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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花？没什么好花，只是这棵蔷薇。”应如夫人的口气有些悻然。
美璃低垂着眼不敢抬起，心里有些紧张，离那次夜晚的谈话已经过去几天，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他是故意躲避还是真的有事，他们都不曾相遇，他……应该已经从应如福晋那儿得知老祖宗的意思，那他的想法……
永赫走进花园，笑容还是那么明朗，“额娘，忙了一早上，都打理了什么好花？”
泪水流过嘴唇，这不是她第一次尝到眼泪的滋味，但这回却没苦涩得她无法忍耐。
“很漂亮啊。”永赫不以为然地瞟了两眼。口气一横，“你在干吗？”
“蔷薇其实很好养，就怕太娇贵，肥上多了，水浇勤了反而活不了。”剪好叶子，应如福晋又拿起喷壶，高高举着四面八方地洒着水，繁茂的枝叶并没承接住多少水珠，蹲在花下的美璃顿时被浇了一头一身。
“常说好花尚需绿叶配，所以看一株花的美丑不仅仅是看枝头开放的娇艳花朵，更要看它的叶子和形态。不能有枯黄的，虫蛀的，叶片残缺的。”应如福晋边说边剪，越来越多有问题的叶片飘落在周围的土地里。“而且，对这株花来说，掉落的叶子也是很好的肥料。”
应如福晋看着，不急不慢地说：“用铲子挖花株周围的土壤，会不小心伤到花的根须，严重的整棵花都会死掉。”
太监退下后，小小的空地上只剩他和她。
他也许不会知道，此刻的她，听见他这声高兴……心里是多么酸楚。她当然知道，他愿意娶她的代价，他无法分享到她的荣耀，只能分担她的耻辱，可他，还能用那么真挚眼神看着她说：他高兴。
应如福晋冷眼看着，不怎么是滋味地说：“松土本来就要用手！你额娘当初也这么做的！”
美璃发现永赫来了以后应如福晋虽然语气刻薄了许多，但看见儿子后眼里的神采，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极端的疼爱。母子俩斗嘴的样子十分有趣，连刚才冷森森的福晋也变得很生动温暖，他们母子的感情很深吧，她的眼睛微微发酸，有父母……真好。
“哦……好。”她点了点头，难道应如福晋还没对他说？
“想看到美丽的花，就要不惜力气的栽培。想有回报，当然得付出。”应如福晋仔细在花枝中寻找败叶，别有含义地说。
“稍微挖深一点儿，正好松下土。”
她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用了好半天才好像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说……他很高兴？
“是吗？”永赫疑惑地皱了皱眉，“那我来吧。把土挖开就好了吧？”他修长洁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去抓土拨开。
“好了吧？”永赫拍了拍手站起来，“土也松了，叶子也埋了。额娘，你去老祖宗那儿说话吧，太阳都烈了，晒得慌。”
眼泪齐刷刷地双双垂落，她听他这么说，并不高兴，而是感激！
“我们去洗手吧。”永赫叫了下出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