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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他离开您。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以后一直跟着您。”她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谢尔皮林想。“可是总觉得不妥当。她终于下了决心,提出了这个问题!其他的事看来是两口子一起商量过的。这一点可没商量过!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不过您别跟他讲我求过您!”她的话证实了谢尔皮林的猜测。
“他不能再当我的副官了,”谢尔皮林说。“这对我对他都不方便,也不妥当。可是谁也不会叫他去送死的。两星期之后,他会写信告诉你他在哪里,担任什么职务,是否对生活感到满意。”
儿媳妇叹了一口气——谢尔皮林心里仍称她儿媳妇。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回答自己内心的问题,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谢尔皮林说:“我该走啦,要不然,今天就来不及了。”
“你的未婚夫呢?”谢尔皮林站起身来问。“也许在车子旁边等着吧?我送你到他那儿去。”
“不,他在民事登记处。在那儿排队等着。”
“现在那儿还排什么队7”谢尔皮林和她在小路上并肩走着,问道。
“那儿什么事都办,可是只站一个队。”她解释说。
谢尔皮林想起来了:民事登记处不仅办理结婚和出生登记,而且还办理离婚和死亡登记……现在是战时,主要是死亡登记。还有领取抚恤金证明和补助金证明的。那儿的人当然就多了。他想,排在这样的队伍里可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儿。最后他对她说:“明天经过莫斯科的时候,我来喝你们的喜酒。白兰地由我带来,你烧一只葱煎土豆下酒。我不准备在这儿吃早饭,在你那儿吃了。行吗?”
“行。我还有几听罐头。您什么时候来呢?”
“你什么时候下夜班?”
她红了脸说:“今天我请了假。不上班。我和一个女朋友换了个班,下次我代她上班。”
“我正九点到。”谢尔皮林想到,今天她和叶弗斯吉格涅耶夫是最后一夜了。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能在一起过夜还不知道。于是又补充说:“告诉阿纳托利,叫他不要到这儿来接我了。让他派车子在八点半直接开到大楼,他自己就在你那儿等我。明白吗?”
“好的。”
“噢,”谢尔皮林和她走到门口时,想起了一件事,就说:“我有一件事要托你。”
“什么事?”她乐意地问,使她感到高兴的是,他现在还托她办事。
“阿纳托利对你说过我父亲的事吗?”
“说过。”
“现在看来,父亲已经碰不到我了。如果他来了,就让他住在你那儿。”
“我知道。阿纳托利跟我讲过了。”
“在不妨碍你的工作的情况下,你照料他几天。他到底上了年纪了。七十七岁啦。”
“好的。阿纳托利关照过了。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