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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声，回答：“程先生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特殊情况’，不应该这么挑剔？”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沈拓也这么能聊，她一向是安静的，看起来自信而高洁，几乎让他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生，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婚礼这种话题，都是热衷的。反倒是司南，平常看起来温暖随和，说起结婚却带着些冷冷的嘲讽的态度。
“我有Claustrophobia，不住不能开窗的房子。”程致研回答，语气是认真的，内容多半是玩笑。
“我送你进去吧。”他对沈拓说。
他独自下到底楼，从门卫那里拿了钥匙，坐在车里等她们。不多时，司南和沈拓一前一后从旋转门后面出来，看到他坐在驾驶座上很是意外。
“那就先送沈拓，再送你，”他看着她回答，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我也住浦西，反正都要过江的。”
“最短的六个月，最长的不到两年，平均一年不到吧。”
“每个地方呆多久？”
“你都漂了哪些地方？”
她说话一向简洁，而且有理有据的，让人不能反驳。
直到他开口发话，说：“都坐后面吧，记得系安全带。”
“不用，”她回答，“让司南一个人留在车上也不好，而且这里不能停车。”
她不跟他争，松开安全带凑过来，朝他伸出手：“我的鞋呢？”
“对，麻烦你了，我车开的不好。”他一字一句的说。
“最早是在纽约，而后是科罗拉多州的阿斯本……”他边想边说，“波多黎各的圣胡安，巴黎，沙特阿拉伯的杰达港，菲律宾，然后就是这里。”
“坐好，系上安全带。”他提醒她。
还没等他回答这个问题，沈拓家就到了，让他在一个居民区边停车。
那幢房子就在历峰大厦对面，关博远和其他几个孤身在上海的外籍高管就住在里面。
沈拓下车之后，他们调头回去，进入过江隧道之前，又经过金融区，刚才那个话题就这样被忘了。
“因为我是风向星座，不喜欢建造，所以只能漂泊。”他随口胡扯，凡是不能回答的问题，就都归咎于星座，此乃真理，颠扑不破。
“也就是说你快要离开上海了？”
程致研知道，这件事可能远未到了结的时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幸运的人，每一次冲动，每一个鲁莽决定，都终将付出代价，但是，至少对于司南和沈拓来说，这漫长的一天已经过去了。他让她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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