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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临纯真地看着房抄裙。
韩喆叫住老者，深深一礼。
“我会救那一万人，尽管杀了那九万人。”老者声音幽幽传来，“就算是要我用一生去偿还罪孽。”
“你想说什么？”
房抄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而且我也要去妖族天下了，那家伙还真的在我面前嘚瑟不了。”
房抄裙有些不舒服地吐了吐嘴角的草根。
“你看啊，为了救那一万人，你杀了九万人，这就是你心中大义，拯救大多数……”
只要她们能够开心地活得。
“既然如此，那何必去纠结，所谓规矩，究竟是天下人的规矩，还是儒家的规矩，亦或是你心中所谓认为的规矩。”
“江临又问：‘大船再次遭难，必须丢下五万人，否则将会沉入海底，你又如何抉择’”
“那小子入元婴了？”
“你选择了保留最后一万的希望。”
“不算，只能算是老师，她们终究修行的情道。”
“走了吗？”
现在一时要离开，竟还有些不舍。
他们都没有说出名字，但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老者恍惚道：“你是如何回答？”
老者的声音已经消失，韩喆依旧是站在原地，作揖拱手。
直到一天，从那茅草屋旁，浩然正气荡漾而开。
冷石魂飞转世的那一天，龙鸣书院所有元婴境以下的修士，皆是得到了冷石浩然正气的馈赠，其中房悯悯得到的最多，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可以看到成型的文运以及浩然正气。
院落中，陷入了安静，许久，老者开口：“你认为自己是错的？”
江临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青湖对边，是踏青嘻戏的玖依与墨离。
“是。”韩喆拱手，“他又问‘粮食不够，只能够支持一万人前往进净土，又当如何。’”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问题还没结束吧。”
龙鸣书院那个茅草屋外，老人看向山门外的方向，虚着眼睛，像是有些老花眼，极力想要看清楚一些东西。
“说吧。”
“你呢？”
悯悯虽然没有踏上任何修行的道路，但是现在，说不定悯悯能够修行儒家法也是说不定。
江临和房抄裙蹲在一棵树下，二人嘴巴都嚼着一根草根，房悯悯则是在和白玖依以及墨离告别。
“不是说过了吗？
“念念啊，孔儿子早就收念念为亲传了，反正那时候拜师礼也跟着那一群小白狐拜了，顺理成章。”
“规矩是人定的。”老者摇了摇头，“韩喆，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犯错？”
“你之前给的那个问题，是诡辩。”
“那些上日月学堂的人，不都是孔儿子亲传吗？都是他手把手教的。”房抄裙道。
就算是圣贤，也会犯错。
“嗯。”
“回院长，走了。”
龙鸣书院山脚，已经是处理完所有事情、心结已解的兄妹二人要返回日月教了。
“嗯？”
从上坟回来又过了一个月，房抄裙伤势养好了，而悯悯自然是与玖依和墨离成为了闺密。
“还请问先生，若是先生，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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