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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跟我说任何一个理由。我也不想再听。你只要知道我还是你丈夫，你还是我老婆就够了！”
叶染噎住，瞪着他说不出话。
具体的文件她都没看，只大略的知道她和他离婚了，他把馄饨店给了她。
既然这两样她都尝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我听说，你要把正华馄饨做成速冻产品推向市场，很好的构想，我很感兴趣。”他抱起双臂，悠闲地看着她。
“自信培养的怎么样？我可是等得很辛苦。”他盯着她，口气似乎在开玩笑，却有几分掩饰不住的苦涩。
她抬起头，眼前一阵发黑，她不动，默默等待这阵晕眩过去，她真是哭得太久了。
她呆住，他说的话超过了她的理解范围。
“你别再把简单的问题弄复杂了！”他瞪了她一眼。
她不自知地笑了，现在回首看去，那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呢？如果他是个脑满肠肥的丑八怪，估计她绝对不会想出要嫁给他换投资的幼稚主意，喜欢帅哥，到底是少女的天性。
他看着她在橙黄路灯光里闪烁的泪珠，“对，你都不能。”他赞同地说。
她垂下头，突然脸红，而且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只是一个构思，还没到具体执行的阶段。”她说，尽量正式，而且小心翼翼。她身边就有一个他的超级大间谍翁媛媛，他什么都知道她并不意外。
她捂紧自己的脸抹了抹，好了，她不要再哭了，至少以后在他面前不要再哭了。她宁愿他认为她是个铁石心肠，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颓然叹气，始终……她只是他操纵的傀儡。
“叶总，怎么样？”他又揶揄地笑了笑。
太阳是怎么升起来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她竟然毫无印象，直到听见妈妈在门外说律师来了，她才恢复了意识。
那时候的她，满心希望，一肚子小算盘，眼睛盯着他漂亮的脸孔打转。
“叶总，我不能再等了。”他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沉沉看她。“你要自信，我给你自信，你要时间，我给你时间，现在，我再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啊？”她更加疑惑，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从一直蜷缩的角落里站起身，不得不扶住了墙，她看了眼镜子，她的头发蓬乱，脸色苍白，一夜没睡眼睛下浮着淡青。她缓慢踯躅地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却发现根本没有精力和体力整理自己一番。
她仰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孔，一直压在她心上的问题终于问出口：“柯以勋……我能为你做什么？”泪水要流，她想忍住，但是失败了。“我……只能给你当保姆，给你做饭。我不会说英语，法语，我不能陪你去各种宴会，让别人因为我而夸赞你，羡慕你。”
“我……”她张嘴要说话，被他一眼瞪回去，话头也抢走。
翁媛媛来了她家，照顾她，并且告诉她，柯以勋让她过来帮助她熟悉馄饨店的管理情况。叶染默默接受，他总是很周到的，很多不得不沟通的问题，现在可以通过翁媛媛来传达，他和她都不必尴尬地再见面。
她慢慢习惯了“叶总”这个角色，因为年轻而显露出来的生涩渐渐被磨砺成从容的淡定。她本来就是个非常能适应环境的人，细心，热诚，认准了目标就坚忍不拔，很快，属于她的风采被工作，被生活打磨发光。
“叶总，我不得不说，你还是个很好骗的人。”他摇头叹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签任何合同都要面对面确认，你以为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个就生效了吗？你确定，我也签字了吗？”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看她。
肯定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的心又剧烈撕痛。
“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发横，拖她前行，他的车就停放在街的拐角处。“如果你非要认为王子只能配公主，你就是我的公主！”
他哼笑，“对！”他向来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因为当她发现她的企图时，他往往已经得手。
把头点下去的时候，叶染发现，经历了那么多伤痛，以为不可能更疼的现在，她的心更疼。她紧握拳头，要熬过去，忍过失去他的疼痛后，她就会无比坚强，再没任何一种心痛能超越此刻。
她愣愣地回头，总是在耳边盘旋的他的声音即使是如此真实，也让她一时错愕，无法分辨真假，或许是她又一次的幻听。
“嗯，我知道了。”他说，声调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明天上午等我的律师吧。”
她呆住，所有的理智化为乌有，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没想到他会站在路的对面一直看着她。
“你认为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感情是什么？”
她哽咽地噎住。
叶染于是自己慢慢地走出店门，等在路边的司机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但她停住了脚步。秋天的阳光如同她记忆中的某天般明媚，她不由自主地转动眼光去看旁边的美佳分店，不愿意触动的记忆再次擅自打开，她仿佛真的看见柯以勋从他那辆豪华巨大的座驾上下来，瞟了她一眼，对她说：“小孩儿，你家大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染终于觉得眼泪可以停下了。
“叶总，你看起来相当不错。”他笑着看她。
他不屑地哼笑一声，“不同的人？不同的目的地？所有的人，都只能有同一个结局，就是死！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打算？”
当他的车再次在她面前沉入奔腾的车海，她没动，她就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一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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