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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歌眼尖，看到晓萨手上多了个钻戒，即刻抓着她的手叫起来：“你这什么情况？几时求的婚？邵律师跪了没有？”
余白只是替他们高兴，心想 IT 直男果然简单、直接、目的明确。至于那些求婚的套路，什么 and she said yes！早已经让各路城乡网红玩得俗烂了，不提也罢。
还真让唐宁给猜对了，余白不得不佩服。
嗯，又是一连串很有画面感的描述，余白已经可以想象李铎在拳台上被王清歌各种虐的情景了。
余白清楚地记得在 N 省海滨的那天夜里，吴东元给她看的那段调侃林旭辉的视频，up 主也是齐天。
王清歌怔了怔才答：“当然练过了，不过我没教他抱摔。”
这些变故，不知道远在尼泊尔的周谦会不会看到，反正唐宁又发了一封邮件，全都给他转过去了，相信后事如何，周谦一个创过业的人一定也会明白。
唐宁点头表示理解，等着周董说下去。
隔了一天，唐宁又给她看了一篇微博长文，这一次又是另一种风格，是一家网媒采访了被催收逼得自杀的女孩家属，讲述了那背后的悲情故事。
王清歌倒是很大方：“上拳台练谁还没点伤啊？他自己也没说什么啊，这周日还问我有没有空再去呢。”
周忠建终于说出来：“他用电子邮件联系过我，经侦那边追查了，他应该在尼泊尔。”
接壤邻国，多得是背包客，与中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
“所以你教他什么了？”余白好奇。
“咦！怎么可以这样！”王清歌嫌弃，又抓住她的手不放，一边看一边说，“这石头倒是真的大，好像比余白那个还大！邵律师下血本了啊！”
然后，他们会写一封信，具体分析案情和在逃的处境，发到那个电邮地址，以期与周谦取得联系。
而接下去的那些话又可以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解读，像是在撇清与这件案子之间关系，表示他对儿子经营网贷业务的事毫不知情。
尽管尼泊尔与中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但他已经上了国际红色通缉令名单，当地警方对他有同等的司法权，一旦在尼泊尔境内被抓获，便可开展刑讯逮捕，判刑收押，考虑到生活水平，那边的牢饭估计还没有国内的好吃。
“当然没有，我下手有数的，”王清歌打包票，可想了想又说，“就是颧骨上被我用胳膊肘顶了一下……”
果然，股价上很快看到颜色，而后又有机构的做空报告出来，认为周忠建的集团与周谦的公司存在相关利益，可能涉及诉讼，而且后期政策也不看好。由此，股价愈加一路下行，周董原本删评控评花的那些钱恐怕都白花了。
“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唐宁又问，听周董方才的措辞，答案是一定的。
当时已近春节，一天中午，余白和王清歌在茶水间吃盒饭，周晓萨也拿着个餐盒走进来，坐到她们旁边。
周忠建果然点头。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但余白听来却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初中学历的周董，当年做生意也遇到过资金缺口，在全国大搞五元店加盟，再将收到的加盟费用到自己正在扩张的百货项目上去。那时就被人质疑过是打擦边球搞自融，涉嫌集资诈骗、非法吸纳存款、以及擅自设立金融机构罪。直到后来他旗下的连锁百货在香港上市，算是有了一个稳定合法的资金池，这才成功上了岸。
最早发声的不知是哪一个，但传播最广的却是个老熟人——自媒体“大圣财经”的齐天。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唐宁已经跟周忠建一一交代过——
而反观周谦，负笈归国，头顶二代光环，既有文化，又有启动资金，各种风投一路拉了不少，却是做一样亏一样。
在此之前，所有新闻稿里都只说周谦一案“或致”一人死亡，这是这个故事第一次在网络上曝光，添上了背景，有了细节。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故事，苦读多年的贫困女学生死了，作恶的富二代逍遥法外。而且，更加劲爆的是，这个死去女孩当初就是拿了周忠建的扶贫奖学金考到 H 大来读书的。
周晓萨被她这么一喊，囧得不行，抽回手来否认：“没有，没有，跪什么啊？就是碳平衡城楼下那家店，我们一起去买了，然后在柜台就戴上了。”
那天下午，唐宁与余白又返回别墅，跟周忠建签了亲属授权委托书。
“为什么？”余白盯着她问下去，心想不是抱摔，又是什么新姿势？
晓萨大概还记着从前那场冲突，怕余白觉得是邵杰存心跟唐宁别苗头，赶紧解释了一句：“我们都不懂这个，光听导购推销了，就是打算春节回去见一下父母，所以赶紧把戒指买了……”
回到立木，照规矩交了委托书，唐律师很快听到消息，打电话过来关照了几句，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们自己心里得有数。
视频播放到结尾，照旧是那几句话：律师函已妥投，卷好放进厕所了，请相关单位的负责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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