，但足以证明许多。
月光清澈，床榻凌乱。
而且，清席话说得虽然绝情，他老人家蹲着等沐浴，清席还是拖个桶过来了。丹絑回忆起那双给自己擦背梳发的手，长叹一声。
相互噬咬唇舌之间，丹絑扯开碧华灵君的衣衫，感觉碧华灵君的手也滑入了他的衣襟内，顿时觉察到许久未有的满足，满意地嗯了一声。
碧华灵君微笑道：“帝座，我此时已是土地，非传召不得回天庭。做土地乃是我自请下界，断然不会回去。再说也违反天条。帝座来找我，只为了不闷得慌，小仙这里没什么关系，一切看帝座方便，是一日一至还是两日一至或者随性而至，小仙都会尽心奉陪。再况且——恕小仙说句实话，当日你觉得闷了，如今固然又怀念了，但过段时日，还是会与之前一样，再觉得闷。反倒是目前这样，帝座才真正多了个消遣，会不那么闷。”
碧华灵君微笑道：“帝座。”
丹絑道：“清席，你在说什么？今后肯定你我一起住，就和……那时候一样。”
当然，他老人家不会因此怀疑，自己对清席的一颗心不叫情。
丹絑诧异了一瞬，便心花怒放。
丹絑眯起眼：“所谓凡间情，所谓凡间伴侣，不就是为了相偕相伴。为何这不是情？”
他颓废地想，想把后悔变成不后悔的路，实在不好走。
如此痛快，不愧是清席！丹絑立刻又上前一步。
随即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往外去。
丹絑赶到下界时，人间夜正深。
碧华灵君握起一缕丹絑散在枕侧的发慢慢顺直，在他耳侧道：“方才……帝座满意么？”
土地庙附近没有温泉，碧华灵君备下浴桶和热水，服侍他沐浴。
话毕居然向前一步，亲上了丹絑的双唇。
鹤云使躬身道：“禀帝座，小仙愚钝，所言未必准确，不过依小仙之见，帝座所言，应该是抛弃之后，又后悔了吧。”
丹絑若有所思地点头：“唔。”
土地庙的门忽然吱嘎一声，丹絑侧首，碧华灵君道：“不妨事，是葛月出去了。”
此时问了，十有八九，清席会说只是顺从，更加伤感。
丹絑直直盯着碧华灵君。
丹絑回到了天庭，坐在丹霄宫寝宫的大床上，独自沉思，方才碧华灵君的手指抚上他变成的幼虎身上的一瞬间，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惬意，甚至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碧华灵君笑了笑，起身，丹絑拉着他的衣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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