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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开饭？”唐宁看着她，邪佞一笑。
“去干吗了？”他还真猜不到。
“哪能都像你啊？”他破了功，叹口气，伸手捧着她的面颊，拇指抚摸她的嘴唇。
等她抱一盒切好的西瓜上来，唐宁已是如隔三秋。
“我给你换病房去了。”她答。
“给病人吃，怎么也得挑个好的，你说是不是？”余白却已换了一种态度，拉上两个床位之间的隔帘，在他床沿坐下，十分体贴地揭开打包盒的盖子，用塑料叉戳起一块送到他嘴边，全程微笑服务。
“我哪儿逗你了，”余白反问，拆了一次性筷子塞到他手中，“先吃饭，这么久不吃谁受得了？”
“我知道，”余白答，“所以，我还是想听你说。”
“医生说你至少得在医院住十天，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在凳子上睡吧。”余白如实说了第一条理由，特需病房里有一张家属陪夜的小床。
就这么想着，她伸手灭了床头的灯。
房间陷入黑暗，窗帘还未拉起，外面有些微的光斜斜照进来，分不清是月色，还是临近建筑的灯火。待得眼睛习惯，人与物都依稀可辨一个轮廓。
于是，赵文月告诉她骨折该吃些什么，她只好点头听着。邵杰、陈锐两人玩笑说唐宁这人身体底子不错，恢复起来一定很快，以后也不会碍着什么，余白你别着急，她也只得尬笑说不急不急。
“你不吃我吃了。”余白坐下埋头吃饭，心想我要真听了你的，那才叫不人道好么？
余白看看他，又是切齿，却还是忍了，一直忍到几个人慰问完毕，告辞离开。
“余白你逗我？”唐宁似是醒悟。
待到房中只剩他们两个，已是傍晚了。余白掩了门，走到病床边。
“好，”她又道，“那我来提问。”
她摇头，并不回避他的眼神。
病床上，唐宁也正躺在那里作思索状，看着她问：“你给我换病房费钱费事，不会就是为了逗我。余白你老实说，到底要干什么？”
见余白也在，且是一副与病员同吃同住的家属模样，众人都已会意，又或者他们领会到的意思比实际上有的还要更多一点。
“我要西瓜。”唐宁即刻接口。
“余白你这是想弄死我……”他声音轻下去，呼吸却是渐重。
余白却仍是正色，看着他回答：“就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碰上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呢？”他闪躲。
隔壁床的家属又刚好都不在，只剩那半大孩子正拿着手机打游戏，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一问三不知。许是联想到某些影视剧的情节，大家都还当唐宁出了什么事，直到叫了护士过来，才晓得他只是换了病房。虽说也就一会儿功夫，却已经把人吓得够呛。
余白才要回答，却被他打断：“等等打住，再这么说下去又得吵起来，你还是先坦白你的，我父亲找你说什么了？”
余白轻哼一声：“你以为都像我啊？你这么作，我还来。”
“这就吃吧，都快凉了。”余白打开医院食堂送来的餐盒，连同焖烧杯里的猪蹄汤，一起放在他面前。
她看着他，却是顿了顿，眼前的人熟悉，似又陌生。她忽然不知如何开始，反倒觉得还是昨夜在黑暗中更多几分真实。
“这么久……”他语气哀怨。
“你怕什么，”她失笑，“要是疼，我按铃叫护士给你来点吗啡什么的。”
唐宁无奈，亦吃了几口，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正要再说什么，手机却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周晓萨的名字。
余白无语，结巴了一下才解释：“是医生不让他吃，不是我不让他吃。”
“不猜了吧……”唐宁看看她，再看看那道遮不住什么的帘子，遗憾摇头。
不多时，就看见几个人鱼贯而入，周晓萨、赵文月、邵杰、陈锐到得一个整整齐齐。
这下弄得余白倒有些尴尬，可是人家并未明说，她又如何解释？
“那算了。”她佯装要走，帘子还没掀起来，又被他一把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