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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觉得无语,但一面又觉得要素过多实在好笑,唇角轻抖,看得陶竹都不禁凑了过来:“看啥有意思的呢?”
万霜心道,前几日天橙娱乐的确透露出了要送个女艺人来炒炒cp的想法,彼时她的态度不置可否,只想着见了真人再说,还得看看有没有样貌和底子,不是谁都能和她的未来巨星共舞cp的。
苏礼靠着墙壁,腿微微曲起,下巴搁在腿上,目光涣散,却很清明。
“……”
有零碎光影匍匐在程懿足底,窗外天空蓝得不见一丝杂质。
程懿毫不意外地朝她走近,被遮住的光点又弹了出来,她躲闪不及,仓促抬手挡住。
“好像是,”陶竹说,“你看看天气预报呗。”
“瞎猜?我瞎猜啥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呢!”
“关系和谐。”
苏礼越过桌子去勒她,陶竹猝不及防被锁喉,笑倒在床上,苏礼用被子把她裹成蚕蛹,又被人反压在枕头上,二人闹了好半天,最后双双失力瘫倒在床上。
苏礼感觉多少有些掉底子,正琢磨着要不自己先退算了——
“哪都不许去,都给我休息!”
程懿的车就停在这旁边,男人真是很铺张浪费,离了车还要把空调开到最大,车门敞开,低温的风阵阵吹到苏礼这边,缓解了即将中暑的高温警报。
苏礼平摊成一张饼,胸膛上下起伏,面色微红。
又转头用目光将她锁死,“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喜欢他吗?”
她咬了一口甜筒外面的威化,又酥又脆,有咔吱咔吱的声响。
陶竹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程懿啊。”
男人的手掌宽大干燥,修长分明,蕴藏着骨骼的力量感,就这样递到她身边,如同某种悄无声息的蛊惑,指引着人伸手牵住。
陶竹:“哈??”
“不是,没那么无聊,一个恐怖箱只能玩一次好不好。”陶竹掀开帘布,把苏礼的手拽了过去,“没危险,赶紧伸进去扒牢。”
接下来的一路,苏礼都走得尤其快。
“……”
结束后苏礼走出场馆,听见陶竹说:“怎么样,是不是今晚一过,觉得程懿也不过如此?”
“那你等百万再说,”苏礼把她的胳膊弹下来,转身坐在了电脑跟前,这才道,“这次的奖抽什么好呢?”
“那个角度,是不是在等苏礼?”
这个提示来得实在太惊心动魄,苏礼霎时失语,盯着那条提示好半晌,像是劫后余生,被人提起来拍了两下脑袋。
她一回去就扑向床上,被子蒙着盖过头顶,一动不动,像躺尸般。
果然,耳畔很快传来苏礼略带迷蒙的声音。
“你先别管,手伸进去再说,这个贼好玩。”陶竹递给她一个黑色箱子,又推过来一沓牌,催促,“快啊。”
“亲戚,什么亲戚,谁啊?陶家的——陶家的怎么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昨天练到凌晨三点现在还不睡,等着在舞台上翻车啊?!”
苏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干什么,耳根蓦地升腾起热意,火速跳下了车。
明天她们就要搬去新房子了,一个双层的小复式,有新的室友,房子的地理位置也不错,趴在阳台上就能一览梨西江的夜景。
“工资给很低?”
十八岁的少年,要融入其实很简单,没一会陶竹就凭借王者的皮肤成功打入他们内部,甚至跟他们打起了游戏。
“你要来?”苏礼很有些警戒,“我那天很忙,要发言还要帮老师整理资料。”
“怎么一直看我?”
“后天,Faith男团在隔壁市开演唱会,我大伯就是他们公司股东,我让他给我弄两张第一排的票,顺便带你去后台见见新鲜帅哥,怎么样?零距离接触哦!”
陶竹正要抬手打招呼,门忽然又哐地一声被合拢,激昂的女声穿透木门直直刺向她们的大脑——
陈夜淮微微蹙眉,听到程懿的声音:“欲擒故纵,应该不难理解?”
苏礼看似在吃冰激凌,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潜意识操控她的大脑,让她的目光总是无法控制地飘往另一处。
她若是坦荡,男人就算送个钻戒她也能若无其事问心无愧,提起来时说一句莫名其妙就好了,有什么难的?
闻辰,Faith团内ACE,经纪人平日里不舍让任何人染指的仙子弟弟。
白色玫瑰修剪拱成一个弧形,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还夹杂着几支粉色的蓓蕾,新鲜得像是刚刚采摘。
冰冰凉凉的,原味奶油味,还挺甜,冰得人通体舒畅,连心尖尖都在跳着舞。
“你对自己的吸粉能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这粉丝活跃度也超高的好不好!”陶竹兴奋得就差拿个萨克斯怼她耳边吹了,“牛逼,我也是认识十万粉太太的小竹了!!”
但越来越无法忽视,就像被压在巨石下的野草总会突然找到路径开始疯长,公交上剧烈的心脏狂跳提醒她——
苏礼:……??
手机屏幕蓦然一亮,陈夜淮说:“嗯,苏礼给你发消息了。”
男人倾身:“你把它放在床头,别说会跳舞的猪了,今晚什么都能梦到。”
苏礼云淡风轻地揉揉脖子,平静道:“去吃饭吧,串串还是日料?”
她有点奇怪,但好像又不怎么意外。
“可以,那就抽一千块钱吧。”
但不管怎么说,今晚确实是场视觉盛宴,团员们还找机会跟粉丝握手送花,互动感也很好。
她收回目光:“错觉,美瞳滑片了。”
程懿:“……”
饶是陶竹也被这反差弄得踟蹰了会,这才道:“对的,您看他们要是不方便,我们晚上就看演唱会也是可以的……”
结果二人还没到休息室门口,就看到门被推开,一丝光亮泻了出来。
…………
走廊里断断续续回荡着爆笑声,大概是某些寝室太过欢乐,连关门都兜不住兴奋。
又顿了顿,“不过程总比他们都会赚钱呢,而且那种禁欲感也……”
有哪里传来警报声,苏礼疑心是自己的大脑,可听觉又异常真实。
他是来过又走了,还是根本就没来?
“吃~!吃他妈的!!”
嗯??这玩意还能默许的??
“这才哪到哪。”
苏礼微微眯起眼,又看到他抬手,还配合她的角度调整了几下。
全校都起了个大早,苏礼换好学士服,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合照,以及收到一些学弟学妹送来的花。
他不真诚,她能看出来,却又控制不住地一步步往里陷入,分裂却停不下来,当理智被蚕食殆尽,也许明知道是漩涡也会奋不顾身往里跳。
陶竹以为她睡着了,干什么都轻手轻脚的,直到做完了一份新的简历,看着电脑右上角情不自禁嘟囔了一句:“六点半了啊,该吃晚饭了……”
你刚刚在门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阳光刺眼,反射在老师身后的某处铁片上,苏礼抬眼就会被闪到,但不看老师又不太尊重,她只能虚拢着眼睛勉强维持,感觉自己像躺在手术台上,睁眼就有一颗硕大的光灯把她照得无所遁形。
又点进和程懿的对话框——他今天什么消息都没有发。
费了好大力气,苏礼终于从箱子中挣脱,握了握被勒得发红的手指,垂下睫毛说,“这东西坏了。”
她下意识回头:“都走了吗?”
他的声音鲜少能这么动人:“毕业快乐。”
苏礼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非常小的距离,“就动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凡心。”
“这底子……要不签到我们公司让你和辰辰炒cp吧?”
程懿半倚在皮质沙发里,手中酒杯轻微晃动,冰块撞到杯壁上,有珠玉落盘般的声响。
陶竹走后,房间内霎时变得安静,苏礼就这么坐到椅子上,手里还举着微信的群聊页面。
周三那天,毕业典礼如期而至。
他靠近几步,将本就伸出的手又凑近了些。
听完陶竹的回答,她才意识到自己想指代的并不是这个,但还是没说什么,跟着陶竹一起回了宿舍。
苏礼:“……”
“……”
“那就恭喜你从一个清纯女大学生变成了社会人吧。”
这应该是川程服装部的大群,校企合作的部分只剩一点就结束了,接下来她要投入进新款设计,加个群也方便交流。
“去哪?又去哪?不好好休息怎么成天想着乱跑?”
苏礼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视,又关掉,翻出手机来。
苏礼:?
又急忙撺掇几个横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赶紧起来啊!”
……
苏礼偏头,“你别瞎猜。”
她的喉咙明明想吐槽,大脑却一片空白地,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她正要再说话,人群后忽然出现一张熟悉脸孔,手中的花立刻变得烫手万分,她像抱着红薯般弹了两下,立刻在身后找到陶竹,做贼般塞到好友的怀里。
“那就一头闪电野猪或者会跳舞的扫帚吧,”苏礼说,“程总这么信誓旦旦,带不来我想要的礼物应该不好意思来毕业典礼吧?”
群里正在进行“新人欢迎仪式”,大家打完招呼又开始手贱地到处“拍一拍”,充分使用了微信这个没卵用的新功能。
陶竹:“你十万粉了诶!!!”
她想找张纸巾,手上的板子却忽然被人取走,转而塞进了一盒冰激凌和一个小勺子。
里面暴怒的声音果然停止了会儿,紧接着是风雨将至前的宁静,短暂安宁了几秒,门被拉开。
她们入场时领了应援棒,打开来是金色的灯,据粉丝说是因为开起来显得贵气,偶尔展目后望的瞬间,苏礼会以为自己掉到了金子堆里。
这几天,他要做的就是等,等苏礼按捺不住,主动给他发消息。
没发消息的话……就会亲自来接她。
她无语地放下手中的针线,拧开水瓶灌了几口水,复又听到他问:“周三是不是毕业典礼?”
“嗯。”
苏礼两手空空地跑到苏见景面前,这里大家都在拍照,几乎没人注意树下,更何况绿荫还把苏见景的脸盖住了大片。
但就在她的提示底下,又紧跟了一条——
“她们班新买了个好玩的,让我过去试试。”陶竹美滋滋地绑了绑头发,“门不锁啊,我等会就回了。”
她不去看陶竹,只是装作一心一意地和这个大箱子做斗争。
“同事太极品?”
程懿像是在笑:“你难道觉得川程会有我拿不到的钥匙?”
真是无孔不入的渗透。她自嘲笑了声。
程懿看向空荡荡的掌心,无意识地拢紧握了握,咬着后槽牙剜了司机几眼,这才跟了下去。
“就跟刚开始玩狼人杀,首把摸到狼人,一开口就慌忙澄清我绝对不是狼一模一样,”陶竹说,“但是熟悉你的人,一听语气就听出来了。”
程懿从善如流地接过她手里的活儿,神态自然又松散,直接侧头按型号逐个核对,一丝异样都瞧不出。
队伍里几个人都是游戏大佬,苏礼几乎是躺赢,有时候还能发发呆聊聊天,欣赏一下爱豆们的化妆台。
拍了拍。
她还以为他是要跟着自己,但出于某种心思又一直没回头,自己在工作间裁布钉珠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果不其然。
每天给她发消息的频率一旦让她习惯,那么当他停下来,对方就会产生不适应的念头。
苏礼摇头:“……也不是。”
“不许玩,立刻洗澡护肤睡觉,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我们明天的帅哥!!”
学校还会发定制钢笔和写有她们名字的可乐作为毕业礼物,他们按班的顺序领,临到苏礼时,老师又把她留下说了不少话。
苏礼:“嗳——”
“团员平均年龄才18岁,水嫩嫩的弟弟啊!!”陶竹摇晃着她的肩膀,“我不管,你必须去!!!”
大家互不相识,又没人调和,开场白怎么讲似乎都有些生硬。
“都这样了你还不认,”陶竹遗憾,“你都知道自己在说谎耶。”
“我就守在这,甭说你们别出去了,就是王母娘娘我也不会让她进来!!”
“有妹妹在这边?”
陶竹罕见地没再纠结刚刚那个问题,自己把手伸了进去,看着苏礼深情款款道:
拍了拍。
苏礼:?
“干嘛啊,”陶竹撑脸颊,“工作出现了问题?”
苏礼一惊,蓦地回过身:“你怎么进来的?我锁门了啊。”
陶竹目送她背影消失,也不知道是去找谁,奇怪地嘀咕:“你又不是偷偷摸摸在贩 毒,干嘛收个花还要让我拿……”
手上忽然酥麻了一下,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
程懿瞧着她好半天没做声,最后又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笑得人胆战心惊。
已被移出群聊。
“又没说要去看你,”他慢条斯理,“你紧张个什么?”
…………
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但Boss的每句话都很有分量,群主很快完成转让。
“算了,就这样吧。”
“还是我们口大见过世面,十万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陶竹狎昵地搭上她肩膀,“那百万呢,百万粉能博您一笑吗?”
今天苏见景也会来,给她送束花就走。
“卧槽!上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陶竹腾地一下站起来,“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你苏礼嘴巴里面说出来啊,你他妈恨不得25小时都住在制衣厂!”
“那起来吧,”陶竹拽她,“一起出去吃饭。”
苏礼甚至想试试下次晚上十点来,看他是不是还坐在这里喝美式然后直接失眠到天亮。
“嗯……”
苏礼:“不会是恐怖箱吧?”
苏礼是个对数字很敏感的人,因此她知道,在后来的三个小时,她回头了五次。
但从获知那个所谓的他器重的设计师开始,她的情感就已经开始偏离了。
苏礼:“然后呢?”
“没什么。”
天气预报上显示十一点有雨,实际延迟了二十分钟,十一点十五她们到酒店,十一点二十就落起了大雨。
挺日系电影又美好的一句话,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真的很少这么沟通,可能苏礼还会应景地回复一句“会努力做到的,哥哥酱”。
程懿掸掸衣摆,月朗风清:“那这个我做不到。”
“你要能一直这么高兴就好了。”
举个栗栗子:
她很久之前就想过,经历了一个贺博简,她的下一段感情必然是用来疗愈,对方是真挚的、干净的,捧给她自己全部赤诚的爱,不会让她犹疑、纠结、患得患失。
她正在改袖口,打算做完这个就出去活动下,结果刚结束最后一针,肩膀都没来得及动,就听见了散淡而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下一秒,看清屏幕上的内容,男人唇畔笑意蓦然僵住,宛如大雪簌簌封城十里,全世界安静。
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多,陶竹冷酷无情地没收她的手机,丢下一张前男友面膜。
于是她英勇无畏地应声抬起头,和Faith的经纪人目光撞上。
程懿也来了??
“只要钱给够,我没什么不可以的哈。”陶竹耸了耸鼻子,立刻被别的吸走注意,“什么啊,这么香?”
经纪人万霜愣了下,问苏礼:“是天橙娱乐的吗?”
司机急死了:“你们到底下不下车的?!”
她机械地垂眼,发现群里的翻车发言果然增加了。
箱子并未报警,红灯也没亮,陶竹笑得得意:“没坏啊。”
她再次深深懊悔自己当年随手起的小号名。
“那边的重庆小面,吃吗?”
俩人就这么有些提心吊胆地走了进去,一团六个人正或坐或站地围着沙发。
最后终于有人打破僵局,却赫然正是本尊。
就在她分析着自己和明星有多少同款的时候,万霜却忽然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她旁边。
就在她机械地叠着被子准备下床时,忽然听到几声尖叫,差点把她天灵盖给喊开。
她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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