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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华灵君的声音果然很平静,没有丝毫起疑的意思:“帝座还想去,小仙自当奉陪。”

    抚琴的姑娘笑道:“异兆?都是传言罢,常有人将京城传得神乎其神,多半都是假的,我自小就在这京城里的勾栏中长大,并没怎么亲眼见过异兆,也只是经常听到谣言而已。”

    碧华灵君微笑喝茶,没有回话。

    碧华灵君道:“不是不是,我今天是陪那位爷前来,你们将他服侍好就行。”

    丹絑道:“是没来过。”

    丹絑也没再推辞,即刻道:“好。”宽衣跨进浴桶,碧华灵君将他宽下的衣服接过,仙帝沐浴,自然要有服侍的,碧华灵君走到桶边,挽袖拿起布巾,替丹絑擦拭脊背,丹絑微微眯着眼泡在桶中,道:“清席,我记得我当日做虎崽的时候,你成天亲自帮我沐浴,后来我还时常想念。”

    碧华灵君道:“帝座,这雨水似乎有些蹊跷,不如趁夜查寻?”

    丹絑微笑颔首道:“甚好。”

    正在剥橘子的姑娘终于觉得将碧华晾在一旁晾得太过明显,娇笑道:“人间仙境?我还当公子爷嫌我们这里不好呢,只坐在一旁都不理人,是不是我们入不了爷的眼?”

    待进了雅阁之后,何妈妈亲自递上花名牌,龟奴送来茶水点心,青衫公子将一碟五仁酥往儒衫人面前推了推,道:“这是一种糕点,叫五仁酥,尝尝看。”儒衫人于是尝了一块,顿时叹息道:“竟有如此美味。”何妈妈在一旁冷眼看着,越发确定这人是番邦来的,可怜在自家穷山恶水的地方没吃过好的,不曾见识中土天朝美食,小小一片五仁酥就让他惊叹成这样。

    碧华灵君和丹絑呆在销魂乡最贵最精致的房间绵绵阁中,叫了楼里最标致的姑娘。雅阁之顿时中软语喁喁,粉香缠绵。

    碧华灵君道:“舒服。”

    丹絑吃下又一块五仁酥后,感慨地叹道:“浮黎未曾哄我,勾栏果然是个好地方。”碧华灵君正坐在一旁喝闲茶,微笑道:“你喜欢就好。”

    不久之前,碧华灵君和丹絑一道甫踏进销魂乡时,销魂乡的老鸨何妈妈和龟奴们一眼便看出他二位非同一般,毕竟丹絑和碧华是从天上下来的,尤其是丹絑,虽然敛气换形,仍有股掩不住的气度摆在那里。销魂乡是京城中的大青楼,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何妈妈那双油锅里炼过的老眼一看,就判定这两人不是显贵,便是高官。

    碧华灵君看了看那个桶,再看看丹絑,也微笑道:“我不怎么乏,怎敢于帝座之前,还是帝座先请。”

    相思道:“倦了正好奴家们服侍爷去床上,怎么要走?难道真的嫌我们服侍的不好?”双手缠住丹絑的衣袖。

    少顷,丹絑沐浴完毕,碧华灵君喊小伙计来换了水,自去沐浴,丹絑原本半倚在床上小憩,半眯着眼盯着碧华灵君进了浴桶,立刻起身走到桶边:“清席,本座也来替你擦擦背。”

    说话间用湿水的浴巾在丹絑背部某处敷压,当日丹絑无耻地装成虎崽时,碧华替他沐浴,便记得他最喜欢被抚摸此处,果然,敷压之后,丹絑满意地嗯了一声。

    但是,京城中的显贵高官,乃至皇亲国戚,甚至是皇上,何妈妈都认得,这两人却从没见过,看起来眼生。这两位客人的其中一个虽然气度不凡,但进了门后就不动声色地东张西望,一看就是没进过楼子的雏儿,何妈妈立刻想到,最近有番邦前来进贡,恐怕这个雏儿便是番邦的特使,譬如爪哇国的王子蜜瓜国的王爷之流。一直在旁边对雏儿暗语提醒的青衫公子,应该是替他指路的亲随。

    掌柜的愣了愣,哈腰道:“好。”

    丹絑踱过去插上门,站在浴桶旁,笑眯眯看着碧华灵君道:“清席,你若是乏的厉害,你先洗罢。”

    话说了一半,立刻知道说错了话,噤声不语。

    碧华和丹絑踏出销魂乡大门,何妈妈特意赠了两把伞给他二位,以表明天朝乃礼仪好客之邦。

    相思抿嘴一笑:“瞧公子爷说的,什么凡间凡间的,难道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不成?”

    丹絑尝了一口橘瓣,眯着道:“轻的甚好。”相思立刻娇笑道:“爷喜欢,那就好了。”酥|胸有意无意轻擦着丹絑的手臂,衣襟半敞半拢,抹胸之上,露出诱人的雪白。另一位头牌媚莲也正依偎着丹絑在软榻上坐,亲自将云片糕、五仁酥之类的糕点一片片送到丹絑口中,间或用粉拳在丹絑的腰间腿上轻轻地敲。

    终于碧华灵君沐浴完毕,丹絑恋恋不舍地回到床上半躺着,浴桶被抬走后,碧华灵君插上房门,丹絑道:“清席,快过来睡罢。”丹絑往床的内侧让了让,碧华灵君在外侧躺下。丹絑将预先搭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盖到碧华灵君身上。这张床有些狭窄,丹絑趁着彻底躺倒的时候又摸了碧华两把,碧华灵君似乎也没有察觉。

    碧华灵君的“小仙当不起”几个字还没出口,丹絑已经捞起浴巾,揩拭他的背部。

    接手递橘瓣的姑娘也插话道:“妖兆吉兆不都是人嘴说出来的,比如还有人说宫里也……”

    丹絑目光将她一扫,相思的神情忽然有些愣愣的,松开了手,碧华灵君当即站起身,笑道:“今晚委实还有要事,来日还会过来,只要姑娘们肯接待。”媚莲弯起眼睛笑道:“爷说的太客气了,都让奴不知说什么好,那么便不耽误公子们的正事,可别忘了我们从今后会天天盼着二位过来。只是这雨兴许还下着,两位不妨再坐一坐?”

    碧华灵君立刻道:“是一时口误,咳咳,其实我们是头一回到京城里来,见识了许多,都要把京城当成人间仙境了。”

    小伙计欢欢喜喜地走了。

    丹絑已经将伞撑开,在手中打量一下,转了转,方才举起,走到碧华灵君身边:“清席,我们哪里去歇?”

    客栈中有床有被,还有一项最好的,就是会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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