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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还要在她身后问：“不觉得挺刺|激的么？”
余白开着车，唐宁在旁边看着她，总算还是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了：“行啊，有点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不过，临床心理学家上哪儿去找，还有费用怎么办，都是问题。余白十分怀疑沙伊菲的花呗还有没有足够的余额可以应付这些额外的开支。
车停在立木事务所楼下，她打电话上去，叫唐宁下来，自己坐在车上一边吃三明治，一边上了A大的网站，用她从周晓萨那儿借来的校友ID登进了学生论坛。
唐宁坐进副驾驶位子，看着她笑。
“这个专家你准备怎么找？”她问唐宁。
“嗯。”余白答得轻描淡写，但其实这才是最困难的一部分。从H市开车回来，她跟小姑娘聊了一路，思想工作也做了一路，直到现在还觉得嗓子疼。
“那上去崇拜一下呗。”唐宁大概也察觉到气氛没了，却还不甘心。
他们热吻。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三十五六岁吧，比我高几届，”余白又答，只当他是问人家的资历，仔细解释了几句，“原来也是A师范的，后来去美国读了博士，APA认证的临床心理学家，引进高层次海外人才回国的，背景上肯定没问题。”
可唐宁却已经想到别处去了，没头没脑地问：“那人男的女的啊？”
听到这儿，余白才算是明白过来，脸上要笑不笑。
余白看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她很想说出一段缠绵悱恻的情史，比如在校园里看见学长，白衣飘飘，一见钟情。但无奈A师范是个姑娘扎堆的学校，他们班就属她最man了，在学校里也根本没见过几个打眼的男同学，既招她喜欢，又没有女朋友的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才一张白纸地考研进了A大。而这位心理学专家，是她通过拐弯抹角的关系才找来的。从前同寝室有个社会工作专业的女生，专家是人家的男朋友。
也有正能量爆棚，一看就是学生干部的：计算机专业1X级卓越实验班的全体同学已经给警署送去了联名信，相信这件事一定会有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正琢磨着，有人来拉车门，她这才抬头，见是唐宁。
“学法律的和学心理的就不能认识了？大学不都那样嘛？什么人都有，大家都是青春年少，浑身的荷尔蒙。”余白偏这么回答，半真半假。
“我先问问孟越吧，”唐宁笑答，“我叔什么人都认识。”
“就那个心理学专家啊。”唐宁补充说明。
“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余白肯定，只觉电话那边异样的安静。
正能量也追了一句：那是同学间的正常竞争，跟这件事无关，就不要提了。
余白想了想，却道：“算了吧，你要是没有现成的，那我去想办法。”
其他任务同样说做就做，余白出了办公室，逮着王清歌就问：“如果没立案，四年前的报警记录还查得到吗？”
她又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回答：“对师父有点崇拜的意思。”
“就是师父今天说的那些话，徒弟都记住了。”余白觉得差不多了，把他往旁边扒拉扒拉，又要走人。
车行在深夜的街头，车窗外光影变幻，她又想起白天在事务所里唐宁对沙伊菲说的那些话。她记得他当时遣词造句的专业，以及他神情和语气的轻柔。也知道在那一刻，她对她不光有崇拜，还有心疼。一个人要经历过多少事，才能有那样的同理心，她那个时候就在想。
“那如果没有法院的调查函能不能调取？”余白又问。
“你今天还有课吗？”余白看着手表，估计了一下时间。
直到玻璃门合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咔哒一声响，头顶上的灯亮起来。
余白无语，回头看了他一眼，坐进车里开走了。
“我家？”沙伊菲觉得这个词很陌生。
余白笑笑不答。
“谁？”余白没反应过来。
“青春年少，浑身的荷尔蒙，怎么认识的啊？”他重复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记得还挺牢。
“就是认识了呗，从宿舍楼下经过什么的。”余白忍着没笑，装作随口回答，说完抽手又要走。
“忘了我本科哪儿读的了？”余白反问，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唐宁总算看出来她逗他玩儿呢，一把抱住了她。余白也总算笑出来，凑上去吻了他。那只是个浅浅的吻，却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怔了怔，才将她堵进角落的黑暗里。
“还有专家，也联系好了，”车驶上高架，她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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