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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想好了，陶竹说得对，既然有皓苏的资源，她又是个设计师，将珠宝与晚礼服结合未尝不是个好想法。
“先生怕您当时没听清，醒来没安全感，特意让我守在这儿，等您醒了告诉您。”
“长大后慢慢好转了，只要不是密闭的木房，我都没问题。”
那天晚上程懿给她吹完头发，这才低问：“后天是不是要去拍卖会了？”
“总之后面就看天意吧，顺其自然，时机到了，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
苏礼咳嗽几声：“你抱太紧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那天她正在SL查东西，突然被助理小声提醒：“有个艺人好像来店里买衣服了，听说您在，想要约您……您最近是不做定制款礼服对吗，那我回绝了？”
一番沟通后，苏礼这才道：“所以只是想找我约一个礼服走红毯对吗？我这里刚好有一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制衣室看看。”
苏礼走到她面前：“你在拍什么？”
男人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后颈。
陪陶竹买完了对联和糖果之后，苏礼提着袋子回家。
窗外的桃花树在历经一整个严寒之后，终于有了些要开花的迹象。
“………………”
也是你个头也是！
苏礼没好气：“你做梦能做五个小时吗？”
“陪我啊？”她笑，“不用了，我又不是五岁，一个拍卖会还让人陪，也太不像样了。”
“你是我养的狗吗？”苏礼问，“你是程懿派来的奸细吧，见他第一面就摇尾巴，为他助攻了多少次——”
但她想，其实她已经很幸运了。
很奇怪，她平时在床上睡回笼觉从来睡不着，但这次却是例外。
“送你什么，”她说，“你都多大了，还要礼物。”
空气里混合着桃花和玫瑰的绰约香气。
苏礼松了口气，“结婚不好吗，你是不婚主义者是吧。”
“你以后改名叫程柴柴吧，不用认我这个妈了。”
有人做梦升官，有人做梦发财，有人做梦闷闷不乐，有人做梦精疲力竭——比如程懿。
男人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真不害怕？”
男人稍有松开，她这才获得了新鲜的氧气。
但这一刻，他仍然虔诚地允诺：“嗯，我会做到。”
程懿想到十二点到五点的那段时间，食髓知味地笑了笑，愉悦道：“也是。”
明天是拍卖她那三件礼服的日子，她受邀出席，还要在那边住一晚。
房间里又沉默了会儿，苏礼感觉，今晚的程懿好像有很多心事。
男人快速将头发吹干，而后上了床，躺下后还不疾不徐地揉着她的手掌，像是在把玩核桃。
母亲那时候没有受太久病痛的折磨，换个角度来说是好事。
苏礼：“程懿，平时你是禽兽，在床上你禽兽不如。”
或者说，他想了很多。
陶竹：“人类早期驯服双腿的珍贵录像。”
总不能突然去发个微博自爆身份吧，那多奇怪。
他的手指有很干燥的力道，呼吸声温存。
“男人至死是少年，”程懿不疾不徐，“既然你没准备，那就我提？”
程懿：“以后就一起睡卧室吧。”
………………
她说，你要对我很好很好。
很快，陶竹拿出手机。
“嗯，买完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次日一早，她还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男人在自己耳畔说了些什么。
下午两点才再起来。
程懿挑眉：“那送我的呢？”
“两个人一起，暖和。”
“你别……我、我胡说的，我就看过一部他的电影还是跳着看的……”
苏礼奇怪地低头看。
等她睡醒已经是九点了，除了阿姨，房子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评论区一片哗然：
苏礼一头雾水，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苏礼再度陷入昏迷。
“不会啊，当时只计划到十八岁，”苏礼说，“十八岁后还没公开是我的意思，那时候，我不想太快就活在家庭的光环下，也想用别的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
明天就要出发去M城参加拍卖会了，苏礼收拾了东西，便光速上床入睡。
她志不在此，又喜欢自由，这样的成长节奏舒适，她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那你抱柴柴吧，它不仅暖和，还能做你舔狗呢。”
胸口涌上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好像是一种……类似于家的归属感。
一方面是程懿母亲的念想，另一方面，也可以成为她的高级定制类成衣。
男人欲言又止，直到躺下后，这才酝酿着出声：
苏礼想了想，问道：“还有朋友一起走红毯吗？”
“先生去祈源寺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后的两个小时，她都为自己的一时胡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柴犬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那个什么……还弄了两次！！
她想也没想，张嘴就来：“有，金城武。”
这种不在掌控内的东西，她都交给命运。
彩色钻石比普通钻石更加稀有，黑钻更是昂贵到近乎价值连城，色泽通透，且珍稀。
她默了默：“……给柴柴的。”
陶竹摩挲着下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嘴角的笑也从神秘变成了缺德。
闻着房间内飘荡的沉木香，她很快枕在他手臂上陷入酣眠。
房间内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就在苏礼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程懿才问：“以后都不公开了吗？”
整个计划暗中进行，她有意没让程懿知道。
但男人闭着眼并没有做更多，也不知道是在陶醉什么。
苏礼被他揉得全身发热，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生怕他图谋不轨。
怕他为自己担心，苏礼正想开口换个话题新时，忽而听见他说：
“M城你还没去过吧？这次一个人过去，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陪……”
睁眼的那一刻，酸软袭击全身，她差点以为自己被挑了筋脉。
到家后男人才转身问她：“买了什么？”
险些说漏嘴，她及时收回。
苏礼指指一旁：“最后一个抽屉，帮我拿包纸巾。”
苏礼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得赶紧补救着说明实情：
苏礼：“你是不揉点什么睡不着吗？”
紧接着，苏礼就被人强势地从睡梦中唤醒，像是为了求证某种真实感似的，男人变着法儿地折腾了她大半夜。
“……”
“还记得你答应我那天，说过什么话吗？”
“后来陆续遇到了一些事情，都是因为身份所导致的。”
“以前不信，”男人说，“但如果能保佑你，信一信也无妨。”
红毯当天，三个人光是一起从车上下来，热搜就立刻为她们让路，清一色的霸占前排——
他眼底有些红，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低哑着嗓音问她：“有没有想过跟别人结婚？”
“……”
过了会儿，程懿道：“家里隐瞒你的身份，和这件事有关么？”
“纪宁。”
柴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走了。
“有啊，她们也都很喜欢你。”纪宁眼睛亮了亮，“还有别的裙子吗？”
值得一提的是，红毯结束后，纪宁再度联系到她，说不久后有个晚会表演，询问她是否还有合适的衣服。
“嗯。”最近她太忙，没空接别的邀约。
……
不到四十分钟，#珠宝礼服设计师#就上了热搜。
“纪宁？？”苏礼站起身，“那我去，她在哪儿？”
旋即，小小的对联展开，上联下联横批，刚好能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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