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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音乐，她下车前也没按过暂停。
“就是，我也喜欢学姐！”
她头皮发麻地坐下，心想最近的修罗场真是越来越丰盛了……
可老师教了一会儿她就上手了，甚至屡屡打出高分，孟沁则怕极了这玩意，一见球飞出来就开始缩着脖子躲避，生怕砸到自己。
“是吗，”她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他可不止有脸，有多聪明、多有头脑，这些我不用说你都能看出来。”孟沁说，“他毕业那年考得太好了，朋友为了整蛊他，全年级卖他的微信号，我也偷偷加了，幸好他后来没删。”
车上几乎没人，安静得连窗外踢石子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却没有乐声，程懿意识到不对，敛着眉拾起她的耳机。
学姐这才摇了摇头，转过脸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结果了，但又不甘心不赌一把就结束，所以这次才想跟来，顺便断了自己的念想。”
他压低声音，似低喃的蛊惑：
可男人见惯大场面，好像没什么能让他情绪有所起伏，就连在喧哗中开口，嗓音也是平稳低沉的。
“你期待很久了吗？”
一边慢慢扇风观察，她一边小声嘀咕：“用这个当柴火，真不知道你们直男的脑回路是不是用迷宫拼的。”
孟沁忽然转头看她，目光意味不明：“如果他喜欢的是比我更优秀的呢？”
未几，却是孟沁先开的口。
男人背着手深呼吸几番，这才为自己找了个说辞：“快结束了，你们准备一下。”
“起码试过，我不后悔了。”
程懿本是路过，听到熟悉的三字名，禁不住脚步微顿，去看坐在软椅上晃着双腿的少女。
程懿：“……”
“我形容不出来，”孟沁忽然觉得词汇贫乏，“就是能让我从坏女孩变成你们现在学姐的那种好看，你明白吗？”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立刻坐飞机回川程然后放弃有关珠宝和皓苏的一切计划。
床边的手机震了几下，微信里传来新通知。
“可真正喜欢一个人，会舍不得让他等。”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吗？”
火烧得旺，苏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喜欢圣女果拉布拉多还是蓝莓味海豹？我喜欢柴犬。”
没有可怜一般的安慰，也没急切转移话题，只是陪着。
告白突如其来，桌上安静几秒，瞬间沸腾——
送花，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刚进初中想逃课，偶然路过学校高三部，一班窗台趴了好多人，我好奇地踮脚一看，他就站在讲台上写板书，好看得像个神仙。”
男人正想说这又关自己什么事，猝然被路过的海风撩拨了一下神思。
“我也有啊，横跨一整个学生时代的过去。”
“现在总没问题了吧，”苏礼说，“别怕，砸不到你的。”
虽然弄混了感情的边界，但好在抽身及时。
何栋笑得春风拂面，体贴周全：“嗨！程总！您站这儿干嘛呢要不要喝水？！”
“我们都喜欢学姐，孟沁超好的！”
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她盯着某处发呆，挽发间“不经意”露出白色耳机。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愈发漫长，大家的情绪也到达顶峰，鼓着掌开始有节奏地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都六年了，不在一起还能干嘛呢？她想不出别的结果，收到告白不觉得惊喜，只觉如同画完图纸般，完成了一个既定的工作。
她很有耐心，又擅于总结和学习，孟沁在指导下也开始掌握要领，打得满头大汗才停下，心中的不快也消散许多。
是在说前男友？她会跟什么样的人恋爱？
她现在还逃避他，应该是因为不熟，熟了就好了。
尽管程懿不发一言，但学姐还是微微笑着看他，没打算将这插曲含糊带过。
上午的活动是去体验室内模拟棒球，程懿已经把场馆包下，大家分到不同的房间，苏礼还是和孟沁学姐在一块。
“只是追了这么多年忽然放弃，像弄丢了身体里某个很重要的东西，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孟沁望着某处出神。
程懿当然不在范围内，自由的总裁大人散了会步，望着自然美景终于消气，偶遇雏菊花田，颇有雅致地采了一束。
怪不得和贺博简在一起时，她从未有过心动，起先还以为是时间消磨了热情，可他劈腿后，她也只有失望，甚至没有纠结过他是否真正爱过自己。
男人勾了勾手指，何栋见气氛神圣肃穆，以为是有什么机密要事，不自觉屏息靠近。
更深露重，苏礼披好外衣走出去，趴在孟沁旁边的栏杆上。
“是程懿没错吧？不是剧本杀里的角色正琛？！”
幸好有了苏礼，团建才没在第一天就化为悲剧，大家的情绪很快被调整回来，孟沁也装作无事地玩了两把游戏，这才说闷，去了露台看星星。
……
我那是给你生火的吗？
苏礼意犹未尽地又玩了两局，再上车时只剩一个空位，夹在孟沁和程懿之间。
“我没带换洗衣物，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半天该怎么过，结果忽然有人给我递了件外套。”
很好，她根本没听歌，是在装听不到他说话：）
“……”
那晚苏礼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学姐最后一句话，凌晨时才将将眯了两小时，转醒那瞬，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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