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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被压得松开一角，“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落到了一边。
舒秦在里头收拾好，穿了禹明的睡衣出来。禹明对她说：“等我一会，我洗了澡过来。”
她还在洗澡，他打开电脑，一边整理文档，一边等她。
禹明掀开被子上床：“中级干部竞聘，罗主任让我帮他筹备点东西。”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埋头在她颈间嗅嗅，抬头看她：“你用的我的沐浴露？”
他亲她一口, 又亲她一口, 吻得又浅又轻, 像扫羽毛似的。
舒秦深吸了口气，等语调稍微恢复正常，接通电话：“妈妈。”
禹明默了一会才说：“你以前就知道我有纹身？”
被褥很松软，她捧着笔记看了几页，左右看看，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是才换的床单，到处都有他身上的干净味道。
舒秦目光如水，勉强平复了呼吸，扭动着笑道：“别这么抱我，我又不是你的玩具熊。”
禹明知道她最顾虑这个，仍吻着她，另一只手却到她身后帮她摸到手机。舒秦余光瞟过屏幕，是妈妈打来的，呼吸一窒，松开他 ：“是我妈。”
“我当然知道。”
就知道她不会马上答应。“要不这样, 手机放到浴室里, 我保证二十分钟之内洗完。”
舒秦显然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刻往下追问，垂眸笑：“不然呢。”
他到厨房煮了热水，盛了满满一杯，然后给她晾到床头柜上。
可她从一进科就已经注定是罗派，内心又极其护短。
禹明说：“可是你比我香。”
没多久门铃响了，快递员送了几包日用品上来。
“真够嘴硬的。”
他吻上她的一瞬间，她温柔地闭上眼睛。
他一靠拢热气便袭来，舒秦仍不太习惯这份亲昵，往边上挪了挪。
“洗澡又不影响你接电话。”
她声音闷闷的：“我好像来大姨妈了。”
舒秦想到最近学习班和中级干部竞聘的事，不安地望着禹明。
“不给看就算了。”
过了一会禹明才说：“那我明天早点到科里，主任你也早点睡吧。”
“我怎么觉得不一样。”
禹明到外面找到舒秦的背包，拉开拉链取出充电器，回转时发现浴室门关着。
她眼圈微热，喘息着仰起头，脖颈和前胸露出一大片雪莹的皮肤，禹明看得目眩神迷，撩开她落在前胸的长发，去吻她的脖颈。突然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舒秦意识一瞬间被拉回，立刻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电脑边上的电话响了，舒秦倾身看了看，是罗主任，忙跳下床将手机送到浴室外：“罗主任的电话。”
“要不我把你的充电器拿进来。”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扭头看见床头柜的热水，猜是禹明倒的，端起来抿一口，尽管没有味道，仍觉得像掺了蜜。
她一个学生，所看到的层面与科室管理层并不一致，禹明所在的位置，也使得他接触的东西与她大有不同。
禹明内心挣扎了一会，躺平：“那你找吧。”
两人都一怔，才在顾飞宇家充过电，转眼就没电了。
罗主任像在铺陈什么，章副主任也动作频出。
舒秦知道那是自己的手机，电池最近出了问题，爸爸妈妈每晚照例“查岗”，万一打来电话时手机恰好没电就不好了，因为只要跟盛一南对上，爸妈马上就能知道她不在宿舍。
“谁叫我记性好。”
他笑着应了，把东西放进去，关上抽屉，本来要走了，回过头，又拉开看了一眼，家里就这么有了她的东西，他一个人的地盘慢慢变成了两个人共有的家，这感觉真奇妙。
舒秦脸直发烫，声音轻若游丝：“我发现你学坏了。”
如今过去一个月，她也的确该来大姨妈了。
舒秦埋头在他怀里，伸手到处摸索，突然抬头看他：“禹明。”
禹明递给她，欲望慢慢退却，他终于可以思考问题了。
他掩不住满心的懊丧，可又怕她不方便，隔着门说：“我下去给你买东西。”
舒秦耳边一炸, 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不好，我爸妈会给我打电话。”
他捉住她的手，声音低哑：“怎么了。”
禹明露出雷劈的表情，愣在了浴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