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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姣姣站在角落里，一会看看舒秦，一会看看禹明。
不一会她手机响了，真的进来了一条微信。
禹明往前一倾， 拿起了桌上的手机，靠着椅背， 开始输入文字。
“师兄，你平时穿什么牌子。”没什么讲究吧。
“二分之一。”
周四的晚班医生是章副主任带出来的学生，禹明当晚都没留在疼痛病房，一查完房就走了。
舒秦笑着点点头：“柯老师好。”
“婴儿杓状软骨的声带占声带全长比例多少。”
牌子？他本想说无所谓，电脑提示音响了，他盯着那个闪烁的邮箱标志，想了想，又改口说：“这个还真不清楚。”
一晃到了十点，最后一个样本送来了，两人回了麻醉科，等舒秦换完衣服出来，在电梯间遇到王姣姣。
舒秦反对：“可是我晚上得收样本，要玩也只能周末出来玩。”
不知道他一件衬衣要多少钱，要是几件加起来不能刚好合成六千的整数，她打算自己贴零头。
他拿着手机等了一会，想起顾飞宇那些花里胡哨的衬衣，又补一句：舒秦看着那条微信，禹明这个所谓“正常”，应该是指“黑白灰蓝”，毕竟他平时常穿t恤牛仔裤，正式的场合才会穿衬衣。
盛一南问：“周末出来也麻烦，要不等今晚下了班，我们去哪吃东西吧。”
不一会禹明也出来了，王姣姣扭脸一看，笑道：“咦，禹总？这么晚才下班。”
禹明回到家洗完澡，拿起那件洗手台脱下的衬衣一看，衣领子上果然有个标志。
舒秦打开手机看app：“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好电影。”
禹明看看那人，是那晚跟舒秦要微信的那个男学生。
舒秦探头进去：“顾师兄。”
这种强化练习非常管用，她不但把全麻插管技术夯实了一遍，对于教学考试的固有流程，也很快熟悉起来。
舒秦先是狐疑，再一想隐约明白了，知道王姣姣也要回宿舍，一出来便背着书包跟禹明挥手：“师兄，再见。”
舒秦看他们如此高兴，想想自己明早就能回家，笑眯眯地关了门要出来。
禹明腿搁在椅子上，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玩着一支笔：“我不说了你们定地方吗。”
这么想着， 她说服了自己：“师兄， 把你的尺码发我一下， 我周末去替你买。”
禹明又等了一会，看看时间很晚了，只得把手机扔到床头。
周五中午到食堂吃饭，盛一南和吴墨商量着回家的事，都有点蠢蠢欲动。
语气很随意，也没什么架子。
舒秦老老实实待在全麻手术间，禹明忙着课题和竞赛的事，基本不怎么进手术间，但只要回来就会抓着她练习全麻插管。
禹明看她一眼，将手机放到裤兜。
她用笔敲敲下巴，就知道他不清楚，因为爸爸也从来不注意这方面的细节。
上次她裙子不小心弄脏了， 要不是他到楼下买了衣服， 必然会尴尬到出不了门，既然要还人情，替他跑一趟腿也是应该的。
其实衬衣的标签就在后领，要想知道牌子，翻开衣领一看即可，然而毕竟在办公室，想想好像不那么体面。
他家里的情况她大概也知道一点，妈妈走了， 爸爸在国外，如果没有别的亲人，平时很可能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吴墨胖胖的双手合拢，畅想一番：“真的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要不我们周末约出来看电影。”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柯医生看看她桌面的资料盒，拉着她闲聊：“晚上待在这收样本，下了班也不能回宿舍，会不会觉得特别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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