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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才那人聊天了。
进了一旁的图书馆，苏礼瞧着他的脸，心猿意马地听他讲完剩下的半题，这才支着脑袋，偏头问他：“就这样结束了吗？”
程懿：
苏礼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好，咳嗽着说道：“室友帮我买的，她说其它座没票了。”
苏礼咬着牙刷，情不自禁抬了抬嘴角。
苏礼：“等什么？”
男孩的眼睛瞬间亮起：“那我可以要一下你的微信号吗？”
她禁不住往左后方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认识。”
她被程懿拉到了身后，抿着唇，将手从他臂弯中伸了出去，头一次如此主动地面对搭讪，贡献了自己的二维码。
苏礼这一天收获颇丰，沿途路过身旁成行的灯火。
“学长这么好为人师啊，”苏礼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尖，“过来就是为了讲剩下的半道题？”
看完电影，时间将近一点，二人吃了午饭，又玩了些别的，晚上选了韩料，吃完之后才准备打道回府。
“虽然这个理由很扯，”她飞速补充，“但确实是真的。”
她点开自己的二维码，还没开口，屏幕又被一双手罩住。
陶竹已经彻底清醒了，举起手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顺便抽空胡言乱语。
？？？
程懿看着她，站到她右侧靠近马路的位置，沉声回：“不管是不是，这种情况下，有男朋友总比没有好。”
苏礼没有想到，他说要来找自己，下午六点就真的来了。
——他过来等她，就为了给她讲剩下半题，傻子才信。
来找她说是讲剩下的半道题目，约她出去又说是补之前没吃成的饭。
“是对的。”
从第一眼见面开始，他身上就带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好像还有点了解他。
无声的气氛在这方小空间内肆意滋长。
最后还是她扯着身后的某个男生，说这是自己男朋友，搭讪的人这才离开。
苏礼三两步跳下台阶，笑道：“你真来了啊？”
“嗯，”他说，“不是还有半题没讲完？”
“见过？哪儿？”又笑一声，“平行时空吗？”
回答几乎是同时诞生，苏礼侧头，去看说她有男友的程懿。
那颗众人眼中遥不可及的星星，好像被她发现了很多，只有她能发现的秘密。
夜晚总是危险，尤其对于女孩子来说。
“看什么比较好呢，”苏礼笔下没停，思忖道，“新上映的那个国漫听说很好看？”
二人的讨论还没截止多久，很快，苏礼也迎面遇上了个搭讪的男孩儿。
好像正在等的就是这句话，程懿没什么犹豫，收起纸笔道：“一起去吃吧，你想吃什么？”
……
“没有，你加吧。”
说完，陶竹又响应|召唤，一头栽倒入眠。
众所周知，“下次”等于星期八，“有机会”等于25点，“再说”等于十三月。
苏礼：“……”
“苏礼。”
程懿仍旧没有改口，看着那人，声音是有些压迫感的低沉，“都说有了。”
苏礼正要点通过，被陶竹伸手拦住：“程懿吗？等会儿。”
被陶竹一个枕头撵出门外。
挂掉电话后，苏礼有些犹疑，看向程懿，思考着措辞。
夜晚的城区依旧热闹，快十点了，还没有一点冷清的迹象。
……
再结合一下他的语气，苏礼明白，这顿饭算是泡了汤。
能进一步探索辩题的机会，就这么巴巴地从指缝间流走，苏礼一整晚都觉索然无味，吃完火锅回程时，情绪低落，看着窗外的雨滴发呆。
“当着我的面，也可以和别的男生这么高兴地聊天吗？”
一丝有点邪恶的念头攀升上来，苏礼笑了笑，澄清：“真的没有。”
二人碰头的地点在大楼的F口，向内正好通往电影院。
程懿定了定，这才抬眼看她。
他点头，“嗯。”
程懿看着她将挡眼睛的碎发拨开，面上还出现有点困扰的神色，便不动声色地垂眼笑了笑，这才收起方才想说的话，换成一句——
苏礼差点当场就笑出声。
就在苏礼正准备让陶竹留个门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了声名字。
苏礼有些奇怪地偏了偏头：“不是，我总觉得……好像跟他在哪里见过。”
思忖片刻后，苏礼诚实道：“……我看难。”
那会儿礼堂的钟声刚刚敲响，距离她自我介绍完，已经过去了四个半钟头。
“你谈恋爱了？”安安看着镜子里的她，匪夷所思道，“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地笑……”
手机的静音立刻被关闭，叮咚的消息提示音一条接一条，苏礼感觉到他投散过来的余光，过了会儿，才慢吞吞地拿出。
第二天是周末，程懿给她发了第一条消息。
第二天临走时，苏礼打开手机，看到陶竹发来的取票码。
她还没回答，陶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憧憬道：“你说平行时空里，我找到自己的高富帅了吗？”
她都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走出教室，却在台阶下看到了熟悉身影。
“进去说吧，风大。”
三分钟后，她难以置信道：“你给我买的情侣座？？”
苏礼转着指尖的笔，就由着他看了会儿，半晌后无辜一笑，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十一点的时候，苏礼点了通过。
“啊？是吗，”陶竹睡眼惺忪，坐起来看了眼，“当时只有这个票了，我就直接买了，不然你喝西北风去啊？”
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