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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秦回过神：“你等等。”
禹明父母的悲剧，身为孩子的禹明都未必能说得清楚，何况身为外人的顾伯伯。以顾伯伯的阅历, 想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愿妄自评议。
舒秦看他：“朱师姐怎么想的。”
禹明面不改色：“刘阿姨换的。”
舒秦微微地笑，禹明帮舒秦拉开椅子。
到了家，刘阿姨白天才来打扫过，客厅一尘不染，地板亮得像镜子。
一晚上程卫的视线都在朱雯身上。
舒秦点点头，被禹明牵着手走到餐厅，朱雯捂着眼在对桌坐下：“噫，没眼看。”
她点头：“顾伯伯，您的话我会转告我的父母，他们本来就很欣赏禹明，如果知道禹明有您和黄阿姨这样的长辈，只会更高兴。”
回去的路上，舒秦说：“我感觉程卫挺喜欢朱师姐的。”
于她而言，比起从外人口里听到当年真相，她也更愿意将选择权交给禹明。
舒秦想象不出禹明搓床单的样子，垂眸扫过他修长的手指，淡定移开视线：“你要洗澡吧，那我先到隔壁看书。”
刚迈步禹明就拦住她。
屋内, 顾主任的神色掩映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像是惋惜又像是回忆。
真不经逗，才一句话就当真了，他扬眉：“我换的，行了吧。”
“我搓了。”
舒秦讪讪地走近：“你用什么洗的。”
“我们看着禹明长大, 这孩子外表桀骜, 骨子里重情义, 他母亲去世这么多年, 我们都希望有人能帮禹明解开心结、帮他原谅自己。”
黄教授从厨房出来，闻言冷笑：“别提了，老顾一说起这事就生气。”
从主卧出来，舒秦发现客厅的氛围很和乐，朱雯跟程卫聊天，顾飞宇在边上搭腔，禹明跟朱伯伯朱阿姨说话。
“肥皂啊。”他笑，又补充，“还有手。”
舒秦错愕，床单弄得那么狼狈，刘阿姨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陷入沉思半天不说话，禹明看她一眼：“想什么呢。”
舒秦先是一怔, 然后疑惑和感伤一起涌到脑海里，很想往下追问，但正如顾主任自己所言，他既是知情者，也是禹明的长辈，在顾及孩子的尊严这一点上，他的做法，她很理解。
“孩子, 这些年，当着外人的面，禹明从来没有提过他父母的事, 越刻意回避，说明他心结越重。顾伯伯只能说, 禹明的母亲去世时受了很多苦, 这跟禹明后来执意研究癌痛有很大关系, 至于别的, 顾伯伯想把主动权交给禹明，让他自己告诉你。”
舒秦琢磨着，直觉告诉她，朱雯虽然不反感程卫，但好像差了那么点意思。
“一起洗。”
胳膊上突然有点凉意，舒秦看窗外：“咦，下雨了。”
想到这她有些愀然，若不是他在开车，真想握握他的手。
这回她相信禹明会做饭了，一个人生活久了，是不是都得学会照顾自己。
禹明跟她对视上，意外发现她目光温柔：“累不累，我直接开到你们宿舍后门。”
舒秦陷入思索，短短几句话, 无限沧桑尽在其中。
朱雯刮刮脸：“顾飞宇，论脸皮厚，济仁系统你顾飞宇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她骂完顾飞宇，扭身看到舒秦：“噫，小舒出来了。”
她从后座拿过背包放到腿上，打开拉链看了看，他的笔记就在里面，上回的洗漱包也没拿出去，至于睡衣，大可以穿他的。
她跺脚：“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让你早点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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