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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秦看书、吃东西、督促爸爸搞运动，该干吗干吗，不管妈妈怎么说她，态度非常坚定，到了下午，看看时间不早了，她跟爸妈说要去学校看比赛，就从家里出来，掐着点赶到一院，到门前一看，校车马上要启动了，车上坐了不少学生。
王姣姣：“怎么可能，全院也就这么一个，再帅有什么用，太高冷了，平时根本都说不了几句话。”
“当然了。”盛一南在里面刷着牙，“一院到校本部不是有校车吗，四点半是最后一趟，我们都坐校车过去，既省钱又方便，路上不到一个小时，五点半之前刚好到校本部，你要是一定要回家，记得千万别迟到了。”
她在走廊默然等了一会，再打过去，他还是没接。
吴墨打量舒秦：“舒秦，你今天好漂亮啊。”
“邹师兄。”
给禹明打过去，他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邹茂没让她往下说：“我这边还忙比赛的事，电话里也说不明白，等回头见了面，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她声音那么甜软，偏偏连个“谢”字都不肯说，他咳了一声：“都是我以前翻译过的病历，模式差不多，你对照着看一下，大概就能清楚这种比赛的规则了。”
圆月朦胧，地坪前一片浑然的白，一阵小凉风吹过来，枝叶在远处沙沙作响。
是邹茂。
她突然说：“周末我去校本部看师兄比赛。”
自从闹掰，两人已经整整两天没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微妙的变化，然而静下心一听，又没什么不一样，她慢慢走到走廊尽头，那里有扇窗户，抬头就可看见一弯明月：“嗯，对，卢阿姨说你刚才送了资料过来。”
“前面脸色还像要下雨一样，打个电话脸色就亮成这样，刚才你给谁打电话，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夜色下的景象看起来跟上回没有不同，然而这一次没有人在外面等她。
“别瞎想了，我可想象不出禹明等人的画面。”
她确认了屏幕上的名字，心跳不自觉加快，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一边接起：“师兄。”
那人笑嘻嘻地：“也对，姣姣同学这么受欢迎，你刚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都没多跟你说几句话。”
回到宿舍，盛一南刚从床上起来，正要去洗漱，无意中瞟她一眼，惊到了。
“不太像，他刚才明明像在等人，后来看到我们过来才往那边走了。”
王姣姣语气透着丝不爽：“别拿我开玩笑了。”
舒秦点头。
舒秦走到桌前，若无其事对比四份病历：“给家里打电话呗。”
舒秦笑着说：“邹师兄，非常抱歉，下次我可能还是去不了。”语气柔和，态度却坚定。
她哦了一声，没有往下接话。
上次还知道拿请吃饭这种事来搪塞他，这回连个“谢”字都不肯说了，他强行找话题：“我这两天忙着比赛的事，可能进不了手术间，明天还是顾教授带你。”
她左边找找，右边看看, 最后踮脚张望远处的路灯, 确定他已经走了，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怔立片刻, 自我安慰地想, 刚才下楼时她无非想当面跟他道个谢, 既然他走了，那么电话致谢其实也是一样的。
这时有人走过来：“我在内科，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去你们手术室，怎么，刚才那个就是你们科住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