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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余白越看越觉得奇怪,问王清歌:“你都做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做了?”
说着说着,自然就到了今天晚上这部分——吃完饭,她回到房间,接到一个电话。
“嗯,有点意思了。”唐宁也看着她。
突然就有那么一点不确定,她真的赢了吗?
这是一个极端却又简单的做法,只要成功,结果便毫无疑问。
唐宁倒是很坚决,干脆吻住她叫她闭嘴。余白笑起来,翻身逃开去。不是问什么叫不正常么?半夜再来一次什么的,就有点不正常了。
虽然只是半句话,但余白还真觉得这描述有点画面感,只是不想让唐宁又对她区别对待,这才忍了忍,只管往下猜:“那会不会是为了给家里人留下钱呢?”
隔天去事务所上班,余白一早就碰到陈锐。
的确有一些涉嫌贪污和挪用公款的人会选择这样做。有时候,人死了,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
王清歌又道:“我当警察的时候负伤那件事,你听说过了吧?”
而谭畅却用自缢的方式,自己率先退到了极限处。
就这么想着,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划过。
余白记得上次在外面吃饭,王清歌说自己接了个证据特别复杂的盗窃案。陈锐当时就安慰自家徒弟,说不定下次能碰上个十七岁偷电瓶车的,开庭只需要说一句“初犯,未成年,求轻判”就可以了。
“可是另外三个人怎么知道她担没担呢?”唐宁果然又反问。
这是一个豹哥的反操作。
余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此刻也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试着分析:“谭畅跟你说她需要内衣,但是等了好几天才拿到手,后来那么做显然不是一时冲动。而且,那天我在看守所里跟她对话,她一直表现得很冷静,讲话也很有逻辑,一点都不像绝望到想要寻死的状态。”
余白目瞪口呆,然后笑出来。
他重复:“都说不赌了,不想。”
为了斩断猜疑链,豹哥先锁定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先进一步,再退一步,最终达到双赢的目的。
“他说,”王清歌欲言又止,半天才又开口,“他其实……是为了我才又去偷车的。那时候,他爸妈不管,没给我赔钱。他想……来找我,赔我钱。”
“行啊。”余白一口答应。
余白不禁感叹,做完某些事之后躺在床上聊案子,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与之相比,事后烟什么的完全不值一提。
王清歌满脸的一言难尽,字斟句酌:“我跟这个嫌疑人……好像……存在一点需要回避的情形。”
“要是你赢了呢?”余白逗他,事实证明是她赢了,吴东元有充分的理由把这个项目交给她。
而且,还真是巧!
余白一听更不明白了,什么回避情形?而且还是“好像”?
余白又说:“或者还不止这一些呢?”
当然,那个案子其实也没什么进展。
余白没辙了。唐宁也不说话,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揽了她的肩,让她靠在他身上。余白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起起伏伏,忽然又想到上半年乔成和刘怡的那个案子,也是一票抓了一个团伙进去,每个人都在争取立功,交代问题都成了一种竞争,各种有的没的陈年老帐翻出来,实在是囚徒博弈的经典演绎。
唐宁摇头:“挪用和贪污的钱都已经退赔上缴了。”
余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指指案卷里刘永舜的照片,问 :“就是他推了你一把?!”
余白坐下来看了看电脑上的材料,的确做得很周到。
她们这里还在说话,陈锐中间人做完,已经甩手出去办事了。
嫌疑人名叫刘永舜,刚满十七岁,罪名是盗窃,偷了三辆电瓶车,案值九千多块。
那次去看守所会见,谭畅反复跟她确认涉案交易的次数,她就觉得有些怪异。而且,李洪庆的那家外贸公司注册已经有七年了,谭畅交代出来的那几笔交易却都是集中在最近三年里的。而乙二醇又是一种价格涨跌特别频繁的大宗商品,她完全有机会做更多交易,也难怪检察院还要继续往下查。
“这就等于告诉其他人,她选择了缄默啊。”余白推演出了下一步。
余白不知道,她甚至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真的像她推测的那样。再看唐宁那副笑而不语的样子,显然早已经想到了同样的解释,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为自己理顺这件事兴奋不已。
同案犯分开关押,律师协助串供的可能性也极其微小,问题还是回到了囚徒博弈上。
余白懂了,拜唐宁所赐,只有她朝九晚五,看起来闲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