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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这才听出来，说话人是董宇航的母亲。
“是哪个游戏？”余白直接问了。
“我是不是应该早一点说出来？”
“我没有在联名信上签名，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但是也没跟任何人解释为什么。我一直在想，要是他只是问了一下呢？或者聊天记录都已经没了呢？甚至根本就是我看错了？到时候，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我说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其实还是在乎的。”
“差不多十天前，对吗？”余白问，她想到沙伊菲说起过的那个夜晚，理科图书馆后面的小山，董宇航的第一次试探。沙伊菲也说，他走的时候很生气。
但与此同时，因为实名认证上的漏洞，给销售违禁物品提供了方便，又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未能尽到监管职责，无界作为网络服务的提供方也很可能会受到整顿和处罚。而且，又是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无界的融资进行到了关键时刻，CEO和CTO又正闹着离婚，可谓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当时就有人说，沙是女神，他是模范舔狗。”
李嘉译：“是的，但在当时我只当是他问着玩儿的，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们都不相信她。
唐宁静静听她讲完，也是有一会儿没说话。
余白：“怎么个好法？”
“她说她要出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同住的女孩子笑了笑，答得不太认真。
“跟你说件事。”余白不答，只是这样开场，在他对面坐下，把方才与李嘉译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李嘉译：“有一天，我看到董宇航在寝室里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问他干什么呢？他说换主板。我说一块主板就整机1/3的价钱了，买台新的得了。他这才告诉我，电脑是沙伊菲的。”
李嘉译果然回答：“沙很漂亮，在学校里名声也不是很好，本来就很多人在议论。而且，他们两个太不一样了。”
对方是个陌生号码，留言里没写名字，也不说明来意，余白猜想可能是李嘉译，但点了添加之后，她发了一句“你好”过去，那边却始终没有回复。
“大概半年前，就是录完那个视频节目之后，董宇航跟沙伊菲走得很近。”
余白：“那不就得两个小时换一个ID，有人信他们？”
“而且，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跟沙伊菲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好，跟他说话也不回答。”
李嘉译没有即刻回应，隔了一会儿才接连发过来好几条：“后来，就出了沙伊菲那件事。”
“昨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后来好好想过了。”果然，就是李嘉译。
“那后来呢？”余白问，还是最初的那一问，究竟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那边只答了一个字：“好。”
仅仅作为沙伊菲的代表律师，那他们毫无疑问应该立刻将这件事告知警方。如果事情查实，便是董宇航犯罪意图的一个有力证据。
余白也知道，这个“你们”指的是她和唐宁。
胡雨桐正对着电脑看合同，头也不抬地回答：“玩家那边应该是查不到了，退出游戏的时候就自动清空了，毕竟不是聊天软件。但是服务器上应该都有的，总得保留几个月，具体就看哪家公司了。”
余白知道，在这儿是等不到了。她道了声谢，转身离开，直到下楼坐进车里，才发现沙伊菲发来的一条信息过来，只有寥寥几个字：“谢谢你们相信我。”
“怎么啦？查出轨啊？”王清歌听见他们说话，也凑了一句热闹。
可是一句话发出去，后面带着一个红色的惊叹号，对方已经把她拉黑了。
余白没有继续听下去，即刻挂断，起身出了办公室，一边走着一边打给沙伊菲。
余白知道是玩笑，却笑不出来，站起来走进唐宁的隔间，关上了门。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记错，李小姐儿子的游戏公司就叫这个名字。
……
唐宁只是回答：“你先出去吧，我想一想。”
“嗯，理解。”余白只是这样回复，心里却在想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
果然，李嘉译回复：“也不一定，我看了一下，那个游戏没认证过的用户可以登录试玩两个小时，那些发广告的可能就是利用的这段时间。”
“直到昨天，你找我聊过之后。”
也许正是因为那几句有些过分的玩笑，再加上沙伊菲当晚的反应更让董宇航相信了那些人的说法，她只是利用他，自己扮女神，拿他当舔狗。
李嘉译回复：“暑假之后，一直有人问董宇航进行到哪一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没什么进展。他们说不可能，沙经验这么丰富，每天随身带着套套，怎么就单单不给他？其实也就是开玩笑，男生寝室不是总说这些么？但董宇航或许不这么想。”
“那段时间，我们专业其实还挺忙的。但他给她补英语，教她写论文，还帮她游戏练级，花了很多时间在那上面。”
余白静静读着，回想起沙伊菲说的过的这一段。来自于不同人的叙述契合在一起，又补全了彼此缺失的部分。
“后来发生了什么？”余白问。
余白接起来，听见对面一个女人的声音：“给个账号，我把钱转过去，你们交给她吧。”
“可现在网络游戏都是实名的吧？”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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