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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难过之后，还有庆幸，这件事总算查清楚了。
“他露脸了？”余白倒是有点意外，这种人的惯常操作不就是光拍别人，保护好自己么？要么干脆不出镜，要么替自己打码，有些特别谨慎的连自己的声音都要处理掉。
摄像头在门的上方，后来进入办公室的几名老师动作都很清楚，只有柯允，有那么几秒钟他的动作是被遮挡的。
另一个则是唐宁的猜测，柯允小时候看到并且模仿了翟立的行为。
手机仍旧没有下落，但至少缩小了范围，哪怕只是一点点。
“垃圾桶啊。”程翠萍回答。
于是，那部手机就一直被留在孤独行星学校的行政保管室，渐渐耗尽余电，陷入沉寂。
而且，翟立也十分小心，只有一张 SIM 卡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另一张就是网上几百块买来的黑卡，在运营商那里登记的是一张完全不相干的异地身份证。所以，警方第一次调查他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通讯和上网记录。
唯一不确定的是，这个孤独行星的明星学员，经过了十几年的干预和努力，已经进入普通学校就读的孩子，这一次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平复心里的创伤，还能不能回到学校去？
规则，模仿——不知为什么，余白反复想起这两个词来。
翟立使用的两部手机型号、颜色一模一样，所以连他老婆都没意识到另一部手机的存在。
直至余白她们发现了第二部 手机的下落，由警方带回去技术解锁，仿佛打开了一个兔子洞。
从办公室到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柯允被警察拦了下来，而那部手机应该就在这两点之间的某个的地方。
“有，”景老师回答，带她们去她的办公室，开了电脑又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照片，“孩子多，丢东西也挺多的，每个月会在家长群里集中发一下，看图认领。”
除此之外，柯允一案也补全了作案动机。虽说靠不上见义勇为，但他动手并不是平白无故，势必会成为量刑时考虑的因素之一。而精卫中心的青少年精神科专家也对柯允的心理状况有了更清晰的了解，明确了治疗方向。
垃圾桶，有没有可能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呢？
“扔哪儿了？”余白又问。
余白也有同感，只是听王清歌叙述，就好像能看到那些似懂非懂的眼睛，或迷茫或恐惧的表情，太难过了。
“不，不用，不是我们的，”余白赶紧解释，突然觉得腿有点软，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又看了一眼王清歌，说，“你打电话给检察院的承办吧。”
景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不知道她们今天又是为什么而来。
王清歌又试着回忆，说：“我记得柯允用的是那种儿童电话手表。收押的时候，他随身带的东西里也没有手机。警方归还给程翠萍的私人物品都有清单，那次我是跟她一起去拿的，只有柯允的衣服和书包，包里都是书和学习用品。”
翟立猥亵自闭症女童一案也得以正式立案调查，由于可能产生重大社会影响，并引起广泛关注，检察院在侦查阶段就提前介入，监督整个过程。
可王清歌觉得自己都快 PTSD 了，也不管什么孕妇不孕妇的了，忍不住还要说下去：“其实我只看了几眼，刑警队专业鉴黄的警员都说不忍心看，都是特别小的孩子，太难过了……”
最后，柯允扔掉台灯，跑出了办公室，一个老师追了出去，另一个站在门打电话报警。
程翠萍想了想回答：“我当时问他问什么要那么做，他不说，我很生气就把手机扔了……”
“那怎么证明手机是他的呢？”余白还在担心这个问题。
手机锁了屏，没法找到失主的信息，行政老师就照老规矩在家长群里发了张图片，等机主来领取。
余白看着景老师，问：“学校有失物招领处么？”
然后，又被清洁工阿姨发现，以为是哪位家长遗失的，交到了行政老师那里。
有人听到声音跑进来。先是一个老师上前试图把两人拉开，又恐被伤及，转身跑出去叫人。另一名老师随后赶到，但还是没能把两人分开。柯允拿起台灯击打，翟立举手抵挡。桌上的东西纷纷掉落，现场一度极其混乱。两名老师的背影以及各种杂物遮挡了一部分监控画面，只能看到柯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翟立已经倒地，渐渐不动了。
王清歌不太看好这种寻找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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