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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么了？”她装一脸无辜。
当夜，两人果然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就寝。
“可以吗？”他在她耳畔问。
“带那个了吗？”也是起了兴，她贴着他问。
“我敢说阿姨就是为着让我们那什么才一定留我住的。”唐宁并不罢休，伸手进她睡衣里。
直到又翻墙从学校出来，她才隐隐觉得些许不妥——《倾城》，是分手的时候才会唱的歌，可再想想又觉得是毫无根据的迷信，再说这首歌唐宁唱得的确是不错。
她点头。
“你一个律师，还怕被人问问题？”唐宁怒其不争。
席间，老万向唐宁敬酒，也不说什么，只汪了双眼的水色，一切尽在不言。其余乡邻大都还不知道万燕出事，余白家人也不好提起，但心里都清楚唐宁这回功不可没。屠珍珍夹菜的筷子不曾停过，就连余永传的态度似乎也好了许多，叫唐宁挨着自己坐，时时与他对饮。
余白有些为难，刚想问唐宁的意思，却听见他那边已经满口答应。屠珍珍自然欢喜，也不让两人帮着收拾，切了水果出来给他们吃，又让余白带唐宁四处去玩，就好似对付两个小孩子。
这下反而是她意犹未尽，腻在他身上不走。
“你一个城市男，不知道我们农村剩女的压力，”余白讪笑，“我爸妈还算是含蓄的，刚才另一桌上坐着我叔叔婶婶你看见没有，因为他们家孩子都已婚已育，所以每次见我都是那两个问题……”
他已经爬起来，听她这么说又倒下去，倒也不折腾了，从身后抱了她，闭眼睡觉。
她又冷笑：“你知道我爸几点起么？而且……”
学校已然翻修过，教学楼，体育馆，全沉在夜色里，只见一个个黑色的轮廓，与寻常校园无异。唐宁隔着围墙朝里面看了看，突然搓搓手，一越而上翻过墙去。那动作太过利索，余白甚至没来得及阻拦。
他其实也是一样的心思，看她这样便道：“要不我现在去买？”
这么一折腾，便是睡意全无，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因为睡衣里的手。
余白一时没懂，见他转头看着她淫笑，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再说什么，吻已经落下，她闻到他口中淡淡酒气，却不叫人讨厌，反倒与这柔柔的春夜十分搭调。
黑暗中传了轻轻笑声，她气结，简直想把他踢下床，却被他翻身压住。
余白本来打算当夜就回市区，可等到一顿饭吃完，天都已经黑了。唐宁陪她爸爸喝了不少酒，她自己也被劝着喝了一小杯白酒，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开车。屠珍珍于是顺水推舟，说房间早已经准备好，都是新洗新晒的被褥，一定要他们过一夜再走。
“当心叫我爸妈看见。”她都懒得睁眼，就知道是唐宁。
“你干吗？”她回头看他，。
没来由地，唐宁突然感叹：“你家里人真好。”
“什么问题？你说。”唐宁接受挑战。
余白“唔”一声敷衍，背过身去继续睡。
可再一想，还真有可能。她这年纪在此地已是大龄中的大龄，从前中学同学要是没考上大学的，孩子都上初中了。农村房子大，要是她妈不想让他们凑一块儿，唐宁现在肯定睡在院子另一边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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