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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揣摩他的动作要领，有点开窍了。
他不经意看看舒秦这边：“这样吧，作为科主任，我重申一遍，机会人人都有，但只留给最努力的人，今年错过没关系，明年加把劲，一样有机会。”
章主任：“罗主任，不如趁这会大家都在，马上搞一次操作吧。”
舒秦暗暗比对自己和他的手指长度。
走廊上有个女医生本来已经走过了，往里一看，又倒退三步撤回来：“艾玛，我不是眼花了吧，禹大帅哥居然在搞带教工作。”
舒秦心里一咯噔，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说话这人是科里的副主任，人称章主任，是林景洋师兄和王姣姣的导师。
盛一南笑了，退回床边：“本来给你和王姣姣带的，结果冰块都化了你俩还没回。”
他一走，舒秦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扎扎实实又练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他领着舒秦到小教室，让她拿出模型当着他的面再做一次，名曰：“验收。”
郁闷归郁闷，她拿出最认真的劲头做了一遍，完事后禹明面无表情望着她。
纠正完她的动作，禹明并没有马上松手：“为什么要扣面罩的骨性部分，而不是气囊边缘？”
禹明看出她脸色明显好转，瞅着她，讽笑：“是不是觉得这项操作可简单了，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早上比昨天起得略迟，舒秦和盛一南一起出来，半路遇到吴墨。
盛一南极小声地说道：“这什么科室，怎么说考就考，真尼玛想哭。”
“再试一次。”
舒秦接过喝一口：“能啊，好好喝啊。”
“你想什么呢？”他突然回头。
罗主任看看手表：“大会催我几次了，因为科里名额没定，机票迟迟未订，就剩几天了，今天必须定下来。”
她恨恨掏出手机，风一样消失在门口。
这人怎么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她忙否认：“当然不是。”
一旦要领掌握，几乎百试百灵。
她正要问他验收成果如何，还认不认她这个师妹，禹明电话又响了，从裤兜掏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按了免提，音乐声倾泻而出，有人说：“禹明你小子干吗呢，吃饭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赶紧滚过来。”
他一接过去，很轻松就托起了下颌不说，关键还只用了一只手。
“认真领悟师兄教的每一句话。”她双手合十，乖巧地垂下睫毛。
禹明起先没说话，带舒秦做好麻醉，这才开口：“你再试一试。”
舒秦硬着头皮去托，患者的脸足有脸盆那么大，不用上手也知道难度有多大了。
进了手术间，舒秦一看就知道刚才禹明为什么问得古怪了。
她很不服气：“可是师兄你刚才还说跟手指长度无关。”
女医生笑嘻嘻地扒着门：“这师妹是不是昨天才来？你们罗主任招学生是不是专门看颜值啊。”
舒秦全神贯注听着，边听边点头。
“病人多少斤？”他半蹲下去，认真检查麻醉机的挥发罐。
她按照刚才掌握的要领试了一回，可是以她手指的长度，根本不足以托起病人下颌。
旁边有个女人说话：“他怎么还在科里？磨蹭什么呢。”
“在科里看手术呢。”舒秦放下包，到卫生间洗手。
“还行吧，不算太蠢。” 禹明看她争气，让她退到一边，自己给病人插了管。
吴墨悄悄抓了抓裤腿，似乎也很紧张。
“过来仔细看。”
王姣姣哎了一声，快步走了。
舒秦再一看，章主任的身后站着王姣姣，她正跟林景洋和几个师兄师姐说话，心情不错的样子，笑得很甜。
她在旁给他递工具：“师兄，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单手托下颌。”
舒秦嗯了一声。大概因为这回面对的是模型，又或者禹明难得如此耐心，总之禹明一捏呼吸囊，人体模型的胸廓就缓缓隆起。
“别废话。”禹明接起电话，“你们在哪啊。”
“卧槽你终于回来了。”盛一南腾地坐起来，“干嘛去了搞这么晚。”
章主任笑呵呵的：“一个学生是不是真心热爱一门学科，只需看两样东西就够了——成绩和动手能力。摸底考试成绩还没出来，那就从操作做起。罗主任，既然要讲公平，我的意见是让他们现场做个操作，正好各位教授都在，大家根据表现依次给打个分，最后选出来操作最好的那几个学生，直接安排去年会，这样大家都没话讲。”
舒秦仔细听着，麻醉年会是全国性的学术盛会，除了各大院校专家，还有很多国际专家讲课，如果能去参会，可以见识到很多尖端技术和前沿信息。
洗完澡出来，盛一南已经睡着了，她轻声轻脚从盛一南枕头边搬回那本书，缩到床上看了起来。
“这位患者的脂肪层虽厚，面部骨骼却跟正常人无异，只要将他的上下两排牙齿错合成‘地包天’状态，托起下颌不算多难，关键是要认真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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